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散(H)

向清茗醒了。

脑袋还枕在别人胸膛上,身体一丝不挂地被人环在怀里。

她用刚刚上线的智商和记忆力迅速来了一波头脑风暴。

行吧,这事儿干了就干了,反正也挺爽的,而且她还好端端地躺在自己家。

快速地给自己脸上施了个清洁咒后,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来寻呼盘,把它调成手机屏幕的大小,给她的师尊报了个平安。

连生秒回。

妈:你这回复的时间间隔不对

妈:你和那姓白的干啥去了??

向清茗:……下线下线。

她觉得自己快被身后这狗东西给压麻了,于是拉起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想要起来。

结果那双手突然就搂得更紧了,她还感到自己刚苏醒的下半身里有另一个东西也苏醒过来了。

向清茗:……

她一脸呵呵地扭过头去,对上了白晴方写满了无辜的绿眼。

“出来。”

“茗茗,我控制不了……”白晴方往她身上蹭,越挤越深,惹得她又开始起生理反应。

向清茗脸刷的红了,昨晚的某些记忆未经允许地开始在她脑内播放,她一扭,还能感受到……不知道谁的体液从她的下面流了出来。

她到底还是重欲的人,邪火蓬的一声就烧起来了。

好不容易强行挣脱了他的侵入,她往回一滚,把他一推,整个人贴在了他的上方。

这会儿都日上三竿了,光线要多充足就有多充足,她双手撑在他头部的两侧,仔细地打量这这名一夜情对象。

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几根发丝凌乱地挂在他的脸上,眼角干干净净,长睫在他碧绿的眸子上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的倒影。

脖子上还系着她给他绑的缎带,一脸虚伪的纯良。

向清茗是个喜欢直接动手的人。

她单手扯开了他脖子上的缎带,将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喉结,在感受到它的滑动之时,轻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没有理会他骤然间变得兴奋的神情,她空下来的那只手一路往下,慢慢抚摸着他完美的躯干,最后握住了他早就翘起来的肉茎。

她听见他在喘,声音色得能滴出水来。

白晴方痴痴地注视着撑在他身上的她,药效过了,她又变成了那副冰雕的样子。

茗茗,手上做着淫荡的动作,脸上却仍然冷冰冰的呢——要是没有脸红就更唬人了。

中了药以后的你很可爱,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喜欢……

因为缺氧,他急促地喘着气,眼睛却弯了起来,满腹欢喜地等着她的支配。

浊液从洞内流出,径直滴在他的欲望上。

她的上半身倚靠着他的胸膛,下半身稍微擡起,她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要将他一口吞没。

穴口跟龟头摩擦着,互相寻觅着完美的嵌入点,白浊和淫水乱七八糟地抹在二人性器的周围。

白晴方被她蹭得都快射出来了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角度,慢慢地坐了下去。

粗大的肉茎被她的穴肉一点点纳入,穴道内的褶皱不断亲吻着他,挤压着他,力图让他快点交待。

仅过去了一夜,刚刚开荤的二人又再次结合。

她脸上飞着红霞,在被顶到宫口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自眼角滚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啪嗒”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向清茗喘着气擡起头,冲他挑衅地笑了笑。然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肉棍又硬了一分。

被她扼着脖子的男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介乎于变态和喜爱之间的笑容,只是喘着气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她:啧。

阳光正好照亮了整个室内,将床上二人的轮廓以白线勾勒了出来。

与其说是在做爱,不如说是在较量。

借着阳光,她也看清了自己身上的红痕——从锁骨开始,一路往下,这狗东西在她的身体上啃出来了一副只有他们俩能看到的画。

拿了画笔的可不止他一人。她凑到他的脖子旁边,将手挪开了一些后,紧贴着咬了他的喉结一口,又朝下继续吮着。

“嗯哈……茗茗……不要光啃我上面啊……下面也要……啊……”她听见他的叫床声。

昨夜是她勾着他的背,现在上下颠倒。白晴方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她的颈窝上,下身还在若有若无地顶着她,像一条吐着信子,身子不断往前探的蛇。

打蛇打七寸,她不会给这条蛇伺机扑上来的机会。

她的舌头还在舔弄着他的乳头,许久没动的臀部却突然擡起,只留了一个龟头若即若离地卡在她的穴口处,银丝一条条地挂在肉柱之上,在阳光下断断续续地闪着光。

白晴方瞳孔紧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又压了回去,刚刚与他分离的穴肉又尽数箍了上来。

“啊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身上的她才不会管,敛下得意的目光,她的双臂换成了抱着他的姿势,双腿跪在他的两侧,带动臀部上下吞噬着他。

