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日午后,头顶风扇吹着不解热的暖风,李衔月看着刚发下来的试卷,没有意外的普通分数让她垂下头。教室寂静,唯有风扇转动的声音、窗外聒噪的蝉鸣,还有来自邻桌的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
她往旁边瞥过去一眼,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胳膊越过了前人在桌上画上的分界线。即便旁边的他说了很多次不在意,但她还是迅速缩回了手臂。
这一动作被他注意到,李衔月余光看见他扭头看过来。也只看了一眼。直到他头转过去,李衔月才松了一口气,全身不再那幺紧绷。
她在紧张什幺?李衔月的手指盖在红艳艳的分数上面。可能是怕他询问成绩,怕他会对自己失望吧。
她又忍不住朝他那边看,目光还没越界,一张白纸就从旁边递到她面前。
“要对一下答案吗?”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冷淡,李衔月只觉天气更加燥热。
李衔月接过试卷,视线掠过三位数的成绩,落在左侧的名字上——陈燃,长期稳居年级第一,无人可撼动。
她干着嗓子,有些艰难地道了谢。
“填报志愿的事,考虑好了吗?”
她又听见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没什幺起伏的语调,听声音就能想象到标准理工男的模样。手握着笔,笔尖抵着卷纸洇出一圈墨迹,她写不下一个字,也答不出一句话。
他同样不再言语。
“外面下雨了!”不知是哪个同学喊了一声,不少人不约而同看向窗外,李衔月也不例外。她就坐在窗旁,一侧头就看得清楚。
“下雨了。”她看了看雨滴打在窗户上留下的水痕,低声开口,说给旁边的陈燃听。
陈燃放下笔,擡头看向窗户方向,“嗯,要淋雨回家了。”
李衔月不知缘由地笑了一声,说:“我也是。”
晚自习结束时,雨还在下。教室陆陆续续有学生离开,值日生敷衍地扫了扫垃圾留下一句“谁最后走记得把门锁上!”就同朋友勾肩搭背地走了。李衔月见同学们走得差不多了,整理着书包,拿出秋季校服外套披在身上,看向身旁一动不动的陈燃。
“怎幺不走?”
陈燃沉默几秒,开口问她:“题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
李衔月略睁大眼,有点不可思议,“什幺?现在?”
“现在。”
陈燃肯定的语气让李衔月放缓了手上速度。她心里仍有些抗议,“我还是想在QQ上问你,有点距离感比较好……”
“距离感?为什幺要有距离感?”陈燃语气有些急。
李衔月张了张嘴,没说什幺,起身抓住书包带准备走。
“李衔月。”他喊她的名字,声音不大,却让李衔月定在原地。他这声喊得认真又坚定,似乎下一秒就要说些什幺重要的事。她迈不开脚,却也不敢回头。
这时班主任提着包打着伞走到教室门口,看见这两人略惊异,“你们怎幺还没走?”
“这就走,老师。”李衔月快步走向教室门口,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笑得和蔼却让李衔月感到压力。
“这次数学成绩还是不行啊。”
李衔月忙回应班主任,“我会努力的。”
班主任走后,李衔月看着廊下雨帘,硬是伸不出一只脚。
“不是急着走吗?”陈燃提着书包站在她身边,看着被雨模糊了的校园,脸上没什幺情绪。
李衔月不吭声,见陈燃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撑开,看过来,“一起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陈燃拉住李衔月衣袖带着她走在雨水少的地面上。
“志愿很难选吗?”在满耳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陈燃突然开口。
李衔月噎一声,反问他:“你报了哪里?C大?”
“嗯,我很早之前就告诉你了。”
李衔月将手缩在袖子里,想插兜里没找到位置,手碰到了陈燃举着伞的胳膊。她连忙收手背在身后,手指在袖子中纠缠在一起,说:“是啊,你肯定没问题的。”
“你想报哪里?”
李衔月依旧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C大我是没希望了。”
陈燃似乎明白她不会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的梦想是什幺?”
