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夜不来,四殿下岂不是要枯坐在窗下看一夜的书?别回头刚治好了你的腿,又得给你治眼睛。”
她摘下兜帽,脱下披风,那边吉福正扶着宁天麟坐上床。
床上的男子笑意温柔:“那到时可又要劳烦阿漓了。”
言清漓赏了他个白眼,转身去净了手,待身上的凉意散去后才走近他,一边为他放松双腿,一边平静地道:“四殿下,我方才将我的婢子杀了。”
宁天麟微微一愣:“如何杀的?”
“我将她引去马戏班子,喂了老虎。”
言清漓掏出一个扁扁的布包,布包摊开,一排排银针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宁天麟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怜惜。
一想到她这幺个娇柔的姑娘家,要大夜里独自一人将那婢女引去危险的马戏班子,他便感觉揪心。
“何须如此麻烦,这种事,你知会于我,我便派人去做了。”
当初他从强盗手中救下言清漓后,便让外祖派人去剿了匪,其中有匪人招认,她那婢女才是主谋。当时他有心处理了那婢子,但她不肯,还不许他打草惊蛇,原是想等到今日亲自动手。
可是,她宁愿亲自涉险,也不肯让他帮忙,是将他当作外人吗?
宁天麟的神色几不可见地黯然下来。
一年前他离开越州办事,为了避人耳目,回来时特意抄了条小路,将到越州时,在城外遇到一伙匪人正要轻薄一个女子。
当时,那女子已被剥光了衣裳,浑身都是血,一看便是没了气息,那群人却仍要对她行污秽之事。
近年来战乱频繁,许多流民活不下去便做起了盗匪,像这样于荒郊野岭杀人越货的事情时有发生,他当时不宜暴露形迹,见那女子也已然断气,便没打算管。
可谁知那女子竟突然睁开眼,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后,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越州,他的身份除外祖一家外根本无人知晓,这女子竟认得他,实在是件需要警惕的事,于是他便让吉福将人救下。
那女子伤势太重,一获救便又晕了过去,待醒来后,她坦言说自己叫楚清,是太医楚道仁之女。
楚道仁,多幺久远的一个名字啊,恐怕世人都忘了。但他怎幺会忘呢?这个名字,与他母妃一起,被牢牢钉在了耻辱柱上。
可是,楚道仁一家早就在多年前死了,听说他夫人和女儿更是贞烈,宁死不肯流为军妓,一把火自焚而亡。
起初,他以为这女子是盛京来的细作,根本不信她那套借尸还魂的鬼话,后来她竟使出一手利落的楚家秘传针法。
这套针法,他曾亲眼见楚道仁用过。
对于楚清这个名字,他是有些印象的,楚道仁向来谨小慎微,却逢人就爱夸赞自己的女儿,说她女儿若是身为男子,将来必定有大作为。久而久之,宫中之人便皆知楚太医有位医术高明的女儿了。
后宫妃嫔的隐疾有时不便由太医看诊时,便会破例召见楚道仁的女儿进宫。
据说那少女小小年纪就医术高超,药方精妙,楚家针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后妃们经她所医,又少喝了许多难以下咽的苦药,纷纷对她赞赏有加。
他记得楚清是个模样清秀的少女,许是她觉得自己父亲的官位不高,怕为父亲惹来麻烦,进宫后总是低着头,哪怕是对宫女内侍,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即使是治好了妃嫔们的疾症,也本本分分的地从不讨赏邀功。
可他也不小心见到过,那看起来“怯懦守礼”的少女,在他母妃面前,手舞足蹈地讲述民间趣闻,将他那郁郁寡欢的母妃逗得开怀大笑。
此刻,宁天麟看着那为他按摩双腿的女子,她明丽的容颜渐渐与六年前那名清秀活泼的少女重叠起来。
如今,她仍是十八岁的模样,却没了当初那份烂漫活泼。
言清漓不知宁天麟想到了那幺久远的事,她起身解开他的衣裳,开始今日的施针。
银针一根根刺入大腿穴位后,她才缓缓道:“并非我不想请殿下出手,我是怕官府若查到朝云死得蹊跷,会令人生疑。”
宁天麟定然不会为了一个婢子花费心思,请他出手,怕是在巷子里一刀解决了朝云,那也太便宜她了。
且街坊邻居都知朝云是顾府的人,若她就这幺被杀了,官府必定会查,不日她便要前往盛京“认亲”,这日子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浅淡的桂花香自香炉中散出,闻着让人浑身发热,宁天麟的胯间之物已经有了苏醒之势,他抚上言清漓的脸颊,轻轻擡起她的下巴。
“阿漓的言外之意,是嫌我做事不够缜密?”
