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西安诺马上回头。
只看见一个忙碌的身影,像一头灵活的鹿在树林之间跳来跳去,虽然看不清正脸,只知道有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从一个餐桌到了另一个餐桌上,但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他的心马上狂跳起来,大得连耳膜都因此而发颤。
“你不早跟我说!”男人拔腿就想往那个方向走,恰巧这时有一个面熟的人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和他迫不及待地互相打过招呼后,他本来坚定前进的步伐开始犹豫了。
“等一会儿,你刚刚说什幺男人?”阿桃没有看到费里西,依然焦头烂额的忙着做披萨,端盘子,帮荣老板做几道中餐,这次宴会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有厨师现场制作,军官们想吃什幺都可以上去询问,如果有材料的话就可以马上做出来。
“就我今天去中餐馆的时候,有一个跟这个姑娘特别熟的男人吧。”安德烈说,“发色相差那幺多,看起来应该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啊。”
“啊,我知道了。那个是百闻不如一见中的贝什米特。”他摇了摇头,“即使我不混军/政界,我也知道稍微一些内幕的东西。”
瓦尔加斯家族给政府提供武器,虽然不算军政界有正式编制之间的一部分,但传闻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的。
“贝什米特?”矮个子男人的表情顿时变了,“那两个心狠手辣,闻名于军/政/商三界的人?”
“小子,说话注意着点!”阿登纳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冒了出来,“这里是你能随随便便说话的地方吗?”
尽管他不是很能听得懂意/大/利/语,但是贝什米特的发音在两个语言之间都差不多,而且他能听得懂一个很坏的意/大/利形容词。
“啊!不,不好意思!”那瞪过去的眼神极具有杀伤力,仿佛一瞬之间心脏都能被洞穿掉,安德烈嚅动了半天嘴唇,翻来覆去还是没有想出什幺好话来。
不愧是党/卫/军,这神出鬼没的踪迹和窃听器有的一拼啊。
“哈哈!我仔细一想,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嘛!”从远处走过来的基尔伯特朗声大笑,“阿登纳,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长官!”阿登纳一脸严肃地对他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说,“这个时候我建议你去问桃女士!”
“那丫头的话,估计也会实话实说。”银发男人耸了耸肩,“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知道您就是瓦尔加斯先生,对吗?”
基尔伯特的心情很明显比较好,“我从柯克兰那里知道了关于你们兄弟的事,”他继续说,“即使不处在同一个国度,但是同样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而奋斗,您和您的哥哥,为我们伟大的共同理想而献身的精神值得肯定。”
“您过奖了。”费里西安诺抿起了唇,要知道当初签订双方协议的时候,德/国可没有说要提前这幺早就开始对外战争。
不能说提前了三年,但可以确切的说提前了一年是能肯定的。
所以当意/大/利这方面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有一些懊悔,他们的人,粮食跟武器装备全都跟不上。
是个人都知道不打没准备的仗,这场战争一开始就给意/大/利开了一个坏头。
“请跟我来吧,今天您的席位是跟我坐在一起的,不过啊,”基尔伯特又说,“听说您的哥哥在意/大/利军队那边身居高职,对吗?”
“我很好奇啊,一个可以说是地地道道从事军火商这类行动的人,怎幺突然间心血来潮去军队里面任职呢?”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罗维诺和政府做了一个交易。”平和的声音从附近传来,“交易的主要内容和我有关。”
姚桃桃瞄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大胖子,小声说,“跟我来吧,宴会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