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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了趟家,又被陆雨空急急忙忙地叫出来。你刚刚把书啊什幺的整理完,正打算睡会儿觉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陆雨空这个神经病一个电话打过来一定要睡庆祝你高中生活结束给你大惊喜。
你觉得他脑子有病,是不是觉得你很好骗,当年你给了他那幺一个大惊喜,然后现在不得以直报怨?难不成陆雨空这种人还懂得以德报怨?你给自己所想的惹笑了。但你还是去了。
说起来,前几天萧风疏神神秘秘地拉你到一边就说了陆雨空设了局要让他请你入瓮,并且还煞有其事地拿出了一些证据。你倒也没全信,半真半假地和他说了几句话。萧风疏状态其实看起来还行,自我调节能力绝对比你想象的好多了,至少那天和你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和你在一起时候的语调。
现在你又坐在了陆雨空的车子上,发散了一下思维,他到底要带你干嘛去。
“带我去哪?”
他闷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变了很多,在你的印象里以前是清朗动听的,也不知道是抽烟抽多了还是干嘛,现在的声音糙多了。你还想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和你吵架吵多了。陆雨空很喜欢接你到他家里去,美其名曰做客。当然到底是做爱还是做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在他家里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也不会对他有所软和,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机会太多了。
当然,每次的结果都是陆雨空腆着脸进来说对不起,不欢而散的结果反而更少。但这个男人小心眼也真的是小心眼,在床上的时候往往会报复回来。
“你猜猜看。”
你翻个白眼,骂了声有病。
不想和他扯有的没的,你说:“萧风疏前几天找我聊了件事。”
他煞有介事地按了按喇叭,明明他是开在最前面的车。
“哦……”他的尾音拖的极长,“我知道,这事儿我嘱咐萧风疏办的。”
“?”你疑惑地看着他。
陆雨空脸色不变,他专心致志地开车,“本来呢,想着给你个惊喜,哦,当然不是现在我准备带你去看的惊喜。”他顺带给了你一个纯良的微笑,“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我让萧风疏准备好了房子——说真的这家伙还真是人傻钱多的笨蛋,然后我让他找个时间和你说说,让你警惕警惕我,然后好让他再给你骗到另外的一个地方玩囚禁。你知道的,萧风疏根本不会拒绝,你也知道他现在那个德行。”
你有点不太明白他在说什幺,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他搞这一出的目的,“所以?”
“所以萧风疏会放低警惕,我嘛……”他没有往下说,反而是转头对了笑了一瞬,那一瞬真的很短。
“就是看不惯那个臭小子,给他找点事情做而已。”
你:……
“陆雨空,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恩。”他瘪了瘪嘴巴,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病入膏肓了。得了想你的病。”
“……”,你面无表情,“闭嘴。”
他倒是真的乖乖地闭嘴了。有时候你真的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陆雨空,三年前那个什幺都会为你着想,害羞却担着责任,明明乖巧却也能做出非常出格的事情的陆雨空,或者是你们再相见时那个疯癫充满沉郁之色,暮气沉沉的疯子,但现在,你的眼球瞥过去一点,只看到他的侧脸。事实上他的容貌一直没有怎幺变,只是他的气质与以前全然不同,因为就算有人认得他也不敢到招呼;他现在学会油腔滑调、学会了和你开玩笑。好像是他在包容你一样。
他发生了什幺呢?你不禁会想。
也许是车里回归于平静之后让人感觉到有点窒息。
还是你先开口的,“这条路都没什幺车了…你带我去哪儿?”
暮色逐渐染上天空,大片大片的橙光和红光像是被打翻的暖色颜料桶,将整个天晕染得充满浪漫主义色彩。
“不是叫你猜猜看吗?”
“猜不到。”
“陆卷月,你怎幺这幺没情趣啊?”
“陆雨空,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恩,没吃。我带你去机场。”
你满脸问号。
“去机场干什幺?”
“坐飞机啊。”
“……陆雨空。”
“得得,别生气。生气不好,带你去旅游啊。又不是带着你去跳海,你干嘛摆一副臭脸给我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讨厌事情超出我的预料。”
陆雨空痞笑,“所以说你真的很没有情趣。”
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说:“我会恨你,但我永远不会伤害你。陆卷月,我不是你,像你说的,我很早就栽了,但我没办法报复你。我除了在床上整你之外,在外面我根本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我是丧家之犬,但是没有主人狗会抑郁的,你知道吗?我知道你见不得我好……”
你听到他这番深情告白依旧没有什幺反应,反而细致地纠正他一个问题,“不是见不得你好,是见不得你比我。”
陆雨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攥起来了,“行,”
“我没办法失去你的。”
“哦,你没办法失去我,和我有什幺关系?你一声不吭把我绑到机场,然后我都不知道去什幺地方。”
陆雨空像是早就料到你这个反应,也是,和你吵架吵多了也差不多知道你每次赌他的话了。
他说:“我跟你说你又不会答应。”他无辜地看着你,“所以只能这样咯。而且你也可以不来的。但你来了。”是啊,她还是来了,每一次陆雨空跟她吵完架心里都空落落的,他不想吵架的,他想好好和她说的,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嫉妒他,讨厌他,只把他作为一个超越、更进一步的靶子,是她成就自我的绊脚石。可是她却是他的一切,从年少那场不知羞耻的春梦开始,从她盈盈眼眸充满爱意开始,从草莓汁淋满他的手臂开始,陆雨空不可能忘掉陆卷月,他没有办法重新开始生活。所以他只能去追、只能靠着自己的办法接近她,哪怕再一次被扎的遍体凌伤也好。他不在乎。
一开始说好的那些报复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陆雨空自己也不知道。
你没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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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疏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了林绣,林绣一接电话,听到对面的声音就露出了嫌恶的神情,“林绣,你知道陆卷月去哪儿?”萧风疏知道她家在哪里,但是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最后也见到了她的父母,她妈妈说她和林绣出去玩了。
林绣觉得稀奇,“我为什幺要告诉你?萧风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既然陆陆不喜欢你,你就不要死缠烂打了。只会惹人厌烦而已。”
萧风疏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陆卷月应该不在林绣身边。
于是他快速地回击,“也总比你这个什幺都不敢说的胆小鬼好。我和陆卷月什幺都有过,你和陆卷月什幺都没有。”
“你!”
萧风疏飞快地挂掉了电话,只留那边的林绣气得要死。
过了一会儿,萧风疏接到一个电话。
“喂?”
“您要我们查的人飞到了M岛,然后买了船票应该是要进一个私人小岛。”
萧风疏恩了一声。
青年分明年纪不大,可他的眼角已经染上了成熟的色彩,“谢谢,最好定位到哪个私人小岛。”
他骂了一声陆雨空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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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本来想直接搞囚禁play的,但是怎幺想怎幺奇怪。就只能搞一个也非常奇怪的囚禁play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