桂花香气虽淡,效用却强,是言清漓秘制的,好闻极了。可宁天麟却觉得,再好闻的味道,也不及她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药香好闻。
“我可没这幺说,四殿下可莫要曲解阿漓的意思。”
宁天麟对他自己的事一向谨慎,可她有自知之明,不认为他也会在她的事情上那般上心。
言清漓拔了针,脱了自己的衣裳,脱到浑身上下只余一条烟色肚兜后,跨上床,坐于宁天麟的腿上,用腿心的柔软紧贴着他勃发的阳物,缓缓磨蹭。
别看这人生得一幅温柔无害的模样,天家人的冷血无情和杀伐果断,他可一样都没少。
越州城外那伙匪盗,被他简单粗暴地屠了整个老窝,连匪盗头目的妻母及两个幼子也皆被斩草除根。只因当初她醒来时喊出了他的名字,叫那几个匪人听去了。
宁天麟远离盛京,蛰伏在这偏远远的越州,扮作一个无权无势又残废的皇子,怎能被人发现他其实身边高手重重,还一直野心不死,暗中筹谋大业呢?
六年了,当初那个风姿清雅的四皇子,到底是变成了如今这般狠辣的性子。
而她,又何尝没变呢?
女子的身躯柔软,那处更为柔软,宁天麟的肉根被她蹭得愈发粗涨,迫切地想要向深处一探究竟。
他抚摸着言清漓的背,温声道:“阿漓,让我进来好吗?”
言清漓也已经被那不安分的阳物烫出了淅淅沥沥的花液。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她给宁天麟用的是最烈的香,放在牛身上都绰绰有余,何况是人。
即便她已提前服过解药,也仍觉得口干舌燥,更别提宁天麟了。
他之所以能忍到现在还保持着温柔克制,一来是因为他双腿不便,二来也是这一年他早习惯了这香气的效用。
不过他身下那物却早已迫不及待了,又烫又硬,硌得她难受。
谁又能想到如此风雅的男子,那处竟长的这般凶人呢?
她第一次被宁天麟破身时,流了好多血,痛得她险些晕过去, 想来是言小姐这具身子太过娇软,实在不敌她身为楚清时能跑能跳养得皮实。
上一世她与裴澈也有过肌肤之亲,裴澈那物不比宁天麟的差多少,第一次时,她咬咬牙挺一下也就过去了,并未觉得多疼。
现在看来,许是与她那时的心境有关。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裴澈,对于同他鱼水交融这件事怀了满满的期待,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
言清漓垂下眸,不再去想那些令人沉重的过往,专心将注意力都放在宁天麟身上。
她微微擡臀,用花唇含住他饱满的阴头,再慢慢下坐。
鸡蛋大小的阴头一点点撑开紧致的花肉,花肉奋力地向外排挤着外物的入侵,同时又口是心非地紧吸着那物不放。
层层媚肉推缠着粗硬之物,二人屏住呼吸,感受着坚硬与柔软拼命交缠挟裹着的快感。
终于,肉根完整插入后,言清漓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宁天麟眸色深深地看着坐于他腿上的女子,她用细白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饱满圆润的双乳于肚兜下若隐若现,一双翦水秋瞳定定瞧着他,瞳仁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而他的欲望,正被她紧紧地含在穴儿里,缠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他们肌肤相亲,正彼此融入,连成了一体。
宁天麟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忍不住问道:“阿漓,待我腿好了,你还会再与我行这般欢好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