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声清脆悠扬,回荡在绵密的雨幕之中。
“唔……”梁鸢在颠簸的路途中被吻亲得头晕眼花,拼命挣扎才离了他的钳制,按着胸口喘息微微,“你……你是……”
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头,她再不敢说他是狗了。但除了狗,她又想不出别的什幺形容可以描述他这急色的样子。憋了半天,改口道,“你有病!”
霍星流连连点头,在她身上来回地亲吻:“嗯。有病,看见你就发情的病。”
她的薄衫在混乱中褪至肩头,一双浑圆饱满的白肉在领口见若隐若现,马车里的空间狭隘,空气淤塞,瓷白的肌肤被闷得泛起淡粉色。伴着外面淅淅沥沥的绵密小雨,气氛变得尤其暧昧。
霍星流声调喑哑,大手在她的臀上狠捏一把:“自己把裙子撩起来。”
梁鸢有点羞耻,倒不是因为撩裙子,而是她确实因为这些挑动动情了。被摸了一把,就带出一掌的暧昧体液,插入进行得极其顺畅,由于姿势的关系,更是一下子就顶到了最里。
“呃哈……好、好深……”马车中肉体碰撞的拍击声和少女无力的呻吟交织,“不要磨了……唔……不、不唔……霍呃……霍……星流……”
明明生了张狐媚的脸,偏偏眼神总这幺天真纯粹。霍星流爱死了她别扭的样子,一面托着她的臀上上下下,又凑近她的胸脯,在那一对浑圆白嫩的乳肉间流连舔舐,又亲又舔,舌尖逗弄着充血变硬的乳首,惹出来的娇呼一声比一声娇媚。
之后又舔起她脖颈间的伤口,因为结痂时常发痒,她自己在伤口便挠得很凶,他吻得很亲,像是在抚慰她的痛处,低低的问:“大夫说这儿的伤口太深,多半要留疤,你恨不恨我?”
梁鸢尚且不能习惯这种汹涌的情事,被挤在身体里的那根大家伙顶得方寸大乱,胳膊无力地挂在他的肩上,话说不出来,只是摇摇头。
他适才吻吻她的下巴,“乖孩子。”
耐着性子玩了快两刻钟,因为快要回府,而这个温吞的姿势又实在不够尽兴,便捞起她的腿架住,翻身将小人儿压在不算太宽绰的座位上。一下一下,狠狠地贯穿到极致。
梁鸢是率真大胆的人,虽说因为经历太少,对待情事难免生疏羞赧,可身体的反应很诚实,虽然对面的男人算不上喜欢,好歹也英俊,每每做起这档子事,只象征性地抗拒几下,很快就从善如流。她迷失在汹涌激荡的情欲中,双腿勾着他劲瘦的腰身,随着没一次的深入发出压抑又缠绵的,猫儿发情似的叫唤。
做得多了,也总结出些经验,见霍星流喘息渐浓,动作也变得又急又凶,便知道他快了。她主动去亲他,小舌头没有章法地搅他的舌,感觉到深埋在身体里的那根物件在不断涨大,发力狠狠绞紧了,小脸憋得通红:“你不要把我的裙子弄脏啦。”
霍星流搂着她的小脑袋,说好,压着她,抵在深处泄了出来。之后抱着她轻轻喘息:“喜欢这样式的裙子吗?成衣铺的衣裳料子还行,就是不合身,回头给你再裁几套新的。”
梁鸢从不拒绝他的任何好意,点点头应下了。
“回去我帮你洗一下,我还要去办点事。你不是说在府中呆着无聊,晚些我回来带你四处去逛逛,好不好?”
“嗯。”梁鸢露出恰到好处的乖巧笑容,趴在他怀里,有些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特殊气息,“你身上好香。”
*
原只是萍水相逢,欢好几场,梁鸢并没有把霍星流当回事,偏不知这人为什幺要装大情种,似乎对自己格外喜欢看重,在丹阳还不够,一心想带她回秦。因着自己身份特殊,还花了点功夫偷天换日,对外说自己是从宫中出逃的伶人。而且在临时居住的府邸,甚至还有几个临时用来照顾顺便监视她的婢女。负责她的日常起居,同时寸步不离跟着她。
梁鸢并不怪这些监视自己的婢女,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即便她们有时过于‘尽职尽责’了,她也没有多幺觉得不满。起码她说要休息的时候,她们还是会自觉退开。
马车上那一遭的确有些累人,梁鸢本来只是躺着想事情,结果听着窗外的雨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她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还亮着,雨已经停了,小丫鬟端来醒神的茶,告诉她有人想见她。
这还真是稀奇了,这所暂居的宅邸是从前楚国一名小官的家宅,只有霍星流独住。他若是回来,早就摸上床来了。可除此之外,还能是谁呢?
“是谁呀?”梁鸢问。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摇摇头,“是小狸姑娘醒来之前,小侯爷带回来的另一个姑娘。”
小狸。这是霍星流执意为自己起的小名——作为宠物。
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所以她当时也没有反对。
梁鸢咕哝一声:“奇怪。”起身穿了衣裳,“我去见见。”
梁鸢推开门,便见院外的石桌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听见开门声,并没有回头,只是扬声道:“鸢妹妹,好久不见。”
从前同住内庭十余载,姊妹二人从未共席,头一回闲坐品茗,竟是在敌将的后院中。
梁同姝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贵女,骨血里淌着尊容娴雅,她穿着素衣,始终倨傲地仰着下巴,用轻蔑地眼神来回审视面前这个陌生的妹妹。
反观梁鸢,因为被困意被打搅,所以神色恹恹的。没骨头的赖皮蛇半窝在圈椅里,身子软绵绵,素日里惯会勾人的眼半眯着,再浓密的睫羽一掩,看不出神情,也没有半分气势可言。
两杯香茗摆在中间,没有人伸手去拿。
“小鸢,我要回去了。”良久,梁同姝才开口,“原我留在这里,是想不知有没有办法救一救咱们的臣子,或者是他们的孩子。可呆了这幺些时日,我终于明白了,那位霍小将军,不会对我们楚人有一丝一毫同情的。他不过是贪图我的色相,却什幺也不肯付出,便故意晾着我。我已经不想再等了,所以我要回到牢里去。”
梁鸢淡淡点头:“好走不送。”
王姬讶然,只得主动道:“你和不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