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村妇

正觉法师顿时坐了起来,额上浮起细密的汗水,想到梦中香艳的画面,一惊,低头默念了句阿弥陀佛,一掀开被子,一阵男人腥味袭来,看到腿间一片濡湿,他面上闪过飞红,迅速的起身清理。

清理完毕后他才发觉天色才微亮,或许是方才起身打水的动静太大,何太太出了房间瞧见正觉法师,正觉法师正在院内,打着太极拳,何太太一靠近,正觉法师便知晓,做了几套拳法,收了拳。

「大师,起的真早!晚上可睡得好?」

想到晚上的梦境,正觉法师不苟言笑的脸,微微的红了,他起来打拳本来就是想让自己忘却梦中少女的旖旎,但可惜没成功,越打拳,身体越热,身下的燥热越发明显,现在又听何太太随口一提,有些尴尬的撇撇头。

「有的,感谢施主提供房间给贫僧休憩。」

「哪里的话!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准备早膳吧!今天可要劳烦大师您了!」何太太做了个揖缓步离去。而正觉法师还站在原地想要抛却心中杂念。

吃过早膳后何清发带着正觉法师在镇子里绕,路上遇到的男人们看到正觉法师都对他恭敬的鞠躬,正觉法师也会双手合十回礼。

经过了李大狗的家,只见李陈玉就坐在屋外,双目呆滞,而自家小儿乖巧的被抱在怀中。自从李大狗去了以后,李陈玉就一直这般浑浑噩噩,嘴里时常念叨着是自己的不是,她对不起自家夫君之类的话。

何清发一见李陈玉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也不由得觉得可怜。

「这位是……?」正觉法师看向坐在自家门前的李陈玉,他在闻到女人身上和屋子有很淡很淡的甜腻味,这并不寻常。

「这是李陈玉,他家老公是咱镇子上第一个遇害的人,自从她老公去了以后,她便常常坐在门前发呆。」何清发的语气有些惋惜。

李陈玉一见到正觉法师,空洞的眼神一亮,就这么抱着孩子,奔跑扑向了正觉法师,何清发看着飞奔过来的女人,害怕她唐突了贵客,立刻出身拦住了李陈玉。

「大师啊!大师!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我家老公,呜呜呜……都是我。」李陈玉瞬间崩溃大哭,一下子跪倒在地,眼泪向外窜,而怀中的小儿,伸出软软嫩嫩的小手想擦去妈妈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着她「妈妈不哭,不哭。」

何清发一见李陈玉跪倒在地,双手勾住了她想把她拉起,怎知她死活都不肯离地,只是一个劲的哭。

「施主莫哭,慢慢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正觉法师感觉这事情颇奇怪这李大狗不应该是犯邪而死的吗?怎么又会是因她而起,而且明明方才经过许多家门前,也不乏有那些犯邪男子的家,为何就这家,还有着淡淡的香味。

李陈玉被何清发搀扶着进了屋,正觉法师也跟在后头。

落坐后李陈玉抹了抹泪水「失态了……。」

她也顾不得切茶直言「事情是这样的,在我夫君出事前一个晚上,我有做梦,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孩子问我是不是很讨厌我夫君,而我夫君好赌每每赌输钱就会打我们娘俩。」至此,李陈玉瞥了眼正在地下自己和自己玩的儿子。

「我回那位女孩说,我很恨他,她又问我那你会不会想要杀掉他,我回她,会,我以为这只是梦,谁知一切竟然都成真了。」李陈玉双手捂脸又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清发看着哭得惨烈的李陈玉,倒了杯茶给她「莫哭了……。」

李陈玉手拿帕子将泪水擦干,又喝了口茶润润嗓。

「事后发生那种事情,我也很害怕,我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说,直到后面又有几个男人去世,我壮着胆子去他们家中,想要问问他们的娘子是否和我一样。但,怎知她们看到自家夫婿死亡,也只是象征性的哭了两声,阴森森的说了,死了也好。

因为都是死了夫婿的女人,她们对我防备心较低   就说着以前夫婿如何在家虐待自己,又或者如何在外找女人,那模样真是阴狠极了,我又想起我家夫君,他也是会打骂我,对我也是不堪。其实看到他死时,我心中竟然是一片快意,我又问了她们是否有做这么奇怪的梦,她们皆说没有……我这下更加害怕,总觉得是我亲手杀死我家夫婿的。」李陈玉眼角擒着泪。

「这梦怎么可能会杀人呢!你莫要多想,好好顾好身子,打起精神照顾虎儿才是正道。」何清发看着面前女人,只觉得她说的话荒唐。

「嗯嗯……您说的是。」

「这事确实不是施主的错,这梦应该也是被逼极了才生的。」

听到连正觉法师都这么说,李陈红心里的那波不安,瞬间烟消云散,连连向大师道谢。

二人未在李家逗留,听完李陈玉的阐述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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