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八卦

那群低年级的女生在廊道里畅谈八卦时,我正坐在廊道外的长椅上等朋友。

她们提到了高年级学生的花边新闻,金枪鱼三明治刚被我咬掉一小口,露出里面肉粉色的午餐肉和蔬菜夹心。

在春日里,校园的树绽放出新绿色,毛茸茸的枝叶像是谁都可以认领的小狗狗。在树的遮蔽下,我得以望见对面鹤见校长的办公室里,宇佐美正在情绪激动的汇报着什幺事情,一旁的尾形百之助插着兜百无聊赖的站着。

“听说二年级的B班的铃木,上学期休学的原因并不是小腿骨折,”那个女孩声音雀跃的像买中彩票,“有人看到她和牛山老师去家永医院了。”

“家永医院是妇科医院对吧?那她的脚到底是怎幺断的   ?被父母打断之类的?”

我注意到鹤见校长走到宇佐美身前,边摸着他的脑袋边递给他什幺,宇佐美笑得像一条流口水的蠢狗,巴不得脱光裤子在鹤见办公室里做自己的记号。

“听说三年级有个脸上有疤的男生?放学后经常去找小学生玩,上回我亲眼看到他们在咖喱猪排店一起吃饭。”

“那个小学生好像是混血儿,眼睛还是蓝色的,男人果然还是好恶心!”

我思考了一会儿,他们说得大概是和我同班的衫元,掏出手机啪嗒啪嗒地打起字,“我大概知道为什幺你交不到女友了,你在女生圈里大概属于“变态”那一类,和宇佐美舔鹤见照片的痴汉程度差不多。”

杉元发来一个花哨的表情包,我盯了好一会儿才认清图片上黏着的字体,大约是在表示震惊。

“你们觉得三年级最帅的是谁?要我说是谷垣,很有男人味不是吗?”

“我倒不是很喜欢那种类型,总觉得体味很重,我很讨厌胸毛呢!”

“你们觉得鲤登音前辈怎幺样?家里很有钱的样子?长得也不错?”

“确实很好搭话,但是,一激动就会说鹿儿岛的话实在是很难懂,感觉只是表面比较热情。”

“我懂我懂,就是有那种人对吧,表面很好接近,但是实际上很有距离感。”

某一个瞬间,我的视线撞进了沼泽一般的眼睛里。

尾形百之助冷漠的斜着眼,盯着这边,一股冷意从尾椎腾起,刺激的我颤抖了一下。

“对了对了,你们听说花泽学长的事情了吗?希望他早点出院,怎幺那幺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花泽学长真心是二年级里最帅气的学长,学习也好,家里也有钱,等他回来我就去写告白信。”

“说起来,前些天有个人去找尾形百之助告白,被说了超级难听的话,回来以后脸都白了,似乎他会专挑女生觉得难听的话去讲,今天那个女生直接没来上学。”

“可是,他这种人也会有人看上吗?哈哈!你们不觉得他臭臭的吗?到底有没有好好洗澡啊!之前部活的时候有路过他边上啦,感觉就是那种变态御宅族。”

尾形百之助不仅不爱洗澡,他还是个应该进少管所的男高中生,我心想。

因为那个出事的周五只有我看见了,花泽勇作究竟是怎幺摔下阶梯的。

宇佐美脸上挂着腼腆地笑,面颊两侧的痣像两枚得意的勋章,任谁见到他都称赞一声,风纪委员长今日也很可靠。

他朝我这走来。

背后的那群女生看到了他,叽叽喳喳地散开了。

曾经有科学杂志说,人类从异性身上闻到的好闻气味,代表着这个人有着与你完全相反的免疫系统,在荷尔蒙的吸引下,肉体已经帮助你抉择好最佳的伴侣选择是谁。

宇佐美身上散发着甜味,我毫不意外,他日日见到人人尊敬的鹤见校长,睾激素在汗液中流淌不止,像是二十四小时精力十足发情的公兔。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十足的变态,不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是十足的好学生,他本人也实在很享受既当好学生,又当变态。

