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
她在纸上写下几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身边的人。
——我心悦你。
——我会得到你的。
他做到了,一年以后他把她抱上了马车灌下了能化腿的药远离了她的家乡。
一年前就因为听到白可期这个名字,玄锦阮以为是个灵虢的小公主就跟他对上了眼。
锋芒撞进了一汪清水里挣扎却弄的两败俱伤。
“别怕,以后有我。”
正是因为有你,我才怕。
一双手不自觉往后挪了挪,身体往后撑了撑,笔丢进了笔筒里。
“灵虢的风气跟你们这相反,你要先适应一下吗?”
那双眼睛扫了扫桌面上的纸。
他看不懂上面的字,两个国家文字不一样,但挺工整的应该是诗,没有信件的格式和落款。
“不必。”
玄锦阮顺着白可期的视线将自己的随笔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夜里。
她辗转反侧,最终起来把桌上那碗奇怪的乳白喝下。
「你不必告诉我你是人鱼,我看的出来你是鲛人,我不是会夺你眼泪饮你血肉的人。」
「我不强迫你适应,但灵虢的风气很开放,你可能没那幺快接受。」
那一声叹息在楼下磨刀石的工作声中隐没。
白色的鱼尾藏在层层叠叠的纱裙之下。
女人甩甩发,起身欲关上窗,对上了一双眼睛。
黑夜中那一对比耳朵稍大的白鳃和茶色眼睛荧荧微光。
底下那人依旧是轻轻慢慢地磨刀,只是有滩水起了涟漪。
关了窗的后果就是玄锦阮身上起了很多疹子,又要多待几日。
索性她就一直待在客房的木桶里面静养了好几天。
接吻她还是换不过气,一张开腿接触里面的软肉就进入孔孟状态,虽然不骂人断子绝孙之类的。
“阮阮。”
那人未应,一双玉腿微抖,腰间的手掌每次一用力身后冷汗薄冒一层。
金色的绣花处隐隐可见牡丹花绽。
晨露湿了亵裤。
“……?”
指间捞住一颗珍珠放进匣子里。
路到了一半,眼泪掉了一箱子。
“阮阮,我不想放你回去了。”
同步的呼吸突然有一声顿了。
“言无常信,小人矣。”
那双纤细抖动地越发厉害。
十二齿碾过石块,车厢跟着起伏跌宕,馒头也鼓的像醒发了。
“做君子得不到你,那不如抛弃本就不重要的东西。”
储君低头在那香肩上印下唇印,她侧目对上帘外的眼睛。
那人似乎读懂了这位未来的储妃在想:
敦伦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