每次他被整根没入之后,她都要收紧自己的穴肉,在猛烈的挤压中和他角力。

昨晚上被下了药,体力也只有了普通人的水平,而现在幺……她往他可爱的乳头上吹了口带着情欲的热气,将它染得更红了。

“唔……”他满面殷红,呻吟着,肉棒在她的体内一跳一跳的。

向清茗加快了速度,这次不是整根地抽插了,而是一直含着他,在穴内逼着他交待出他的精华。

身下的人因为克制而颤抖不已,她也沉迷在不断的高潮中,低喘着与他紧紧交合。

不知过了多久,向清茗的膝盖都跪红了,白晴方的身上也被她啃出了一树红梅。

她撑在他的身上,撩起头发别在自己的耳后,做完之后却发现那是他的。

对上他可怜巴巴的视线,她脑子一抽,对他露出一个不正经的笑容,接着又在手背上挂起一缕他的长发,托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

他立刻红了眼,勾唇冲她笑了一下,便插在她的体内射了出来。

肉柱契在穴内,一跳一跳地吐出了太多白色的液体,浇灌在她的花田里,也淋湿了它自己。

穴道被撑得满满当当,她被他射得又高潮了一次,趴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地颤抖着。

良久,她擡起自己,随着淫荡的“啵”的一声,还未完全软下的粉色肉柱从她的穴内退了出来,牵出了数道粘腻的丝线。

丝线断开了之后,没了堵塞,自她发红的小口内,又潺潺地吐出了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在她的下体划过白痕后,一滴滴的没在了他的丛林里。

出于某种心态,她就一直这幺撑在他的身上,感受着自己体内缓缓淌出的液体淋在他的身上,直到不再流了,她才翻过身子,侧躺着背朝着他。

白晴方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也转过身长臂一捞,又把喘着气的她搂在了怀里,下巴虚虚地压在她的头顶处,湿淋淋的下体贴着她的臀部,一只腿还夹在她的腿上。

她一言不发,可能是还沉浸在高潮后又被内射的余韵里,也可能是单纯的爽够了不认人了。

他揉了揉落在他手里的软肉,又轻捏了一下她的乳头,沙哑地问:“再来一次?”

他翠绿的眼珠里翻滚着余热未散的欲念,炽热地注视着怀里的她,几乎想要把她烤化了再熔铸成只属于自己的模样。

白晴方仗着她看不到,此刻脸上戾气毕露,半点圣人模样都不剩。

他本以为她只会懒洋洋地不理他,没想到向清茗突然偏了下头,睫毛在阳光里扑闪了几下——他又立刻挂上了那任君指挥的乖巧表情。

向清茗拍掉这人挂在她胸上的咸猪手,勾起脚尖把他的腿踹了下去,抓着薄被一拱一拱地扭出了他的怀抱,全然不顾身后少男心碎。

她坐起来,面朝着绿茵茵的窗外,留给他一面光洁的脊背,用手随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让它们顺服地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听见她漫不经心地说:“一夜情……带一朝情罢了。”

向清茗给他一个侧脸:“至于之前的,就一笔勾销了,什幺都没发生,我们只是交流了一夜心法而已。大比魁首,你还想待多久?”

白晴方沉默不语,垂眸看向自己空落落的前方。

一笔勾销,什幺都没发生?她甚至都不想追究他之前的责任……

不,不,她昨晚还说我是个有趣的人。那幺我留在她的身边,让她能有更多快乐,不好吗?

不可以什幺都没发生。

他一脸黯然地坐了起来,不抱希望地问:“那我以后……还可以找你说话吗?”

向清茗穿好衣服,闻言转过身看他,被他白花花的身子晃了晃眼睛。

她走过去,又从枕头底下摸出她的寻呼盘,无视连生刚发过来的问号风暴,调到自己的灵印界面,把东西往他面前一递。

白晴方接过去,坐在她床上,朝着空中一划便取出来了自己的寻呼盘,动作利索地加上了她。

向清茗挑挑眉,这是自带的空间?她也就在连生身上看到过,可白晴方不只有自带空间,还有那奇怪的透明身体。

好怪的人。

白晴方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把头发用那条缎带系上,乌黑的长发自额前分成两股,慵懒地汇集于他的后腰处,一派温文尔雅的圣人模样,这就是他用以示众的完美皮囊。

他走后两分钟,连生的空间火环就在她的卧室里烧起来了,连生随后从中走出来。

正在扯床单的向清茗:雾草,味儿还没散尽呢。

连生什幺道行,进来一看一闻就全懂了。

一阵鸡飞狗跳后,一个老妈子手举火焰,嘴里喊着“祁狗东西没想到你个平时最闷油瓶的徒弟却这幺骚”,一个不孝女拼命架着她,嘴里连连劝解“成年人了一夜情罢辽而且他打不过我师傅算了算了”。

僵持了好久,连生才收回在她手上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这是她的本命之火,也是她最强的火。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装鹌鹑的向清茗一眼,阴森森地“呵呵”了一声,再一次警告她:“你悠着点儿!”

言罢,便气势汹汹地破开空间走了,向清茗没心没肺地猜她可能是要去思考人生。

唉,事已至此,那就只能顺其自然咯。她努努嘴,接着换床单去了。

不过她想的顺其自然,和另一人想的顺其自然,可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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