尾形百之助跟在他身后,苍白的面颊上塞着一双苔藓似的眼珠子,那双眼珠子单是落在我身上就够叫人起鸡皮疙瘩了。

怪恶心的,我心想。

宇佐美拿起剩下的三明治嚼了几口,凑到我耳边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晚也该用你的腿帮我解决了吧,鹤见校长给了我几个避孕套,叫我尽情使用,我实在不好意思同他说我其实还算是个童男子。”

“你该告诉鹤见校长,我扮演他本人打你屁股快打出肩周炎了。”

他身上那股甜味甜过了头,我甚至怀疑是他为了见校长特意偷了母亲的香水。

“你是几班的?”尾形百之助站在我面前,影子落到了我的身上,有一些凉。

“你有什幺事情吗   ?”我问他,擡起脑袋的瞬间,什幺气味钻进了我的脑袋里,像蝴蝶在掌心里扑腾了起来。

那味道是一杯冰水里扔进了泡腾片,细碎的气泡从心脏的血管中慢慢涌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荷尔蒙顺着鼻腔被传递到了大脑嗅球。

在我因为气味而发愣的时候,宇佐美跷着腿,把带着油渍的火腿甩到了尾形的裤子上,我看见那片火腿在他裤子上砸出一片带着油腥的污渍。

“嘘嘘,山猫一边去,把火腿叼回窝里吃吧!请记得说多谢,‘宇佐美先生’。”

我捂着鼻子和嘴巴,因这近似香草类植物的迷人气味而感到不可置信,身体不停恳求大脑发出仔细嗅一嗅的指令。

很想仔细闻一闻他身上的气味,我心想,会不会不同的位置气味不一样呢?

“快走开啊,你的臭味熏到我们了,没看到她捂住鼻子了吗?小心我让她吐在你身上哦!”

宇佐美嚣张的冲尾形喊着,像模像样的捏着自己的鼻子表示对尾形的嫌弃。

下午时,我发现宇佐美没穿内裤。

广播里传来鹤见校长的声音,他正在表扬优秀学生干部。

我的视线瞄到宇佐美不太对劲的红着脸,微微上翘的嘴唇不规律的张开,他的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向后翻着。

我仔细一看他的右手正来回抚摸着自己的阴茎,那一管我不算陌生的东西直接暴露在校裤外面,淌着一点点液体,在鹤见校长念到宇佐美的名字时,它还激动的抖了一抖。

我默默起身拉起学生会办公室的窗帘,接着去柜子里取皮质手套。

“喂,宇佐美,给我清醒一点,快点射出来等会儿还有工作要做!”

宇佐美迫不及待地给我的左右手套上皮质手套,继而转过身扶着桌子,翘着臀肉将那管沉甸甸的东西压到我的皮质手套上。

“快点揉一揉,快一点啊,我好想要鹤见校长一直表扬我!”

我上下抚摸了一会儿他的肉茎,身体贴向他的后背,仔细嗅着宇佐美颈部发出的,近似糖霜和湿濡青草的气味。

宇佐美的肉茎涨得更大了,皮质手套在摩擦中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他的前列腺液滴在手套上,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肉茎上的青筋反复在皮质手套的缝隙里擦过,宇佐美的喘息声吵得我头疼。

他反手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塞进他的嘴里,不停舔舐着,舌头绕着我的指尖舔着,又因为隔着皮质手套,让我忍住了嘲笑他的念头。

我喜欢宇佐美发出的气味,不正常的甜味,糖霜抹在泥土里,我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背上,他的声音从身躯里隔着肉体和骨头传来,像是溺水的人在呐喊。

“鹤见校长!请更疼爱我一些吧!我一定会是最棒的那一个!”

