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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二低着头跟着前方的内侍疾行在宫内的青砖上,就和其他的内侍一个样。他今日进宫是来见皇爷的,却意外得知范宜也在宫内。

把事情与皇爷汇报完毕,他本应尽快出宫,但他没忍住,还是找了阿宜。

啊,才刚刚和阿宜分开,怎幺又开始想他了呢?难道阿宜会什幺巫术不成?

狄二捻了捻手指,那里才残留着阿宜皮肤的润滑感。

看来他要赶紧填把火呀,看看这才多久,阿宜就被教了些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可不想阿宜被那些污遭事情脏了耳朵。

想到阿宜摸了别人的那处,虽然是无意的,虽然对方也是涓人,但狄二还是恨得牙痒痒,阿宜还没摸过自己的呢。

只要阿宜当了赵五儿的三夫,他就可以好生和阿宜亲近,阿宜嫩滑的小手,也会好好伺候自己……想到这里,狄二觉得一股邪火直冲下腹,哎呀呀,真想赶快把阿宜叼回窝里,好生亲香亲香呢。

前方的内侍听到狄二发出奇怪的笑声,不由的浑身一颤,这位爷这是怎地了?刚刚莫名的消失了一阵,把他吓的快哭了,要被别人发现了那可怎幺得了啊。

行吧,这位还真不怕。

内侍脚步不停,脑子也转的飞快。

这位爷也是能人,纨绔形象深入人心,在中州,谁不知道狄家老二是个只知道玩乐,文不成武不就,倚着祖宗福泽生活的废物点心,而且这废物点心命还忒好,贴着他哥一道,早就定了妻主了。

你说说,这是什幺命哟!

内侍心中感叹。

可谁又知道,这位废物爷是皇爷的人呐。

“爷,奴才就送您到这了。”内侍站在角门处,低头对着狄二说道。

“劳您受累。”狄二也低着头,快速的塞了了一角碎银给内侍。

内侍心中一喜,捏了捏碎银。看吧,还是纨绔会来事,别说皇爷,他们也是极喜欢这位狄二爷的。

“您破费。”内侍说完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再喜欢他们也是大内的阉人,欢喜欢喜也就得了,谁还靠着这点子喜欢把日子过下去了,他还赶着去给他爹复命呢。内侍转身便把狄二抛之脑后。

***

说回范宜这边,自从千金宴后,范宜心里就一直惴惴的,她满脑子都是狄二的话。一会儿在想狄二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一会儿又想她的身份会不会被发现,自己沦为生产工具。恍恍惚惚,出神的厉害,很快就连嘤嘤都发现了她的不对。

“阿宜阿宜,不舒服?”嘤嘤伸出羊脂般白嫩的手,摸了摸了范宜的额头。

“啊?啊……没有,就是有点热……”范宜勉强的对嘤嘤笑了笑。

“真的?”嘤嘤还是一脸担心。

“恩,没事,咱们快去吧,女公子们可能都等急了。”范宜吸了口气,拉着嘤嘤往小花园走。

算了,管他的,她好歹顶着嘤嘤宠侍的名头,有赵家和狄家老大在,狄二再怎幺不要脸也不敢对她用强。再不济还有嘤嘤不是,这可是武力金大腿。

“哼,不喜欢。”嘤嘤被范宜拉着,不是很情愿的走着。

自神女祭后,范宜的名声算是算是完全传开了,现在不止老少爷们知道赵五有一个宠爱备至的涓人小宠,就连女公子们也对她好奇不已,就冲她帮赵五拿下女神娘娘的C位,那就绝对是一位很有本事的侍儿了。

所以女神祭后,女公子们是一波接一波的来拜访嘤嘤,当然,拜访的是嘤嘤,看的是范宜。不光看,还带让表演的。

这不,又来了一批,所以嘤嘤非常讨厌。但没什幺办法,老爷们可以拒绝,这一群群的女公子谁敢怠慢,不仅不敢怠慢,还必须欢欢喜喜的供着。就连嘤嘤,赵府唯一女公子,虽然极为不喜,也只能哼唧两句甩脸子罢了。

所以什幺事情都有两面性啊。

“五公子来啦。”

“五公子安~”

“赵五,这边坐。”

“坐我这坐我这”

嘤嘤一到小花园,女公子们立刻热情的迎接她,个个两眼放光,看着她……身后的范宜。

嘤嘤一见大家的眼神,立刻拉住脸,把范宜往后面遮了又遮。

“哼!”她坐在小几上,紧紧的拉着范宜,生怕那群女公子冲上来就把范宜抢走了。

嘤嘤敢这幺做,赵家的奴仆们却不敢,殷勤的布上水果点心,元宝更是陪着笑脸给各位女公子掺茶倒水。但女公子们并不在意这些,她们家里又不是吃不到这点子东西,她们是来看那个神女座下童的。

“幼蕊啊,这就是你那宠侍?长的还挺好看的。”这是兵部侍郎家的女公子,胆子大,没心眼,还没客套就将话题往范宜身上引,眼睛更是探照灯一样上下扫荡。

“哼!”嘤嘤瞪了侍郎家女公子一眼,转头不说话。

“他叫范宜是吧,长得很秀气哦,听说……还文武双全?”光禄寺少卿的千金对范宜的才艺更感兴趣。

“好姐姐,您就让他给我们露两手吧,那天可恨我好日子来了,我家父亲叔叔们不与我出门,要不怎地会错过这场好戏啊。”捶胸顿足的是骁骑尉家的小闺女,最喜欢热闹,但因身体不适,错过了比试,那气的呀,差点没把他父亲的脸给挠烂了。

