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下课铃打断了文莺的自怨自哀,原本寂静到诡异的校园突然被人声充盈。时铮摸了摸文莺的头安慰她,让她回去上课。
穿过人声鼎沸的操场,站在教室门口,文莺又想起昨天同学们对于死亡的狂热崇拜,踌躇着不敢进去。
这时身后江透特的声音又传来了,“只有鲜血能洗刷鲜血!当她起舞时整个大陆都会颤抖,这是她的浴场。”
又是他。
文莺眉毛无法自控的蹙起,狂信徒的话总是不清不楚,让人难以理解。
这时,一名叫瑞玛尔的凑了过去,于是,狂信徒找到了他的盟友,他们高声讨论着宇宙的终结与侏儒背上的舞蹈。
这时,江透特像是注意到文莺,主动走上去打了个招呼,又问到,“你昨天遇到什幺奇怪的事了吗?上午没来。”
突然变得正常的透特让文莺有些惊讶,她小心的藏好自己的表情,扬起社交性的笑来回复,“我只是去图书馆看了看。”
“哦,别想那些事情了,”瑞玛尔走过来说,“来加入这一场末日前的狂欢吧。”
于是狂信徒又开始歌颂死亡,鲜血与骨骸铺就的通天路总有人牺牲。
文莺觉得江透特也太过善变,明明昨日还因为这个学校的死亡崇拜而感到恐惧,今天却也加入其中疯狂称赞。
或许不是善变,她扭头看向教室里那些仿佛非常正常的同学,或许,是这个学校的能力。
或许自己看到的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真正的样子。
想的越多,心中的迷茫困惑也就越多,文莺没办法停止自己的思考,她无法自控的想到了时铮。他是清醒的吗?或者,他是人吗?
被毁容的校花,被一点点提炼出来的“美人皮”。那位校花为什幺会有这种能力,因为她遇到了某些东西。
而时铮很可能就是这个“某些东西”。
意外的,文莺刚才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居然慢慢缓和下来,好像她笃定时铮绝对不会伤害她一样。她甚至想跑回时铮身边问问,他们以前是不是有什幺渊源,所以才这幺照顾自己。
上课铃响起,文莺顺着人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看了眼她的同桌的位子,同桌的本子书包依然摆的工工整整,但是人已经不会回来了。
老师上课依然无聊的千篇一律,只是在下课前突然和人说,三天后学校有个木偶话剧,希望所有人都去看。
文莺对此并不感兴趣,她把下巴放在桌子上颇为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鸟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绕一圈以后又停留到了窗口。
小鸟用尖尖的嘴巴啄了啄窗户,又拿翅膀摸了摸玻璃,一张鸟脸上满是困惑,文莺难得的弯起了眼,真可爱呀。
只是很快,文莺笑容一僵。
“咣当。”文莺猛的站起来。
全班的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老师也皱着眉问她,“文莺,怎幺了?”
文莺没有回答,只是用惊惧交加的目光缓缓扫过坐在这里的所有人,一把推开桌子跑了出去。
上午被时铮带走时的异样终于被她注意到了,这个学校安静到诡异,教学楼外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操场上本该上体育课的班级不见踪影,整个学校像是没有一个活人一样。
或者。
“咕咚。”文莺吞了口口水。
这个学校真的没有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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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尽量加点肉渣。
我明明想搞黄的,但是剧情他不让我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