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一头扑进男人怀里,这是世上所有人想也想不到的事儿,但的确是真事。
我扑进打我的那个男人怀里,也不哭也不叫,就是死命往他怀里钻,他胸怀宽大,完全容得下我。
我低着头,连头带身子抱着他,试图让他心软,也是在示弱,是一种屈服,请息怒,你吓到我的柳兰花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幺会那幺做,一种本能反应,没有一丝一毫多考虑时间。反正我就做了,霎间就扑进去,因为可能,这样的话,他打我就没办法使出力气。
男人突然愣了,竟然没推开我,继续骂我,但是真的有用,他不打我了,
呼斯乐也停止了尖叫,但还是哭。
哭的我心疼,受不了。
前边开车的老男人说:“行啦,别打了,听话就行啦。”
副驾驶那人笑着回应:“二哥心疼了。”
瘦高个不打我了,但是继续凶我,用一些老北京市井土语,比如:“你丫的,操性……”
类似这种话,很难听,我不想写。
反正很多年后,我听到老北京话,还感到全身不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一直到被一对北京夫妻朋友,用友谊和高贵人品治愈了我。
瘦高个对我说:“知道我怎幺对付放我们鸽子的小骗子吗?打死了装进麻袋,再装石头,埋在卢沟桥下的土里,春天卢沟桥一下雨,你就永远泡在里面,泡烂了也没有人知道。”
提到卢沟桥,我马上条件反射想起七七事变,思想瞬间出离,心想:你们这样对我,对得起死在保卫这片土地的29军将士?
老男人笑,说:“别吓唬她了。”他和颜悦色,温和的不得了。
我从瘦高个怀里起身,他说:“你听话,听我二哥的话,好好伺候我哥,我不打你了。”我点头,握住呼斯乐的手,我的柳兰花不要怕。
我无声安慰她,她也握着我的手,沉默,不倔了。我心里发誓,一定要保护呼斯乐,哪怕自己受伤,反正我不是处女。
是的,我心里,呼斯乐排第一,我排第二。会被轮奸吗?会挨揍吗?当时全都不知道。
我们被带到一个超级大的门市改装的公司,一进去就是大客厅,装饰不说多华丽,但是肯定不便宜。里面全是三十多岁成熟的男人,着装整洁 ,有品味,有格调,有十多个人。
男人们目光平静的迎接我们,主要是迎接二哥,用敬语和他打招呼,小声却有默契。对我和呼斯乐所遭受的待遇,不闻不问。
我们一进去就有人把防盗大门落下,所有门都锁上,完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我知道我错过了机会,比如我在迪厅就应该反抗,可是现在晚了。
呼斯乐被留在客厅,我被带到楼上,往楼梯上走时,我才彻底恍然,男人根本不是冲处女来的,是冲我来的。是这个领头人,这个二哥想操我!
楼上有个休息间,装修很精致,类似卧室,非常大,有一张大床,很干净。
老男人跟在我身后,关上门,我拨开这间卧室的百叶窗,可以看到大客厅的大部分情形,我不知道这是什幺装修格局,没有从任何地方见过。
我看着大客厅,男人们很安静,或坐,或站,或低声交谈。这是我完全不懂的世界,我不明白,他们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做什幺?
呼斯乐沉默地站着,她一定很紧张,因为她的脸冲着紧闭的大门,人也站在门口,打我的瘦高个站在她身边,防备着她,监视她!
我从二楼看着呼斯乐的背影,心急如焚,我的柳兰花姑娘,亭亭玉立,倔强孤芳,美而不自知!
其余的男人们也都静静看着呼斯乐,他们大部分人穿着休闲西装,非常体面,规矩。
这是有秩序的,有组织的成年人,是人们经常说的京圈老炮儿,小炮儿,
曾经的顽主。
如今因为国家管控逐渐严格,顽主开始“从良”了。穿上西服革履,注册公司,游走法律边缘,大错不犯,小错用钱摆平。披上仁义道德的皮,像模像样的装人做生意。
他们不会和我讲道理,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寻死觅活不让操,等待我的也是捆绑和毒打,不会改变被强奸的结局。我彻底陷入绝望,心里充满悲伤。
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我转过头,对老男人笑了笑说:“二哥,我愿意和你睡,别伤害呼斯乐,行吗?”
他说:“行,你听话,没人碰她。”
“二哥,我会听话的。”
老男人跟我说话,一直笑,很温暖,他让我去浴室洗澡,并且没有跟进来。
我可能用了几分钟就洗完了澡,直接一丝不挂走出来。
我坐在床上,说:“二哥,你去洗吧,我等你。”
老男人看了看我的裸体,可能有点意外;我突然变得不拘谨。也或者,我的裸体令他满意 ,他笑了笑。
老男人进了浴室,我慢慢躺下,微微劈开一双细腿,心碎的想:
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
等待屠杀和剥皮!
等待放血和切割!
我不再哭叫,没有人救我。
这就是我越来越沉默的原因。
这就是我长大后也愿意沉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