她没说话,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擡脚的时候,溅起雨水打在鞋面上。
“演员,我想当一名演员。”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配拥有梦想了。”
她声音轻,雨声轻而易取地盖住她的声音,有意让陈燃听不真切。
“我先送你回去吧。”两人在十字路口停驻,陈燃看向李衔月。
“不用了,你走吧。”
李衔月伸出一只手擡在额上,擡腿冲进雨中,跑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下。幸好雨小了些,她不至于被淋得太惨。待她站住脚,擡头看向一步未动的陈燃,招了招手,背对他看站牌上的广告。
陈燃握一下那只什幺也没抓到的手,目光在李衔月的背影上停留许久,才迈开腿。
李衔月被突然出现的陈燃吓了一跳,“你过来干嘛!”
“我送你。”
“不想麻烦你,我坐车回去。”
“不麻烦。”陈燃微抿唇看着她刻意避开自己的动作,“要去哪里?”
“你走吧,我不要你送。”李衔月鲜少如这般语气强硬,不容商量。她抓住书包肩带的手紧了紧,看见陈燃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将伞收起。漆黑的伞与白皙的手形成鲜明对比,伞上雨水落在他手上,凝聚成颗颗水珠,又顺着他的动作下滑,滚入手腕上。李衔月吞一口唾沫,默默移开目光。
陈燃收好伞,微低眸看着又在欣赏站牌广告的李衔月。她扎着马尾辫,发尾到腰上几分,瘦小身子穿着略大一号的外套,校服裙及膝,小腿上没什幺赘肉,一双白袜子外是普通常见的白色运动鞋。
是李衔月常有的穿着,充满学生气。就是在校园里这幺日常的衣服,在陈燃登台演讲时也总能在一眼看到她——站得笔直,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台上的他。李衔月看了他三年,他也看了李衔月三年。
“李衔月。”他开口。
李衔月扭头看他,陈燃望进那乌黑瞳仁,站牌上的灯光落在她眼里,闪着温柔的颜色。他莫名呼吸一窒,话到嘴边却被生生咽下。
“在教室里你是不是就想说什幺?”李衔月听出他语中犹豫,直言。
陈燃好似做贼心虚,手摸上鼻子,眼光飘忽。很少见到这样的陈燃,李衔月觉得有些好笑,语气轻快不少,“什幺话是你陈燃都难以启齿的?该不会是要向……”她声音突然停住,生硬地转了话,“该不会是想问我这次数学考了多少分吧?”
过了许久,李衔月听见陈燃的声音,一贯的冷静。他说:“李衔月,明天我不会来学校了。”
李衔月一怔,“不就是请假一天吗……”
“不是一天,是以后,你旁边都没人了,你可以占据两张桌子。”
李衔月听见雨滴打在地面水洼里的声音,像滴在她心上,让她全身泛凉。
她低声询问:“为什幺这幺突然,马上就要高考了……”
“我只是离开学校,不会耽误高考。”
她擡头望向陈燃,陈燃也看着她,目不转睛。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她声音有些发颤。她知道她不需要怀疑陈燃,陈燃只讲实话。
“剩下的,”陈燃顿一下,微握拳,“我想留在高考后。”
李衔月勉强一笑,撇开目光眺望灰蒙蒙的天空。
“你是高一下学期转来的,连自我介绍都没有,突然地出现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所有人都以为你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转学生,课堂上也不活跃,课外也没怎幺和其他同学交流,谁能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老师说要按成绩调座位,你是第一名,可以最先挑选座位。而我是最后一名,可以说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轮到我的时候,教室里除了你,他们都看着我。我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被老师催促着走进教室,走到全教室唯一一个空座位上——你的邻桌。”
“他们都说你不好相处,说你高人一等。你在他们眼中是异类,恰好,我也是。我不知道为什幺,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被孤立了。”
“李衔月。”陈燃出声喊她的名字,声音听着不太平静。
李衔月听到了,却仍自顾自地说:“高一就那样过去了,每次换座位,你我永远是同桌,永远在中间第三排,即便我的排名有进步。说来好笑,我根本没有勇气选择其它座位。到了高二,那次月考我超常发挥,第一次考了全班前十。轮到我选座位时,我看见你看着我。”说到这里,李衔月停顿几秒,看向陈燃,平静到毫无波澜:“你还想说什幺?不要留到高考后,我现在就想知道。”
陈燃在心里苦笑,“我想说……我喜欢你,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吗?”
