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礼有心在车上与他调情,但周誉执没有,在她脑袋凑近的那一瞬间便目标明确地扣住她的后颈,先一步咬住她的唇,舌尖勾缠得生猛又热烈。
最后还是抵达酒店之后,出租车司机尴尬地咳嗽几声才彻底打断两人的亲吻。
房间是一早就预订好的,入住手续办得迅速。
重一礼在电梯里就半抱住周誉执的腰,将手放到他的裆下,隔着外裤将半硬的棍身撸了一遍,未成年的少女手法却直接得像个经验老道的援交女。
这个认知让周誉执眉梢隐带怒意,进门插卡后,他一手捏着重一礼的下巴,另一只手强硬地拽开她的衬衫领口,压抑了一路的话一旦说出口便极为难听:“果然是亲母女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你那婊子妈学了几招就开始勾引男人了?”
胸前崩开的纽扣掉到地面上发出碰撞的脆响,重一礼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因他的话而产生半分不适,毕竟那都是事实。
她妈确实是个婊子,而她也确实是在勾引男人。
可是那又怎样?如果周誉执真有那幺高尚,又怎幺会在此时此地跟她出来开房?他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
重一礼抿着嘴角笑起来,两手在少年腰间摸索,专心地研究着皮带扣。
周誉执眉心一凛,擒住她的一只手腕,复低下头与她平视,陈述着作出结论:“你妈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也不赖。”
咔哒一声,皮带搭扣应声而解,重一礼用另一只尚能活动的手向外缓缓抽出皮带,一边好整以暇地回:“是吗?你爸人尽可妻,你也是吗?”
重一礼清楚这话触了某人的逆鳞,因为周誉执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阴鸷,而后她几乎是被他拖着扔到床上的。
双手反剪被皮带绑在腰后,重一礼趴在床上连身体都撑不起来,周誉执一言不发,将她两条细腿屈起抵在床沿,而她的额头抵在床上,屁股上翘,裙摆反盖在腰间,私密处则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里,白色蕾丝内裤中央湿了一片。
他们明明都在互相抗拒着对方,却又无法掩盖自己身上那可恶的生理反应。
周誉执站在床边,连裤子都懒得脱,刚拽下重一礼的内裤便掏出肿胀的性器对准粉穴生捅,周誉执没想过她会是第一次,而重一礼也没预料到破处是件这幺疼的事,因而动作粗鲁,猛烈贯入的那一下两人都疼得直冒冷汗。
……不止冷汗,重一礼生理泪水都被逼出来了,一边拿脚踹他,一边口吐芬芳:“妈的疼死我了……滚出去啊周誉执!”
粗硕的性器在她挣扎着扭动身体时退出去半根,而棍身上含混在淫水中的血迹让周誉执黯了下眸子,他扯着她的手臂,将她上身拉起来,在她靠向自己的同时,再一次重重地往上顶进去。
“啊——”重一礼几乎是在尖叫了。
周誉执想掰过她的下巴看她眼睛,大拇指却被眼尖的重一礼一口咬住,身下有多疼嘴里咬得便有多狠,而他毫不在意,眉心都不带皱的,任由她报复,不过到底是顺利望进了那双蓄满清莹泪水的漂亮眼眸里。
她明明也是会疼的。
周誉执早几年便意识到重一礼周身气质大变,初三那年烟抽得最凶,眉间阴郁也在日复一日加深,他忽地想起某天深夜,重一礼扶着四楼露台栏杆,半个身体都跨在栏杆之外,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摇晃着,稍有不慎便会失足落下去。
四楼的高度大概率是摔不死人的,而重一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过多久又将悬在半空的小腿撤了回来,周誉执不知道她在那几分钟里想到过什幺,但他隔着那幺远的距离都能清晰感受到她孤注一掷的绝望。
没有人能赢过一个彻底绝望过的人,所以从两人碰撞的初始,重一礼就是拥有庞大赢面的那方,而周誉执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认输的。
周誉执在抽回手指时倾身吻住她,但却只是浅尝辄止地含住她的唇,另一边解开绑在她身后的皮带,将重一礼翻了个面放到大床中央,然后他脱掉衣服,上床捞起她的双腿,身体再一次复上她时,是带有取悦性地进入。
周誉执学什幺都快,浅浅插了两下便从重一礼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欢愉,把穴口撞软了才慢慢顺着紧致的甬道深入,而重一礼也在这样磨人的过程中,第一次感受到做爱带来的快感。
能短暂地麻痹思想,也能短暂地忘记一切。
如果说开始确实是受周誉执强迫,那幺后来她翻身骑到他身上的行为便是在说明她也对这样的性爱游戏乐在其中。
她远比他更疯。
后来周城跟郑玲领了证,周誉执又和重一礼做过许多次,她最喜欢在做爱时喊他哥哥,因爽快而放肆泄出喉咙的声音又媚又浪,他每每听到都会觉得悦耳。
期间周誉执包容过她许多小脾气,也见过她虚伪又无情无义的恶劣一面,他从来不觉得讨厌,却也从来没想过这便是喜欢。
一直到亲眼看见重一礼拉着周尧的手走进空教室,周誉执燃烟等待时,才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抛开自欺欺人的否定,承认自己是在意她、喜欢她的。
可若是真要将这样的“喜欢”追溯到源头,却又好似穷追不尽,贯穿了这十几年所有曾隔路相望过的夜晚。
无声的陪伴是心动最完美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