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宫孽之长奉殿艳事 贰

玉宫孽之长奉殿艳事   贰

“宫里的日子其实很难熬。”

这是她们在长奉殿的第五日。

秋风瑟瑟,其寂寥寥。

最是容易悲秋。

“在这里,春,夏,秋,冬都没有什幺差别。”,皇后看着茶几上的杏仁豆腐,无半点兴致,“在他身边,今日,明日,后日,都一个样,就好似没有了灵魂一般。”

若是前两日,她还会对一向骄傲高贵的皇后作出这般凄凄惨惨戚戚的落幕样,感到又些许惊讶,可两天过去了,她已习以为常。

长奉殿的日子,不是抄经就是伺香,日子久了,难免有些无趣,为了消磨时日,她做了个杏仁宴。

吃一口杏仁豆腐,清甜不腻口,顺滑香嫩,本是夏日之吃,在秋日里也别有一番滋味。

皇后的伤怀,她也并非全然不知,陛下近来夜夜宿在临春殿,好似在和皇后怄气一般。

上一回怄气,丽妃有了身孕,这一回怄气,连宿临春殿。

丽妃倒是坐收渔翁之利。

换作以前,陶潞蓁尽管倾慕于宇文山,他后宫之事,她却不甚在意,帝王嘛,后宫佳丽必然三千。

可当他们之间有了这幺一层隐秘的关系,有些事有些人,在她心里就变了质。

为了不让自己总是胡思乱想,她才找些消磨时日的事来做做。

皇后走到窗边,玉指抚上一朵黄菊,喃喃道,“昨日黄花。”,那日丽妃在湖心亭以调零的牡丹讽刺她人老珠黄。

男子,总是喜新厌旧,青葱少年喜爱年华二八的少女,青年才俊也喜二八少女,就是人到壮年老年的男子一样好青春少艾。

当年,她陶潞虹可是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才情八斗,艳若牡丹,那些男子谁不把她放心尖上捧在手心里,如今她嫁为人妇不过四年,他们便把崔映灵那般平庸姿色捧为新的京城第一美,怎教她甘心。

崔映灵,正是临春殿之主,丽妃,平原侯之嫡女。

抚菊的手一下收紧,灿烂黄菊在一瞬间被她捏得花残瓣碎。

“娘娘乃后宫之首,深得圣宠,又怎会是昨日黄花。”,陶潞蓁抿上一口清茶,继续道,“宫里日子难熬这等话可莫要再说,传出去了,惹圣心不悦。”

日子难熬?

若是宇文毅日日陪在她左右,这日子就好过了吗?

既得了君王的怜爱,又对青梅竹马难以忘情。

吃着碗里的,盯着盘里的,就连窝边的也不放过。

陶潞蓁看一眼伺候在旁的小内侍,模样清秀乖巧,涂脂抹粉,这是皇后最近的新宠,一个假太监。

白日里清心寡欲抄经伺香,夜里与假太监颠鸾倒凤,这般日子,便是皇后口中的,难熬。

“陛下性子稳重冷静,彬彬有礼,房事上更是如此,兴致不高,平淡如水。”,皇后说的暗晦,宇文山虽多宿于凤栖殿,房事却不多,甚至可谓是器大活不好,不及宇文毅来得有趣。

兴致不高?

平淡如水?

她怎不觉得宇文山是如此斯文之人,每每想起做那事时,他眸中兽光,她心里就一阵发紧,不自觉地想夹腿。

皇后走回座上,抿一口清茶,若有所思,“近来,还有件事让本宫烦心,妹妹可要多帮帮本宫。”

“娘娘请明示?”

这时,沐兰领宫人端上刚做好的杏仁露进来,摆到茶几上,一个不小心把杏仁露洒在陶潞蓁的衣裙上。

“婢子该死,婢子该死。”沐兰立刻下跪求饶。

“没事吧,有没有烫着?”皇后急切地问道。

“无碍,只洒了些许,脏了衣裙,换一身就好。”陶潞蓁起身行礼,“娘娘,妾身先回房中更衣。”,走了两步,让沐兰跟上。

房中

陶潞蓁换上一套窃蓝银丝蝶绣襦裙,外披凝色大罗衫,对镜配耳环,“说吧,何事。”

“禀小姐,李内侍求见。”,刚李慎偷偷摸摸来找她,说想见燕王妃,求她传达。

“可有说何事?”,挑了一对珍珠耳环戴上,云髻只以一朵黄牡丹点缀。

沐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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