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离开吧。”莉莉亚颤抖地垂着睫毛说。
帕维尔正在脱下上衣，举到头顶的手臂忽然就定格了。
“嗯？”半晌，他像回过神来，发出一声轻声的反问。
帕维尔刚洗过澡，只穿着一件透薄的内衬，水气微微润湿了布料，隐约可见他漂亮的线条和微凸的两个小点。
他绕过床尾椅，坐在床尾上用毛巾包住头发揉干，床架轻微摇晃。
“为什幺？”他漫不经心地问，好像只是当她在胡闹。
最近莉莉亚的安份让生活变得平淡，她不再逃跑，两人就像不太亲密的普通夫妻，一如上流社会的常态。
这样的生活让她有些难过。
她终于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惜的是她没有一个爱她的丈夫。
不过事情本来就不能两全其美。她如此安慰自己。
“嗯⋯⋯”莉莉亚忽然后悔自己的冲动，低着头扯着自己的手指。
帕维尔坐前一点，俯下身来看她。他背着微弱的烛光，阴影笼罩了她。
见她还是吞吞吐吐的模样，帕维尔把她抱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为什幺？”他还是不屈不挠地追问。
莉莉亚有些狼狈地撩开落下的几绺头发，擡头看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能对我这样。”她的眼神坚定。
莉莉亚喜欢帕维尔，那幺一点点。
而她确实有喜欢的人。
所以⋯⋯她不想再陷于这种扭曲的关系当中。
“你不能因为失去了你的恋人而剥夺我的自由。”她很正经地跟他讲道理。
帕维尔没有任何回应，箍着她的手臂并不那幺紧。
莉莉亚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肌，执拗地与他对视。
他不眨眼睛地盯着她，呼吸平静。半晌，他把她搂得更紧些，让她的气息完全淹没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说：“哦，是哪个贵公子啊？”
莉莉亚没想过对方的重点会放在此处，霎时反应不过来。
“啊？”
帕维尔对她愣愣的模样又恨又爱。他用力闭目深呼吸，良久，郑重其事地说：“你喜欢的人。”
“哦⋯⋯不是啊。”
“舞会上的那些人？”他穷追不舍。
“不是啊⋯⋯”她偏头想想该怎幺形容两人的关系：“是从前认识的人。”
帕维尔的脸上一瞬间露出讥讽不屑的神情。
“呵，青梅竹马？”
是吗？算是吧。
莉莉亚默认。
“这样。”他理解地点头，他的手指像思考中有节奏地点着她的后脑，一副平静的模样。
莉莉亚舒了一口气，原本绷紧的背有些柔软地靠在他的臂弯。
“你这幺着急要逃就是为了找他？”
莉莉亚点头，想了一下，又摇头。
“或者他会找到我。”
帕维尔的脸凑前放大，有些狐疑地眯起眼看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说：“是吗？公主。”
他的手骤然放开了她，莉莉亚猝不及防就倒在床头的软垫。
趁着她失去平衡的瞬间，他的手溜进了她的裙底，质感微粗的掌越过了内裤包覆了她的私处，温热的手碰上温热的地方。
“嗯？！”莉莉亚惊呼。
事情突然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你怎幺、怎幺随时随地都想弄我！”她羞恼地打他，软绵绵的掌心一下接一下地拍在他的肩。
她明明正在说着很认真的事啊！
帕维尔无视她的攻击，面无表情地观察她的反应。
他的手指把黏滑的水液沾到蒂核上，轻轻揉弄。
莉莉亚眯着眼睛颤抖、帕维尔好似也眯起了眼睛打量她；她发出暧昧的轻吟、他也嗯地回应一声，手上的动作变得更缠绵些。
看到她软倒在他的怀中，帕维尔轻声笑起来。
“你嫁过人，你的王国被我踏平，你不再是公主了。”他陈述她的苦难，声音却有愉悦的笑意。
他的手渐渐往后滑，在潮湿的洞穴口试探。
莉莉亚心中忽然觉得害怕——这个人疯了。
“而现在呢⋯⋯”
他的中指骤然滑入了她从未被异物侵犯的地方。
柔软的阴道被刺激得把他的手指紧紧夹住。帕维尔感到异常兴奋，心脏却同时痛得收缩起来，他为此刻的折磨而眩晕。
“你还剩什幺呀？公主。”他酸溜溜地质问。
莉莉亚因为意料不及的疼痛而蜷曲起身体，但她很快便适应了一只手指的侵入。
他乘势放入另一指，这次的动作带着难以觉察的轻柔。待莉莉亚适应了他的动作，他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拇指随动作一再磨擦过娇嫩的蒂核，每一下都让她战栗，她咬牙不让软弱的呻吟逸出。
莉莉亚用失望的神情看着他，眼角微红。他不敢看，轻轻错开了脸。
“青梅竹马吗？”
面对她，沙场上最镇定的青年军官只懂得一再用尖锐的语言保护自己，像个叛逆的孩子，不能自控地伤害心爱的人。
他加快抽送的速度，拇指摩擦的力度更深。
莉莉亚低着头，乱发掩盖她的神情。她剧烈颤抖，像害怕坠落一样急忙伸手攀住帕维尔的肩。
包覆手指的嫩肉猛烈收缩起来，捏着他的肩的手愈来愈用力，指甲隔着衣料陷进皮肉有点痛。
帕维尔看她低头沉默的模样，怒气瞬间退潮，他忽然觉得害怕。
他抽出被沾湿的手指，黏稠的液体涌出，指头都被爱液潮润得发皱，牵连的细丝带着几缕血丝。他又看看自己的指头，他觉得心慌。
莉莉亚开始吸着鼻子，仍然低着头，眼泪汇聚在下巴，不胜负荷地啪嗒落在床铺上。
啊⋯⋯哭了。
帕维尔捏弄着手上的黏液，心中惶然。
踟蹰再三，他还是板起脸，托着她的腮强迫她看他。
帕维尔看见莉莉亚抿着唇擡起了倔强的下巴。她满脸泪痕，掀起的裙下一片狼藉。
他到底干了些什幺！！帕维尔心中大吼。
事到如今，他没有回头路。
他面不改容地把沾上了血和爱液的手指横在她眼前，低沉的声音宣布：“你是我的。”
莉莉亚回过神来，眨着眼睛，泪珠滚落她的脸庞。
“我恨你！！”
她用力推开帕维尔，让他一时失去平衡，撞上了床头灯。
压抑的呜咽离开了房间，响亮的关门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寝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