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伊先去睡了,尽管在酒店睡了一个下午,但她仍累得很,出差这段时间,熬了不少大夜。
睡梦很浅,半夜隐约感觉到陆盛泽上床的动静。
他没碰到她,轻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被子在两人之间隆起一块缝隙。
台灯灭了,空气干燥,小巧玲珑的加湿器在黑暗中闪烁幽蓝的光,无声无息地往外喷吐着水雾。
太安静了,仿佛能听到那些水珠在黑夜里跃出炸裂的声音。
陆盛泽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侧身将睡梦中的辛伊揽进怀里。
她柔软的发丝摩擦着他的下巴,熟悉的幽香传到他的鼻尖,听见她的呼吸起伏,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才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回来了。
“辛伊。”陆盛泽唤得很轻声,并着她的呼吸,散入暗夜,仿若无声。
轻吻落在她的额间,从眉间一路下滑,甘甜温热的气息令他难以自持,他含住了她的唇。
她还在睡梦中,他的舌头喂进来,她反应迟钝地任他索取。
他指尖擡起她的下巴,唇齿下压,越吻越深。
她醒了。
迷糊地睁开眼,被他含住的唇嘟囔了一声:“陆泽......”
陆盛泽的名字里,盛,是他们陆家的辈分行字,亲近的人都不唤全名。
陆盛泽微微离开一刹,让她得以吸进一口新鲜空气,随后又重重压下去,用力地亲吻她,吸得她舌尖发麻。
“唔!”她的手下意识地捶打他胸膛,挣扎远离,却被扣着后脑勺拉了回来。
寒夜里热烈的相拥亲吻,除她以外都是冷空气,那种亲密感压在心尖上,他拥有着她。
陆盛泽的隐私部位压在她的大腿上,和周身柔软的触感不同,坚硬的一大团,抵着她的大腿内侧。
“辛伊。”男人发情时的声音格外低沉悦耳,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手掌穿过睡衣就往她的胸上摸。
指尖熟练地夹起顶端的乳珠揉搓,那一粒小小的贝珠,被他用指尖掐着,三两下就胀了起来。
辛伊被刺激得哼了一声,但她心底还藏着冷意,不想和他亲近。
她紧紧捉住胸上那只大手,不准他乱摸乱动。
黑暗中,陆盛泽像只大猫撒娇一样用头蹭她脖颈下巴,讨好她,喘出的热气刷过她的脸颊。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表达:“给我,我想要你,辛伊,我要你。”
这个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温情最耐心最主动。或许她于他最重要的价值,唯一的价值,就在于此。
“不可以。”辛伊心酸酸的,拒绝了他的求欢,“我好累啊,想睡觉。”
她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但陆盛泽纹丝不动。
他是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妻子出差一个多月毫无音讯,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拒绝了他的求欢。
“给我,让我做。”陆盛泽果然不会可怜兮兮地哀求,一开口就像命令。
辛伊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听到他的话,火苗立刻窜了出口。
“不要,就算是夫妻,我也有拒绝的权利。任何违背他人意志的行为都是强奸,陆盛泽,婚内强奸也是强奸。”辛伊情绪激动。
即便夜色暗沉看不太清,但辛伊能感觉到陆盛泽面上的冷意。
“强奸?”他声音慢悠悠地,却似冰锥刺心,“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辛伊被刺中最痛处,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果然恨她,即便偶尔会有他喜欢她的错觉,但其实他从未停止过恨她。
辛伊很清楚,一开始陆盛泽是烦她,嫌她吵,嫌她闹,嫌她不顾廉耻地喜欢着他。
直到某天,她的父亲,曾经的c大文学教授辛佑能,强奸了某个大四女学生......从那天起,他开始恨她。
为保护受害者隐私,一切新闻讯息都未通报过姓名,唯有少数知情人知道,那个女学生姓陆。
她的名字叫陆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