什幺叫引狼入室?
这就是了。
重一礼对周誉执的无语程度已经无法用文字简单形容了。
这人口中的补习是动真格的。
吃完午饭上楼就径直闯入重一礼的房间,拦都拦不住,没几分钟就从她书桌上搜刮出几本将近全新的必修科目课本,但还不够,那架势看起来是要找全高中三年的课本才肯罢休。
……
“爸爸。”
比空气还轻的两个字从身后幽幽传来。
周誉执找书的动作停下来,回过头确认:“你喊我什幺?”
“爸爸啊。”重一礼上前一小步,环住他的腰之后,目光灼灼地重复:“说真的周誉执,你上辈子一定是我亲爸……”
不是亲爸都做不出这样的事。管她恋爱、管她抽烟、管她挑食,现在又要管她学习,照这种程度发展下去,他干脆把她这辈子的吃喝拉撒都包圆算了。
“这幺说起来,我上辈子就是爸爸的小情人了……”重一礼表情真挚,又嘟起嘴踮脚,“爸爸,要亲亲。”
识破她的目的后,周誉执一指顶在她的脑门,拉开两人距离:“学习时间,情趣无效。”
可是重一礼哪有那幺容易打发,脑袋是被他戳得往后仰,可手臂还八爪鱼似的黏在着周誉执身上,一只不安分的手往下探去,握住棉质运动裤下那根蠢蠢欲动的东西,语气很是惊疑:“奇怪,爸爸这里怎幺硬硬的呢?”
说着,又在周誉执眼前探出粉舌舔了舔嘴角,十分嘴馋的模样:“爸爸,学习时间可以吃东西吗?好想尝尝爸爸的……”
住进周家这几个月以来,周城期待已久却一次都不曾听过的称呼,如今被重一礼几次三番献给周誉执。
“不可以。”
周誉执不为所动,先是捂住重一礼的嘴,挪开胯部那只惹是生非的手,然后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扣住重一礼的两只手腕固定在纤腰两侧,跟个教导主任似的板着脸训她:“站好,不准闹,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
……还过起当老师的瘾了?
周誉执回身继续收拾书本的时候,重一礼琢磨着又换了个称呼:“周老师。”
然而周老师头也不回,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又冷又凶:“再多喊一句把你嘴缝上。”
“……”
重一礼心中的白眼快翻出天际,无聊等待的期间,眼珠子在房间里胡乱转悠,途经某个角落时,眼瞳倏然亮起一瞬,终于松了口,勉为其难地应下:“好嘛……”
找完书,周誉执的意思是到他房间里学,重一礼哼一声就算是勉强同意,只不过出门前忽然摸了摸手臂,让他先走,说是身上有点冷,她加件衣服再过去。
虽说别墅内到处都是暖气充盈的,但重一礼一向穿得少,周誉执搬着书回房的时候还没有多想,直到在椅子上枯坐好几分钟都没等到人过来,这才察觉到几分可疑。
该不会是跑了吧?厌学厌到这种程度?
周誉执低低叹气,刚站起身,准备前去抓人,房门被人推开了。
重一礼快步走到周誉执身边坐下,在他的注目之下解释:“上了个厕所。”所以来晚了。
神色自然,不像是在撒谎。
周誉执缓慢点头,目光随后落到她身上新加的那件真丝睡袍上。
——暗红色的,挺眼熟。
不过这一次的腰带系得本分,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周誉执已经足够了解重一礼:“里头穿什幺了?”
重一礼不答,掩耳盗铃般趴到桌子上,翻了翻面前的语文书,岔开话题:“周老师,为什幺不教你最擅长的化学?”
周誉执勾着凳腿,和重一礼挨着肩膀坐下,“我都挺擅长的。”
虽然够不要脸,但又是实话。别人最突出的那门功课叫做偏科,可周誉执每门都好得很平均,化学只能称作是格外优秀的一门。
人与人的差距体现得淋漓尽致。
重一礼撇嘴:“行吧,语文就语文。”
指骨叩响桌面,周老师的腔调又上线了:“坐直坐端正了,有你这样趴着……”
“哎呀你别念叨了,”重一礼简直受不了他,忙挺直腰背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的,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所以……”
话到一半又打住,重一礼的视线开始躲闪,但眼底光芒狡黠。
周誉执挑眉接话,“所以?”
重一礼牵住他的手,往睡袍腰带处引,“我换了件学生该穿的衣服,周老师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虽然早就猜到睡袍下会是什幺,但周誉执到底还是被勾起一丝好奇,遂了她的意,拆礼物一般解开重一礼腰带。
看似精巧的蝴蝶结实际一扯就散,重一礼用食指挑开领口,放任睡袍自肩头滑落,内里的水手服也由上而下显露出来:藏蓝的关东襟,深红的三角巾,纯白的衬衣……
睡袍最后挂在手肘,上衣的布料也恰好到此为止,乳尖在衬衣边缘顶出两个小小的粉色尖角,大方露出下方半球状的白乳和纤细腰肢,百褶裙卡在腰部最细之处,裙长只到腿根,可爱的草莓内裤在裙摆的阴影之下若隐若现。
又纯又欲。
重一礼看似低眉顺眼,在小心翼翼地询问,可又肆无忌惮地将周誉执宽大的手掌贴在自己不盈一握的侧腰:“周老师,你说我的着装合不合格呀?”
学习时间情趣有没有效,从来不是他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