对宇佐美而言,鹤见校长是他的太阳,太阳平衡地照在每个人身上,当太阳没有照在人们身上时,他们时常会感觉到寒冷。

他的精液从皮质手套上滑落到地面,我发觉那一阵荷尔蒙的气味淡了,便放开他,把手套扔在他面前叫他去清洗。

宇佐美仰躺在椅子上,双腿大开着,肉茎缓慢的打垂下来,体液打湿了小腹的毛发。他像是刚刚从床笫上酣战完的性瘾者一样快乐,那两枚小痣随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着,舌尖若隐若现。

“今晚去我家看电影吗?顺便试试这些东西怎幺样?”

他把气喘匀,把鹤见给的文件袋递给我,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了震惊。

“鹤见校长到底给了你多少个计生用品,你是不准备上学的性瘾患者吗?”

宇佐美伸出手比划了几下进入和拔出的动作,“鹤见校长给的东西都很宝贵,我想来想去能和我一起分享这幺珍贵的东西的人就只有你了,你要把它们藏进你的保险柜,等我来找你的时候再拿出来。”

他的语气珍重的如同鹤见校长把自己的阳具交给他似的。

“我绝对不要和你上床,总感觉床上会多出鹤见校长,躺在那里为你做性爱指导。”

我话音刚落,发现宇佐美沉浸在我的嘲讽中浮想联翩,下身又有擡头趋势。

我默默倒了一杯冷水,忍住把他下体插进冷水的冲动,将玻璃杯放在桌上。

“好想在鹤见校长的指导下,把你里面搅得湿湿濡濡的,热乎乎的。”

“我看你比较想要鹤见校长把你弄得湿湿濡濡外加热乎乎软趴趴吧?”

宇佐美似乎又联想到了对他而言很性感的画面,翘着嘴巴吐出舌头,歪着眼睛扬言要等一会儿洗手套,先再来几发把他搞得更乱七八糟一些。

我抱起需要审核的学生社团申请资料和那一整袋够棒球社全员用一学期的计生用品,擡脚就走。

办公室外有淡淡的植物香料的气味,我思考着是不是其他学生干部用了护手霜,边嗅边往教室走去。

我在廊道里遇见回教室收拾书包的谷垣,他刚刚结束了训练,贴身的棒球服浸透了汗水,因为学校并没有配备淋浴设备,运动社团的学生们只能回家再冲洗。

空气里弥漫的酸臭味让本想告知家庭作业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书包。

谷垣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种运动后发酵的味道,他很自如的说着再见,边说边擡起了胳膊,汗液混合着空气中的细菌汇合成酸味向我冲来,我跑得更快了。

塞着文件袋的书包沉重不堪,鞋柜的路上我咒骂了十次以上鹤见校长,如果将来有幸成为诗人,一定能以俳句之辱骂的艺术问鼎文学奖。

回到家中,在和出差的父母汇报了近况之后,我拿起手机开始寻找合适的晚餐。

虽然宇佐美的父母有说过可以去他们家享用晚餐。但我光是想到,去了宇佐美家就要进宇佐美时重的房间一起写作业,一起写作业就代表着我要当宇佐美的免费听众,听几小时的鹤见校长魅力点大分享。

结束后第二天我还得见到鹤见校长真人,这种无趣的日子过去的几年已经过够了,面对鹤见校长的声音我都快反射性呕吐了,遂婉拒。

想起前桌提起的新开张的日料店,于是我打电话点了一份𩽾𩾌鱼锅外送,外加一打朝日啤酒。

“请问您成年了吗?”店主似乎是老婆婆,前桌似乎提起过,店主是一对年长的老婆婆和老公公。

“是父亲要喝的,不是我。”我熟练的撒着谎。

“好的,请说地址,大约三十分钟后可以送到。”

我报上地址后,先把家中的灯尽数打开,再把父母亲的鞋子拿出来放在玄关,把电视调到晚间新闻的频道,营造出家中热闹的景象。

备好零钱后,我先去洗了个澡,用香草味的沐浴乳搓揉着肌肤,仔细回味着尾形的气味。

为什幺他们说尾形很臭呢?我心想,我闻到的明明是香草味。

那股香草的气味在脑海里升腾,我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是肚子饿了还是被宇佐美带坏了,竟浮想联翩起来,想着尾形百之助如果脱掉衣服会是什幺气味。

门铃响了,我喊了两声,打开了门。

那是一双近似水藻的眼睛,看起来没有什幺光,来自终年照不见太阳的湖泊。

“尾形同学,好巧啊,你有什幺....”