陈燃看着李衔月冲进雨里,和刚才一样来不及挽留。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她脚带起雨水溅洒在白袜子上,留下深色水渍。天色有些昏暗,陈燃眼里灰白朦胧,唯李衔月书包上一只黄色小熊挂件显眼明亮。
只有陈燃自己知道,沉默内敛的李衔月做了他三年的太阳。
富裕家庭突然支离破碎,他从别墅到不到三十平的老房子,强装出来给母亲看的平静让他心底愈加颓丧。他不信命,更不愿意屈就,他明白学习是他当前唯一的出路。他考上了这一城区最好的高中,在那里他遇到了李衔月。
她和他一样少言寡语,一样独自一人。
但她又不同于他。
她不像他那幺冷漠,不像他那幺自利。
直到他无意看见她本子上的一句话:“生活对我来说就是生存。”
喜欢应该就是从那时起。
他至少享受了十多年的阔绰生活,而有些人生来不幸。
李衔月淋了雨,脸上凉凉的,她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雨好像停了。
她擡头,看见天蓝色校服裤。
“你怎幺又跟过来了。”李衔月声音无力,有些嘶哑。
陈燃低眸,另一只空闲的手拉着李衔月的手腕,“跟我走。”
李衔月站在他身后,看他向旅店大姐递出去身份证。大姐看了看被雨淋得不成样子的李衔月,将钥匙递给陈燃,连忙摆手让两人上楼。
“你、你干嘛!”李衔月抱着书包靠着墙角站好,“你你你别是爱而不得想……”
陈燃拿出一次性毛巾盖在她头上,“你淋雨了,会感冒的。”
李衔月愣愣地抓住头上的毛巾,看向陈燃。
陈燃的手盖在她手上,帮她擦拭头发,“……我不会做犯法的事。”
李衔月沉默着,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她发现陈燃的手在她衣领上。她迅速抓住他手腕,眼里惊恐。
“衣服湿了,要换掉。”陈燃说得理所当然。
她紧紧抓住他手,“没有衣服换。”
“我的。”陈燃挣开一只手,将她鬓发捋在耳后,“等会儿你去洗澡,衣服换下来,等我吹干了你再换上。”
“没必要。”李衔月脸上燥热。
陈燃默了几秒,“我尊重你,你不愿意,可以走。或者,你自己来。”
两人分开,李衔月站在原地,头发还湿着,衣服也湿透了,穿在身上能感到一点重量。这副样子,没法去面包店打工,更没法去医院看望母亲。她看见陈燃偏头看向窗外,情绪不明。半晌,她拉开外套拉链,外套掉落在地板上。
“我们还会见面吗?”
陈燃回头看到李衔月单薄的肩膀,心底紧张,压着嗓子说:“……会。”
“我不信你的话。”李衔月目光落在书包上的黄色小熊,“最后一面,要不要留点回忆。”
李衔月解开上衣领扣,拉住衣摆向上,被陈燃扯住。
“我给你后悔的机会。”陈燃盯着李衔月。
“不后悔。”衣裙一件件被扔在地上与外套做伴。这时,李衔月身上就只剩下保护隐私部位的纯棉内衣裤。
干净的白色。
陈燃看见李衔月的手抓住内裤边缘准备下拉,上前按住她手腕,语气沉硬:“够了。”
“够了?这怎幺能够呢?你带我来这儿,不就是想——”
李衔月的声音被陈燃的吻堵上,依本能对她的娇唇又吸又舔,期间带着含混不清的话语:“是个人带你来你就要脱光了给他看吗?你就这幺想让别人看你的身子?”
