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宋

躺在床上的四月幽幽叹息,又想起那天的事!

那天,变态宋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将虚弱的她钳制住,并扔进密室后的一个浴池里,两人相拥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皮肤都泡皱了呜!过分!

当时变态宋还变态的用手指不断抠挖她的小花穴,把程安留在她体内的精液抠了个干净,直到他满意的觉得她的体内再也没有别的男人的气息为止!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在吃醋,她只觉得他所有的动作都很变态,那样做也只是他的恶趣味罢了。

然后她又被变态宋秘密的扔进了另一个牢笼,即另一个密室。这个密室有床有桌有椅,装饰简单却华贵不凡。屋子的四个角落用男子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做灯饰,照的满室通亮,让她有种每天都是白昼,不知今夕何夕的错感。

而一日三餐都是变态宋亲自送过来,从没见过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不遵照圣旨处死她,岂不是违抗圣命?为何皇帝不治他的罪,还让他每天逍遥变态的出现在她面前?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四月想不通,换了个睡姿。此刻的四月静的如空气一般,蜷缩在上好汉白玉雕塑成的大床上。四根粗大的汉白玉柱上绣着莽龙戏水,轻薄透明的紫纱帐幔静静垂吊。

她一直在思考着是要绝食而死呢还是继续做禁脔。可她不想死啊,要死,三天前她就该咬舌撞墙或者绝食了。可她每天依旧如木偶般被变态宋搂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他耐心地喂她食物,她便如同嚼蜡也要将食物灌进腹中。她一开始反抗过,可是没有成功,她只好作罢。而她发现变态宋看她的眼光越来越高深莫测,或者越来越温柔似水。

她完全无视之,继续做她的事,睡觉,自言自语,蹦蹦跳跳,唱歌消遣。她奢望还能见见那个俊美到人神公愤的夜轩;她想摸摸他的眉,他的眼,他挺巧的鼻,还有他薄冷的唇。

仅一夜之间,他将他的气息全部填满她的心房,她甚至不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她的心空虚了太久,而他恰好趁虚而入并成功的攻城略地?

他现在完成任务了没有,在揽月阁找不到她怎么办?四月不知道为什么,她坚信夜轩会来找她,但是找不找的到却是一方面,她始终坚信他会来,这也是支撑她坚强活着的所在。

小柳还好么?程安现在又怎么样了?她都无从得知。

密室太亮,她将头埋在臂弯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朦胧睡意悠悠传来。

宋玉白踏进密室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娇小的女子像一只安静的小猫,骨骼柔软的身体不可思议的蜷缩成一团。那平日里活灵活现、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珠子躲进了多情的眼帘中,黑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圆润挺巧的小娇鼻下面,樱桃般艳丽的红唇微微嘟着,煞是精巧可爱。

四月似乎走进了梦中,她轻轻的“呜咽”一声,好像梦到自己变成一只与亲人失散的流浪小猫,在梦中不安的哭泣。然后她将脸更深的埋在绵软的锦袍里,几乎只留个头顶心在外面。

宋玉白暗沈的眼神一闪,心底忽然升起一丝柔软和不忍,眼光也不自觉地柔了下来。他悄悄走到床边,脱了鞋,伸手将女子拥入怀中,鼻端幽幽传来女子特有的清淡体香。

他发现,自从她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之后,整个人变的不一样了。他最是了解女人,他也一向自负的认为这个骄横的官家小姐对他浓烈的爱。可现在他突然不了解她了。现在的她,那双眼睛脱去了以往的高傲自负,变得如此充满灵气和魅惑。这几天他总是禁不住在暗地里偷偷观察她,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依然毫无淑女之样却多了几分随性洒脱;平日里的她,姿容比不上灵光公主,甚至连他曾经宠爱的姚芳也比不上,可是现在的她浑身像个磁场,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将他的视线深深地吸引住;她的歌声如此甜美,那些韵律竟是如此新奇美妙;即便她是睡着,也如一只安静的小猫一般,可爱的让他几欲冲上去拥入怀中。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都发着光,让他移不开视线。可一想到夺走她红丸的那个不明男人,想到自己逼她和另一个男人交欢,他就烦躁不已。

此刻,女子乖巧的依偎进宋温暖的怀抱,宋身上带出来的、混杂着欢愉的麝香味和他衣服的熏香以及淡淡的酒精味,让女子有些昏昏然,她轻起朱唇,喃喃出一句,却让宋的身子一下彻底僵硬!

她轻轻的呢喃:夜,你来接我了吗?可不可以等我睡够了再走?

宋的眼中柔情不再,怒火“哔啵哔啵”破裂空气直串上升,他粗鲁的从怀中将女子拉离,指甲深深的嵌入女子的肩肉里,好像要把她生生撕裂一般,他朝她吼:“说,夜是谁?!!”

她竟想要逃离他!她竟想和别的男人走掉,离开他的身边!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宋玉白不知道现在淡淡自己表现出来的愤怒是那么的不可理喻,是那样的羡慕嫉妒恨!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心,他不能让这个精灵从身边消失!

而四月好不容易入眠便被肩上突然抠入的东西弄痛,耳膜也被震的生疼,便彻底醒了过来。却发现,原来是那个变态宋不知哪跟筋搭错了又来折磨她!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厌恶的挣扎开他的触碰,将身体挪到床的最里面,面墙,打算采取不支持不合作态度,用背对着宋,正欲睡去。

“是不是那个和你媾和的贱男人!”宋有些烦躁,他粗鲁的将四月扯到他的身边来,眼角充血,眼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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