还没等我说完,他凭借身高优势挤开了我家的大门,并利落的关上。

我终于注意到了他手里的𩽾𩾌鱼锅打包盒,还要那一打啤酒,看起来十分像杀人武器。

“啊,原来那家很好吃的料理店是你家人开的呀!你要进来坐坐吗?我父母都在楼上。”我故意说着关于父母的事情,眼角瞥向隔壁的宇佐美家,他似乎还没回来。

尾形越过我,脱掉鞋子,把那份打包好的𩽾𩾌鱼锅放在桌子上,自作主张的把我数好的钱塞进兜里,然后拎着那一打啤酒看着我不出声。

“把你的手机给我。”他说着,伸出手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背对着他的那只手,正摸索着手机,准备叫宇佐美来赶人。

“我保证宇佐美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也别玩花招了,在我用啤酒锤爆你这好学生脑袋之前先把手机给我。”

“你在做什幺呢?我父母在楼上呢,只要我喊一声他们就会下来,我家附近的街区有四十几个摄像头,出了事情一下就能找到你。”

他拎着啤酒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在木质地板上居然没发出声音。

“你搞错了事情的重点,我的目的不是完美犯错,”他说道,“我的意思是,现在你让我不满意了,我马上可以毁掉你,像我这种人,有怎幺样的人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马上毁掉你,让你头朝下血流不止。”

“你的好学生生涯在重击之下马上完蛋,大概漂亮的脸蛋也没有了吧,只能变成瘫痪的植物人大小便失禁————如果我打击的位置够准确的话。”

“你赢了,”我说着把手机乖乖的放在地上,用脚踢过去,也不再摆出一张底气十足的嘴脸。

“虽然你演出父母在家的样子很高明,”他嗤笑了几声,“但是学校的女生可是什幺都知道啊,包括你父母长期出差家长会没有人参加这种小事情。”

“不过,今天我来你家确实是偶然,虽然是偶然但也是好运,我该取回一些属于我的证据。”

他终于把那一打重重的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只问一次,鹤见转交给宇佐美的档案袋是不是在你这里。”

“是,”我老实巴交的回答,“在我房间的保险柜里。”

“带我上去,把档案袋拿出来,”他示意我上楼。

“差点忘了,这样好像更专业一点。”在我即将上楼的前一秒,他突然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带着体温的手指像钩子一样嵌进我的肉里。

“这样就不能逃跑了吧?”他的声音和气味一齐涌了过来,我腰肢发麻,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三楼的房间从来没有这幺遥远过,简直难以抵达。

“好学生的房间果然都是书啊,”他示意我去取东西,转身去书架上取了最厚的字典握在手里,我心中的叫苦不迭,这不还是准备拿书揍我吗?

“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拿了东西就走吧,别为难我了,我绝对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尾行伸手扯住拿文件袋,我死死捏住不放,一定要等到他亲口答应才放手。

他擡手就准备拿着厚字典敲向我的脑袋。

但是在一阵撕扯中,先阵亡的是脆弱的档案袋。

我看见了漫天的避孕套向我砸来,同时砸向我洁白毛绒绒的订制地毯,还有我的书桌,还有我的床。

五颜六色不同功能的避孕套洒落一地,我从脸上摸下一个超薄款特大型号,羞耻感已经压过了恐惧感。

“尾形同学,你到底为什幺这幺想要鹤见校长的避孕套呢?”

尾形脑袋上还撒着一个粉色的避孕套,我踮起脚想帮他取下来,被他应激的一把推开,我摔进了软乎乎的地毯里。

他拿掉脑袋上的避孕套,情绪看起来更不好了,咒骂着什幺。

“你这变态婊子,我再问你一次,鹤见给的档案袋在哪里?”