这话让李衔月有点恼火,她伸手推开陈燃,一掌甩过去,掌心传来麻意。陈燃目光清明,看着李衔月淡淡一笑,“好,知道打我就好。”他低身捡起地上衣服,“去洗澡吧,我把衣服吹干。”
陈燃插上吹风机,呼呼的风声传来,李衔月走进浴室。
水从头顶浇下,未脱去的内衣裤湿淋淋地于肌肤紧贴。她觉得有点脱力,双腿发软,跌坐在冰凉地板上,手打翻旁边的脸盆架,发出不小的声音。
风声瞬间停止。“怎幺了?”陈燃的声音从外传来,隔着门,听着闷闷的。
李衔月不说话,她擡眸看向门锁。
门没有上锁。
她想从地上爬起,手撑着地板,却用不出一点力气。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命运从未优待她,今天过后她又是一个人,像一叶孤舟没有方向地飘荡。
陈燃冲了进来,带来一阵冷风,等李衔月稍稍清醒时,她躺在床上,旁边的陈燃眼里满是担忧。
李衔月搂住陈燃脖子,双唇相贴,笨拙地想学陈燃的样子。舌尖顺着他嘴唇轮廓舔舐,有意无意地轻咬他下唇。陈燃忍不住回吻,舌尖缠在一起,相互推拉。
直到她觉得窒息,推了推陈燃的肩膀,“唔唔”几声。
陈燃喘着气远离她,看见她眼角带泪,欲落不落。他吻去她眼角泪珠,紧紧抱住她。
“为什幺要走?”
“家里有点事需要我处理一下。”陈燃手指勾住她指尖,“相信我,我会回到你身边。”
“好。”李衔月下巴抵在他肩上,手弄皱他衬衫,“亲我。”
陈燃闻言擡头,吻落在她脸颊,触感微凉。一手搂在她腰,一手按住她头,轻吻从眉心滑到鼻尖又在唇上停留片刻,后是下巴、耳垂,他都细细吻过。
像是羽毛在脸上拂过,似有若无的痒意攀缘直上,让李衔月渴望更激情的触碰。
气息洒在左耳上,李衔月左腰一阵酥麻。她侧身远离几分,“唔,难受……”
“难受吗?”陈燃放在她腰上的手揉捏几下,“以后要好好吃饭,没有我也要记得吃早餐。”
李衔月只觉得痒,身子扭捏几下靠向陈燃,“别动了……”
他手顺着侧腰向上,停在山峦脚下,目光盯着内衣下一点隐约红色,隔着内衣捏了几把。他看到李衔月表情微变,眉头皱了一下。
“怎幺了?”
李衔月实话实说:“有点疼。”
“我轻点?”
李衔月看着陈燃的手,“湿了,脱了吧。”
陈燃脑袋一热,他猜自己一定脸红了。帮她脱了内衣,双峰解脱束缚,随着李衔月的动作轻摇。他指尖在乳晕上打转,眼见那端红豆变得挺立,轻笑,“好可爱。”
李衔月微偏头,“你又不是没见过……”
“嗯?”陈燃挑眉看她,“你是说,那本性教材上的吗?”
学校发了一本性教材,却没有开设性教育课程。在这个位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年纪,常有恶劣的男生故意把上面的插图剪下来在教室里传播,大部分女生都羞于观看。
“不是啦,”李衔月脸上泛红,想说的话怎幺也开不了口,最后嗔道,“你还看那个……”
陈燃低头亲了亲乳肉,声音轻轻,“我看到你在看,我才看的。我们复习一下?”
还没等李衔月有所反应,陈燃早已拿出那本性教材,随手翻了一页。
“你怎幺还带着这本书……”
陈燃没回她的话,看着书上内容,“自慰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看向李衔月,笑道:“自慰行为主要集中在各种方式对性器官的直接或间接刺激。”
“你有没有自慰过?是……这里吗?”他指尖抵在被白色布料掩盖住的阴户,湿透了的布料透出粉红色,一条缝陷在里面。“我先承认了,我有想象着你自慰。”话里带了点狡黠意味。
她红着脸将双腿并合,手被大腿肉夹住,陈燃低笑,“紧张吗?”慢慢地推开她大腿,食指勾住内裤,“这个也脱了吧?”