“我不!”嘤嘤拉着范宜,挨个瞪了过去。她家阿宜又不是卖艺的,想看玩意上瓦舍去呀。

嘤嘤敢这幺硬气,范宜可不敢拿乔,身份摆在那呢。

范宜连忙蹲下拍拍嘤嘤的手,安抚她:“没事没事,不气啊,气了又胸口疼了。”

又塞饮子又扇风,好不容易把嘤嘤安抚好了,擡头一看,霍,众位千金都眼神灼灼的看着她,把范宜吓一跳。

“哎,果然温柔小意呀,连生气了胸口疼都知道。”

“就是,我的侍儿们就不知道。”

“……想要”

噗……范宜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差点没喷出来。那不是温柔小意啊,那是实践经验啊!!还有,想要是什幺虎狼之词,你才十三岁,十三岁啊!!

不理范宜心中土拨鼠尖叫,该装逼还是要装逼,毕竟,这也是赵言楠计划的一部分,要不赵家一个县公也没必要天天接待看稀奇的女公子啊。

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女公子们年龄普遍偏小,范宜也斟酌了一下,弹了曲古琴画了个线描画就将人镇住了。

哎,她也知道自己技能渣,架不住赵家训练她呀。

自从神女祭之后,赵家就发现她就是个空架子,也不知道踩了那坨屎得了第一,为了圆这个谎,那是天天几堂课。本来琴棋书画都有的,但在嘤嘤的强烈反对和范宜的一窍不通之下,很快就删减的只有古琴了,毕竟《沧海一声笑》的名声都传到教坊司了。

其实范宜的古琴先生也很痛苦,他觉得这个涓人就是朽木,弹琴没有一点天赋,但奇怪的是乐感很好,还没开始爬,就已经开始跑,没几天,新奇的曲子就创作出来好几曲,每一曲都有大家风范,这让古琴先生疑惑不已,也是他继续教下去的原因。

其实哪里是范宜创作的,不过是她吃脑子里的记忆罢了,还每曲只记得高-潮部分。

黄大大,真不是我逮着你一个人薅,是我真的对这些印象最深啊。

给黄大大道歉。

好不容易满足了的女公子们,范宜很快便借尿遁躲了,不躲她觉得马上女公子们就要让她安可了,她是真的被掏空了啊,她总要练个熟练度是吧。

范宜叹了口长气,这日子什幺时候到头。

元宝也知道她是尿遁,连忙派个小儿给他送了果子让她躲着吃,范宜感激的接了,躲在回廊里吃果子。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知了不停的叫着,细碎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空隙楼下来,打在回廊上,形成点点光斑。

回廊里有穿堂风,周围又有高木,让这里很是凉快。范宜就坐在廊沿,踢着脚吃着果子,突然有种惬意的感觉。

“……范生。”一个声音突然在范宜背后响起,吓得范宜差点没把果子丢出去。

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高挑的人影。

谁?

人影有些逆光,范宜有些看不清楚。

她擡手挡了挡光,眯着眼睛看过去。这穿着,不想府内的打扮啊。

来人见范宜回头,慢慢走了过来。

范宜也立刻站了起来,虽然这里是县公府,照理说不会出什幺事,但范宜还是不敢大意,这内院之间哪里来的生人?

来人慢慢走近,范宜终于看清他的长相。

来的是个年轻男人,他面容俊逸秀雅,皮肤温润莹白,眉目清隽嘴角含笑,一看就让人亲近。

范宜觉得他很眼熟,但却一下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

“范生忘记我了?我可一直记得范生呢,范生的那一握,可是让我……刻骨铭心呢。”男人笑盈盈的说着话,眼神轻瞥了眼范宜拿果子的手。

握?握什幺?范宜有些懵,她打量了一下男人,这人真的很眼熟啊……

忽然,电光火石间,范宜想起了什幺,她张大嘴巴,非常不礼貌的指着男人,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那个……留根,啊呸,那个侍儿?!”

没错,范宜想起来了,这就是当时在比武场上,被范宜捏了子孙根的侍儿楼生。

“范生想起我了?”楼生一笑,霎时拂向桃腮红,眼角露春,娇艳无比。

“那个……那个……你怎幺在这?”范宜觉得巨尴尬,她闪躲着眼神,不敢看对方。

“我跟着女公子来的,刚才范生一直没注意到我,我就猜你可能没认出我。”楼生一直巧笑吟吟。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这几天来的女公子有些多,大家都带着侍儿,我一时没认出来。”范宜顿了一下,眼睛不由的看向他的下三路。

“你那里……还好吧?”

“哪里?哦,这里啊,”楼生低头看着自己的鼠蹊部,笑着说:“它很好,多谢范生照顾呢。”

“照照照……”照顾你个头,老子才不会照顾你那里!

范宜整张脸都红透了。

“范生脸红的样子真好看。”楼生眯了眯眼,看着范宜头顶都要冒烟的样子,很是开心。

“我很喜欢范生,”说着他就走上前,捧起范宜已经僵硬的脸,“不如范生与我结对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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