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匆匆地溜过,在家里悠闲了几天的高三生们又重新一头扎进了高考复习中。即使是刚刚开学,教室里的气氛也并没有那幺轻松,很显然很多人的寒假作业还未全部完成;当你踏进教室的时候,奋笔疾书的同学们都双眼放光地看着你,黏黏糊糊地缠到你身边讨要你的作业。
你点了点头,“行啊,但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班长请说!”
你伸出手指,指着离现在这个位置有些远的地方,“帮我把我的书还有课桌搬到那个位置。”
对面的几个男生一口答应下来,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班长,要不要帮……”他看了看你书桌边上的萧风疏的桌子。他以为你们这对可恶的情侣是想换一个地方继续虐狗。
你摇了摇头。
“不用,就搬我的就可以了。谢谢你们啦。”你的语气和平时根本没有什幺大的变化。但是就是你这个几个动作,那幺一句话,就让这个男生感觉到自己猜测到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但他没有深入地去想,仍旧是笑嘻嘻地应下了。
林绣背着书包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她的位置在第一排,但现在她的位置前面又多出了一个书桌,紧紧地碍着边上的讲台。她能很快地从书桌上边摆着的日历和一些文具判断出来这是你的位置。她一双艳丽的眼眸放光的时候特别好看,她扬起笑容大步走到了位置上面,正巧你刚从办公室回来,林绣一跳一跳跑到你的身边,两只手紧紧地缠绕住你的手臂,“陆陆,寒假玩的开心吗?你都没怎幺发朋友圈…我妈说高考了让我少玩手机,所以没怎幺找你聊天,你不会怪我吧?”林绣当然知道你压根不会缺聊天的人,她只是在稳固自己这个摇摇欲坠的最好的朋友的位置。
“当然不会。”
她东扯一个话题西扯一个话题,你都耐心地回答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最想问的:“你怎幺坐我这儿来了?”
你淡淡地回答:“我单方面分手了。”自从从萧风疏家里回来之后,你就没有回过他的微信电话,他像个变态一样在任何一个社交软件骚扰着你,你深知冷暴力带来的后果,一点一点让这种恐慌的心情缠绕和吞噬他。萧风疏甚至还找到了你家,但是他只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就走了。
林绣像是听到了什幺天大的好事,她极力地抑制着上扬的嘴角,还要故作难过,“啊?……没事的,男人嘛,丢掉就丢掉了。单身最快乐,对了陆陆,有几道题目我想问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你刚想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横插过来,“她没时间。”
林绣一愣,然后露出了怒气冲冲的表情,“和你说话了吗?”
萧风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平日间那个总是挂着笑容的青年现在面色阴沉,原本总是被校园里其他女生定义为俊帅阳光的脸像是被什幺腐蚀了一样。
你看到他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客套地说:“有什幺事吗?——萧同学。”
是萧同学。再也不是那个亲昵的只属于陆卷月的萧萧。
他猛地攥起拳头,上面的青筋沟壑纵横,起起伏伏像一座座的小山。
他努力的平静下自己的心情,不想让那些阴暗的想法继续滋生,他僵硬地扯出一个笑,“陆陆,可以去外边说吗?”
林绣紧紧地抓着你的手,似乎在说明明是她先约的你。
你安抚地看了眼林绣,“我去去就来。”林绣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你。
你和萧风疏走到教室外的一个小角落的过程中,你一句话也不说,他也是一言不发的状态。但你连平时那个总是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也不愿意伪装了。
好像对他厌烦到极致。
他站定在你的面前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陆陆。”
“恩?”你擡眸看他。
他那些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干涩又愤怒,“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反问:“你会不知道吗,萧风疏?”你不想和他玩猜谜的把戏,冷笑了一声,“迷奸很好玩是不是?你想做爱就直说,搞这种下药的戏码有意思吗?”
他直直地盯着你,眼睛里的红血丝快要布满整个眼球,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的他眼球微微凸出,看起来非常可怖,他焦躁地开始在你的周边转圈,“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什幺?他只是想要完全地拥有你。
只有睡着的、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的、不会反抗、不会去吸引别人的眼光的陆卷月才是百分之百属于他的。他那点可怜的占有欲平时没有抒发的途径,自以为是的小把戏被主人毫不留情地拆穿,现在像一只丧家之犬企图勾起主人的可怜。
他缩起爪子乖巧地当一只没有攻击力的狗,在你的身边摇尾乞怜,以为这样子就能得到你所有的喜欢。可是不是这样的,他能感觉到你的喜欢好薄好浅,就像一张纸,微微一捅,就破了。
他怀着一点希冀看着你,“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你的陆陆……我不能失去你的……你知道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个地步。
萧风疏眼眶通红,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而你轻轻地擡手,像是摸流浪狗一样草草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要,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萧同学。”
你就是那幺一个彻头彻尾双标的人。
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欺骗别人的感情,却不容许在感情当中出现一点点别人骗你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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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我来证明一下我还在更
期末考了本财会生开始地狱了
七月见七月见七月必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