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颜色永远是那幺的美丽,不管是蔚蓝还是乌云密布,静静地凝视着它,忽然觉得一切的痛苦都不再重要了。
盛夏的傍晚,夕阳把整个天空都染成橘红色,大地也镀上一层金,温暖而暧昧。无奈地叹息一声后紧随着一阵苦笑,欧阳嫣然拎着自己样式简单的单肩书包,疾步往回走。
学校门前的那棵大树下一男一女紧密相拥。男人挺拔冷俊,女人高挑柔媚。欧阳嫣然路过时刚好可以看见男人那在黄昏中变得柔和的俊颜。尽管此时他们正在热情舌吻,男人的眼睛却始终冰冷无情,丝毫没有应有的激情。
她低下头,掩去眼里的情绪,脚步未停,快速走进了校园,却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冰冷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她走到教学楼后青竹林的死角,突然听到了一把冷厉如刀的怒骂声。
“压住她,给我狠狠X她!他妈的,让他男人好好见识见识!”
她立刻走过去,看到发话的竟然是刚才在校门前跟女人肆无忌惮地接吻的男人。
他正背靠在粗糙的树干上,环臂懒洋洋地站着,近乎一米九一的身高像座压迫感极强的冰山,刀刻般凌厉的脸正无情地板着,黑沉的眼眸闪着阴骛的光。
他冷漠地看了被几个年轻男人围困在墙角的长发女生一眼,然后紧紧盯着被反扭在地、浑身颤抖得几乎要哭出来的狼狈男人,一脸不屑地说:“有胆量惹我,就要有胆量付出代价!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充什幺英雄!”
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听到这话,抖得更加厉害,像一只遇到袭击的刺猬般几乎缩成一团,零乱的衣服和脸上的青紫伤痕让他纠结的脸显得更加扭曲。
“天……天哥,我错了,饶,饶了我吧,那女人随,随你怎样都行,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求你——”被恐惧和疼痛所打垮的男人终于哭出声来,眼泪和鼻涕模糊了一张乌青粘土的脸,让顾天霖心生厌恶。
“恶心!”顾天霖冷冷地哼了一声,在心里不屑地想: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刚才还躲在树后面抱在一起甜言蜜语地诉说海誓山盟,现在却为了自己狠心抛弃另一方,还真是有够难看的。
由始至终只是旁观,并没有出手的顾天霖一脚踢在那张污兮兮的脸上,毫不留情地踢碎了男人的鼻梁骨,然后漫不经心地将粘在皮鞋上的血在那人身上蹭干净,决定收手。
欧阳嫣然生平最厌恶就是校霸了,即将成为实习老师的她更是无法忍受学生的这种暴力行为,正义凛然地冲过去,严厉地怒喝道:“喂,你们在干什幺?”
顾天霖本来没有认为那是在叫他,毕竟,从小到大还没有任何人敢对他用这口气说话过,尤其是在这间能让他只手遮天的贵族学校,直到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并加上一句“那个穿A大校服的男生”才勉强地扭了扭头。
远处走来的人背着阳光,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干净清爽的白色衬衫和简单的牛仔裤勾勒出纤细丰满的身材,周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如同一枚青涩的新鲜核桃。
这个女人顾天霖从来没有见过,他挑挑眉毛,脑海里迅速搜索所有资料,觉得她不可能是老师,更不可能是学生,因为如果是这间学校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敢插手他的事。
疑惑之间,欧阳嫣然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怜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女,再看向顾天霖,表情鄂然又有些愤怒:“你们在做什幺?竟敢在校园里聚众闹事?”
顿了顿,冲顾天霖再次开口:“跟我到教导处走一趟。”
顾天霖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明显矮了自己半个头,脸色有些苍白的清秀女人,勾起嘴角,笑得邪佞,转身又故意踢了男人一脚,让他立刻发出隐忍难耐的痛苦呜咽。
“你又是谁?看清楚了,我们不是聚众闹事,我们是在——揍人和——操人而已——”挑衅地提起眉角,顾天霖低头凑近欧阳嫣然,等到彼此呼吸相闻的时候,再次开口,“识相的话,快点滚!”
面对如此嚣张的学生,欧阳嫣然气得反而扬手一个耳光抽在顾天霖的脸上,气势汹汹地怒吼道:“我是A大新来的实习老师!跟我到教导处去,你需要进行思想教育!”
因为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耳光让顾天霖别过头去,嘴角几乎淤血。
旁边的人要冲过来,顾天霖摆手,目光变得阴冷:“好啊,实习老师是吧,我们跟你到教导处去。”
欧阳嫣然很满意他的合作,让其中一个学生带路,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到教导处,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当老师的天分。然而,她却不知道,她已经惹上了一个不能惹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