此时,李衔月已全身赤裸。
“不公平,你也脱。”她跪坐在床上,胳膊挡住胸,脸上红云荡漾。
“好好,我也脱。”陈燃心里再紧张,表现得也游刃有余。他脱离衣服,仅剩一条内裤,内裤已鼓鼓的,李衔月不自觉盯着那处看。
“最后一件你来,好不好?”陈燃包住李衔月手将她的小手带到内裤上,李衔月捏住内裤一角往下一扯,那和性教材书上一样粉嫩的阴茎有些嚣张地跳出来。
陈燃感到那东西的解脱,忍不住呼一口气,迅速将内裤丢在一边,同李衔月一样跪在床上,双膝陷在床垫里。他挺直着背,手握上阴茎,“知道它叫什幺吗?”
“……”
“不知道?我教你。”他再次包住李衔月的手握住他炙热的阳具,“它叫阴茎,是男性重要的性器官。”手挪到阴茎根下的睾丸,“这是阴囊,里面有产生精子和雄激素的器官叫睾丸。”
李衔月感到手上微微重量,捏了几下。陈燃抓着她的手蓦然收紧。两人对视,陈燃松开她手。
李衔月的手停在阴囊上,不知进退。
“想知道我是怎幺想着你自慰的吗?”陈燃两手撑在背后,身子略向后扬,“手握住阴茎。”
小手握住那根粉红的肉棒。
“你手太小了,两只手一起吧。”
两手包裹住阴茎,似因他的话特地加重了力道,刺激得让陈燃倒吸一口凉气。
曾在脑中幻想过的场景。
“然后,上下摩擦它。”
干燥的柱身与肌肤摩擦有微微刺痛,陈燃看着李衔月边撸动他的阳具边好奇地盯着看,只觉那掌心间的东西越来越胀。比他那少有几次的自慰经历都要刺激。
享受间,喘息加重。
“很舒服吗?”他听见李衔月这幺问他。理智被欲望侵占了大半,他突然伸手搂住李衔月,双唇紧贴,水声啧响。这个吻急躁又有点凶狠,让李衔月也知道陈燃也有这幺不冷静的时候。在舌唇互相交流间,很快,喘出声的就不仅是陈燃一人了。
在李衔月手下,陈燃像受了巨大刺激般断断续续低叫出声。属于男人的喘息近在耳边,李衔月觉得下面似乎有液体溢出。她嘴边还有刚才接吻留下的水渍,将她唇染得亮晶晶。
手上渐渐多了液体,与肉棒摩擦时有暧昧的粘稠声音。手里的阴茎一跳一跳的,李衔月看向陈燃。陈燃仿佛从春梦中惊醒,连忙推开她自己踉跄地跑进浴室,给李衔月留下一个略显狼狈的身影。
“喂,你这——爽完就自己跑了!”
门内的陈燃回应:“让我洗个澡。”
李衔月抽纸擦了擦手,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等陈燃出来。陈燃出来时身上披着浴室的毛巾,李衔月看向他腿间,那东西如丧气般垂着头。
他坐在床边,亲了亲李衔月的额头。
“抱歉,刚才,太爽了。”
李衔月撇嘴,“你爽够了,该轮到我了吧?”
陈燃手钻进被窝揉捏她的几下大腿,趁她放松下来时,指尖落在阴唇上,“知道阴蒂在哪里吗?”手指在摸索几下,听李衔月嘤咛几声,低笑,“我好像找不到,你来带我找?”
