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被拉开一角,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包未拆封的卫生纸探出来。「不用还没关系。」
「你人真好,我是住八号房的,我刚刚沿路敲过来只有你肯开门,你人真的太好了……」分明是在鬼扯的欧阳绛眼皮竟连眨都没眨。
「八号?」哪来的八号房?一层楼不是才六间吗?对方错愕,欧阳绛趁机撞开门。「你做什么?!」
「欣赏你的收藏啊!」欧阳绛打开电源,昏暗的房间瞬间被照亮,贴满整张墙的照片也暴露在光线之下。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长得斯文清秀的刘明伦大怒。
「礼貌?啧!」欧阳绛轮拳挥向对方。「变态偷拍狂有资格讲礼貌?呵呵,真好笑!」
「这是……」随后走进房间的高苑乐看见贴满整面墙的自己的照片,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乐、乐乐姐……乐乐姐!」刘明伦看见心里的女神出现在这情绪整个激动起来。
「明伦,为什么?」高苑乐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忽然觉得很陌生。
听见高苑乐叫对方的名字,季聿安觉得很刺耳,不敢叫自己可以叫对方?是怎样?
「乐乐姐,我喜欢妳啊!妳为什么不看看我?妳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他们根本都配不上唔……」刘明伦又被欧阳绛揍了一拳。
「你才配不上任何人。」欧阳绛冷声道。
「谁说的?是你们不配!你们都是肮脏的东啊──」刘明伦被风亦恒一脚踹在地上。
这一下踹的大力,直直把浴室门破开,左右邻居也被惊动,走出房门探头进来……
「肮脏?在别人房间装针孔的你你才是最脏的。」风亦恒握着滑鼠点了几下打开针孔摄影机存档的资料夹,调出高苑乐房里的监视画面。
电脑萤幕里是今天早上高苑乐在收书包、季聿安坐在椅子上等的画面。
探头进房间的看见萤幕的画面,眼神都鄙夷的望向刘明伦,也不断用语言攻击他。
而高苑乐看见电脑画面,浑身一颤更往季聿安怀里缩,知道和亲眼看到的恐惧是不一样的……
「妳为什么抱他?妳是我的!你是我的!」看见高苑乐抱住季聿安,刘明伦再度激动起来。
「小子!给我听清楚,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的女朋友!」季聿安下巴上扬道。
「不是的!」被欧阳绛踩在地上的刘明伦挣扎道。「乐乐姐!妳说,妳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妳说过的呀!」
「放你妈的狗臭屁!」欧阳绛不爽的赏他一个耳刮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敢跟他兄弟抢女人?
「乐乐?」季聿安望向怀里的人。
「我对你的喜欢是对弟弟,不是情人,我喜欢的、我喜欢的是他……季、季聿安。」高苑乐越说越小声,但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季聿安勾起唇角。「你听见了?不要再觊觎别人的东西。」
「我们是警察,我们接获报案说这边有人装针孔偷窥,请问是谁?」两名警察走进来问,让原本不大的套房更显得狭小。
「他。」季聿安指着欧阳绛松开的人说。「他在我女朋友房间、浴室装设针孔,档案都在电脑,还写讯息、纸条造成我女友恐慌。」
欧阳绛拿出稍早收进口袋的纸条交给警察。
警察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已经完全被贴在墙上的一堆照片给吓到,现在看完纸条和风亦恒播的视频,更是眉头深拧。
「把人带回警局,他的电脑主机全部扣押,然后让人去……请问妳的名字?」其中一名警察看向被季聿安揽在怀里的高苑乐。
「高苑乐。」她怯怯的道。
「让人去高小姐房间拆针孔。」警察对戴眼镜的同伴说。
「是。」那名同伴应声后拿起无线电通知警局,接着押着刘明伦离开。
「乐乐姐、乐乐……」
「闭嘴!」戴眼镜的警察喝斥,连忙押着人离去。
「现在时间有点晚,你们方便现在做笔录吗?还是明天?」警察问。
「我女友现在的状况应该不适合,明天我再带她去警局做笔录,谢谢你们。」季聿安既客气又不失礼貌的说。
「我姓王,再麻烦你们明天到警局找我做笔录。」王姓警察说。「可以留电话给我,方便联络吗?」
「留我的,可以吗?」季聿安询问。
「可以。」王姓警察点头。
季聿安随手拿起纸条留了姓名和手机号码。「谢谢。」
这时,门口又来了一位警察,身后还跟着两名服装不太一样的同伴。「王警官。」他们同声道。
「你们两个跟我去高小姐房间看一下,你把这台主机扣回局里。」王姓警察对着三人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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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睡?」送走警察和兄弟的季聿安开门便看见高苑乐缩在床角转电视。
「暗……」高苑乐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好似倾盆大雨般落下,浑身也不断颤抖,她真的好怕、好怕……如果没有他,自己怎么办?
「没事了,我在。」季聿安将人紧紧抱进怀里,手轻轻在她背上拍抚。「刚刚打电话知会倞了,他会施压让警局二十四小时内结案,所以我们明天早上要去警局做笔录,剩下倞会让律师去处理。」
「档案……」她很怕自己的私密照片、影片流出去。
「魂让人写了程式,档案不能复制移动,并在两天内自动销毁,所以不用担心。」季聿安吻吻她的额顶说。
「哇……没有你我怎么办呜呜……呜呜……」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是真心把对方当弟弟……
「我会保护妳的。」季聿安低哄,他知道现在只能由她去哭,只有发泄完她才能好起来,不然高苑乐会一直陷在里面直到把自己逼疯。
「他怎么可以这样呜呜……我这么相信他……」想到自己连洗澡、换衣服都被别人看着,高苑乐就觉得好恐怖。
「相信我就好了。」季聿安坐到床上继续轻抚她的背。
「暗……我、我想搬家……」高苑乐只要想到那些针孔、那些视频,就没办法再待在这里,即使针孔被摘除,她还是对这个环境感到害怕。
「想搬去哪里?」季聿安不意外她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对啊!她能搬去哪里?哪里还有这么便宜的租金?
「搬去和我住吧!妳现在也不适合自己住,所以搬去我家好吗?」季聿安提出意见,他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生活,这是他交往这么多任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你家?」高苑乐用哭得红肿的眼眸看向季聿安,搬去他家?他们才刚交往就要同居吗?
「不然妳现在能自己住吗?」他是认为不可能。「还是我打电话给倞,妳去奶奶那边住?」
「不想打扰奶奶。」高苑乐摇头,她不想让奶奶为她担心。
「所以?」
「……去你家。」
「那起来收拾一下,剩下的明天去完警局再回来搬,嗯?」季聿安抹去她的泪水,又亲亲她的额头说。
高苑乐点头,起身拿出衣柜里的行李箱,放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学校的课本、布偶、保养品……塞满整个行李箱才拉上拉链。
「走吧。」季聿安关掉电视、拿起她和自己的行李箱,朝她伸出空着的手。
高苑乐揹起背包,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大掌中。
也许,他们的进展真的太快,但是在这一刻,她相信,他真的能保护自己,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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