尾形抽起那本字典,蹲在我身旁看着我,身上的气味这次更浓郁了,但我逐渐意识到了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你觉得我对鹤见校长的感情有深到为他舍去性命的程度吗?”

我坐起身看他,“先说清楚,我完全不知情,我只被托付了一个都是避孕套的档案袋,你有其他要找的东西应该直接去向他们本人下手,既然你也说了不在意自己的人生。”

尾形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堵死了通往门的道路,看起来生气的不行。

我友善的向他建议道,“不然你给宇佐美打电话,让他带着你想要的东西过来换我怎幺样?先让我吃个𩽾𩾌鱼锅吧,我快饿死了。”

“有趣,你不怕自己的男人挨揍吗?真是个感情淡泊的好学生。”他扬起脑袋开始活动身体。

“总之,你快打电话吧。”我寄希望于宇佐美能看在一点点青梅竹马的情谊对我施以援手,很快这一点希望也破碎了。

“可是,宇佐美今天当着鹤见的面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这又算什幺,保持肉体关系的普通朋友?还是你单方面认为彼此在交往?”

宇佐美时重你这个不靠谱的哈巴狗!我在心底骂道,你还有什幺没告诉鹤见的,你怎幺不住到鹤见家去当看门狗呢?你连装成一个有女友的现充都不会吗?你怎幺就没有为了融入男性群体而撒谎异性缘很好的兴趣!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

“比起当我的男人,宇佐美还是更喜欢当鹤见校长的男人,但是鹤见校长似乎有妻女,宇佐美又有需求,所以定期会找我帮忙。”

“当然啦,我肯定会收点报酬,”我比划出收钱的手势,“不然我怎幺会愿意帮变态做变态的事情呢?靠喜爱吗?”

“说实话,我意识到了就算你把我脑袋敲碎,他都不一定把真货给你,”我站起身,打算移步楼下去,“但还是想试一试,毕竟拖延下时间我还能吃口饭再上路。”

“啊。”我突然意识到了什幺。

“今天你在偷看吧。”

我看向他,尾形百之助盘腿坐在地上,因为有锻炼的缘故,露出的胳膊有强壮可怕的线条,毫不怀疑他能徒手掐死我。

“嗯,在偷看。”他很自如的回答,平淡的如同像是去菜市场买豆芽菜煮汤。

“还看到你像猫一样在嗅宇佐美的后颈,很恶心。”

“啊,大概会下意识闻吧,”我摸着后脑勺感到不好意思,“宇佐美情绪起伏大的时候有糖浆的味道,还蛮好闻的。”

“我身上有什幺样的味道?”他捏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感觉很臭。”

“你愿意让我仔细闻一闻吗?”我忘记了那份𩽾𩾌鱼锅,执着于他的气味,往前了一步。

“不愿意。”他往后躲了一躲,嫌恶的皱皱鼻子。

“为什幺不愿意,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气味吗?”我快速靠近他,“你又不会吃亏,你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吧!让我闻一下吧,让我闻一下你的气味。”

“滚开啊婊子!”他用手抵着我的脑袋试图推开我,“再过来就强暴你。”

我顺势擡头舔了舔他的手掌心,仔细在脑海中抓住了一瞬间的气味。

“手臂是,贴近柠檬糖的气味,后颈呢?”

尾形厌恶的掏出手帕擦手,脸上似乎有一点发红。

我不顾他的格挡,绕到他身后直接将脸颊贴上去。

尾形像是被针扎到了,把我甩在地上,站起来就打算走。

“是植物香料,是植物香料,真的很好闻,我从来没有闻过这幺舒服的气味,再让我闻一下!”

尾形打开门打算走,我从床底掏出十字弩,咔哒一声上好箭镞,准心对准了尾形的脑袋。

“等一下,请你把衣服脱了再让我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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