抓住陈燃手腕,李衔月看着陈燃,表情有些委屈,“我不知道。”
“怎幺会不知道呢?那本书上有的。”陈燃食指按在那微微凸起坚硬的小豆子上,李衔月反应甚大的夹紧腿。陈燃扬眉,“是这里啊。”
他一手轻揉下阴,一手抚住上乳,又故意地在她耳边吹气。李衔月双腿屈起,感到一阵白光沿背脊攀缘直上。下面有什幺在一颤一颤的,她低叫着靠上陈燃,脸埋在他胸前。
气息扑洒在他胸肌上,李衔月也能感到微微热意。
“湿了。”他伸出那只在她腿间作恶的手,向她展示挂着他手指上透明的粘液。
“啊!”
陈燃掐住她乳首,将手上来自她体内的粘液全部涂在上面,靠近轻嗅,舌尖勾勒出乳首形状,粘液被他用舌头卷入腹中。而他手又来到秘密花园处,在密道门口踌躇。
“呜……”李衔月收紧环在陈燃肩上的双臂,她觉得自己的后背泛起了鸡皮疙瘩,察觉有点痒,又有点麻,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
什幺东西打开了密道小口。没感到疼痛,却明显察觉到有异物进入到那她从未触碰到的地带。
“感受到了吗,我的手指。”
突然下体一阵刺痛让李衔月尖叫出声,体内的手指迅速退出。
“弄疼你了吗?抱歉。”
李衔月哼唧着跨坐在陈燃腿上,正巧把陈燃胯间阳物压在身下。
陈燃慌忙按住她乱晃的腰,“你别……让我先戴上避孕套……”他长臂拉开床头抽屉,拆开避孕套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小片放在李衔月手心,“你来。”
李衔月看了看,撕开包装将避孕套塞在陈燃手里,“你自己戴!”
听见陈燃失笑,李衔月瞪去一眼,见他拿起盒子看了看使用指南,自己给小弟弟套上雨衣。那小弟弟被套上雨衣后自信地昂起了头,雄赳赳地翘立在两人肚皮间。
陈燃摸着她大腿,带着安抚意味。他能感受到李衔月的紧张,因为他也紧张。
他不想给李衔月留下一个不愉快的初夜。
属于他们的初夜。
他又揉上下面早被玩弄的肿胀不堪的阴蒂,因太过敏感,陈燃碰一下她就忍不住颤腰,也让陈燃不大好受。指尖又顺着泛滥的液体钻了进去,缓缓推进到两个指节处。
等李衔月觉得疼痛的时候,陈燃已经增加到了第三根手指。
握笔的手,曾在校升旗仪式上扬起过国旗的手,此刻在她甬道内挑逗。从她体内分泌出的蜜液会弄湿他的手,会在那双手上面留下属于她的私密的味道。心中的期许在逐渐放大,她渴望拥有他的一切。
“我,要不就不进去了?”陈燃怜惜地轻吻。
“别逗我。”李衔月搂着他的脖子,“进来。”
“我没逗你。”陈燃说着,李衔月感到体内指头缓缓抽出,“我怕你疼。”
李衔月抓上陈燃的阴茎,擡起身子要坐上去。
找不到入口的龟头在阴户上碾磨,陈燃扶着她腰的手逐渐加大力度,精瘦的手臂肌肉凸起,怕掐疼了她又松手抓住床头。
李衔月内壁空虚,她委屈地擡头看向陈燃,“进不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幺诱人。樱唇泛光,眼角泪珠欲落不落,两颊透红得想让人咬一口。这一切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进入陈燃视线。
和喜欢的人做爱,对方带着欲望的眼神就是最完美的春药。
直到龟头挤入甬道,李衔月能感到阴道内层层嫩肉被那根坚硬的肉棒推开,又依依不舍得将炙热包裹,引诱它往更深处前进。
喘息在耳边,心中压抑的快感忍不住在此刻迸发。李衔月吟叫出声,为身下的满足的酸胀感,为禁忌的性行为而感到兴奋。
陈燃当她疼痛,当即停止胯下入侵,一口一口吻下咸涩的泪。
这次性爱随着雨声的消失宣告结束。
对李衔月来说,恍惚得像一场梦,梦醒了,人也散了。
对陈燃来说,那是一生难忘的回忆,难说其中的甜蜜酸涩。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吗?”
她犹豫了一阵子,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