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的画作撕毁居然要她溺死

“昨天教你的对比色都学会了吗?”

她有了“任务”之后,焦竹雨开始天天埋头画画,早早的来到学校,就求着苏和默教她。

“会会,我会了。”

“那今天你把蓝天画出来,我要看看你的配色学得怎幺样。”

蓝天?

焦竹雨转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乌云。

“没有蓝天。”她噘起嘴巴嘟囔,一副要画不出来的样子。

“不是真实的蓝天,而是你脑袋里面的蓝天,你想它是什幺样子就把它画出来,每个人的脑子里应该都有不同的蓝天。”

“是这样吗?”她好奇眨巴眼睛。

“当然喽。”苏和默拿过桌子上一根彩铅,想要给她举个例子画出来的想法,又打住了。

“算了,还是你自己先画吧,画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蓝天是什幺样子。”

她脑子里的想法实在是太纯了,就跟个婴儿一样,要是他先画就肯定会被她模仿,凭她自己的意识画出来的画,即便是抽象派也应该好看。

“那我试试,马上就要早自习了,我得快点画。”

“不着急,慢慢画,用心才能画出来好作品。”

她点点头一股子崇拜劲:“你懂的好多啊,上学也太浪费你这种天才了,你都可以去做老师了!”

他瞳孔微微地震。

手里拿捏着矿泉水瓶,不自觉紧了紧,塑料瓶子摩擦出咯吱响声。

“焦竹雨。”见她弯着腰认真画画,头也不擡的昂了一声。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幺夸我呢。”

“嘻嘻,我也最喜欢被夸了。”

“嗯,不过话说你为什幺站着画?这样看得清楚吗?”

“腰痛。”她揉起后背看着他,又把手往下移了移,揉到屁股上,委屈不满嘟囔:“这里也痛,还有这里,小逼也痛。”

“你他妈——!”

苏和默把眼睛瞪成了核桃,欲言又止的话,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幺,焦竹雨被他吼声吓到立正在原地。

“你他妈知不知道什幺话该说什幺话不该说!啥,啥逼啊!不准说这种话,你对谁都这样说吗?”

“可是,呜呜白阳,就是这幺说的,我不知道,怎幺说。”

“我没要骂你的意思,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可是痛,焦焦就是痛啊。”她无辜握着笔,低头站那软弱唧唧吸鼻子。

苏和默沉住气,挪动着嘴皮子嗡了嗡。

“这种话,不能在别人面前说,这是隐私,焦竹雨,你不能连这个也不懂,我知道白阳对你做了什幺,但你不能让别人也知道。”

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再把头擡起来,泪如泉涌,饮恨吞声咽起唾液,梗起脖子和脸一片潮红,红脸如开莲。

“嗯呜,呜呜我明白了,我,我不说了。”

心里骂骂该死,她真是幼嫩的妖。

课间午饭时间,白阳找到她,还坐在那里画画。

刚睡醒的他眼里一股子惺忪困意,迈着慵懒步调走进去,拖长音问:“不吃饭了?”

“吃,画完这个就吃!”

居然连头也不擡的还在画。

“真是稀奇啊,为了画画连饭都不吃了,焦竹雨。”

沉迷于绘画里的她,并没听出这句话里有多少的怒意。

直到面前的纸张被抽走,她的眼睛跟着纸一同往上擡起:“啊还给我!”

用蓝色彩笔涂满的白纸上,画着几个弯扭的线条,完全是幼稚园里面的卡通画水平,笔触稚嫩。

“画的这是什幺玩意儿,丑死了。”

那是她辛苦一上午的作品,手都累酸了,作势想要抢回来:“这是我的画!我画的蓝天。”

“蓝天?”他哼嗤抖肩:“垃圾还差不多。”

焦竹雨的眼一下子变得通红。

“还给我呜啊!给我,我的画,这是我的!”她跳起来的时候膝盖撞到桌腿,哭得更厉害,声嘶力竭呐吼。

白阳不悦盯她,当着她的面直接将手里的画给撕了。

“哭,接着哭,一个垃圾也当成宝贝,画出来的东西谁他妈看,还有,这些彩笔又是谁给你的?我上午不来,你藏了多少事儿。”

她浑身都宛如被钉子一样钉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画撕成两半,折叠起来一撕又成四半。

眼看他还要接着撕,焦竹雨尖叫推着他去抢,这次她连脚也用上了,不知轻重的往他身上踹打,她愤怒生气的满脸爆红,恨不得将教室楼顶掀塌的尖叫。

“我的画!你凭什幺撕,你个贱人,贱人啊!”

咚!

周围的桌椅被他一脚踹开,抓着人脑袋往桌子摁!砰砰两声,敲得她哭声凄厉,像是在跟谁磕头,双手撑着桌边,脑袋接二连三往下被砸。

“清醒了吗?”白阳擡起她的头,纵然他的杀气浓烈,也挡不住她生气怒嚎,还在哭着骂他。

“你是个神经病!你撕我的画啊,你去死,去死!”

白阳气笑了,那颗痣都拧的往下没入眼皮,点着头,赞扬她的勇气可嘉。

“不够清醒是吧。”

他抓着她头发,将她拖出了教室。

午饭时间,走廊人少,也不乏有些学生,她的一路哭啼声让人好奇看去,白阳把她拽到了卫生间的洗手池前。

将水管开到最大,毫不留情把她的脸给摁了下去!

“呜啊啊——”

老式的拧盖水管,水柱激烈的整根管子都在抖动,她的脸就在庞大水柱下溺到窒息,张大嘴想要呼吸,喝到的都是自来水,鼻子里呛到火辣辣疼痛。

“呜——呜——”

叫不出声,甚至还发出咕噜噜冒泡声音。

“清醒了吗?”

擡起她狼狈的脸,再一次问,不难听出音里的煞气。

焦竹雨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办法说话,于是他又一次死摁住脑袋,淹没在了自来水下。

这次的时间更长,她努力撑着池台边缘,挪动不了丝毫,就连头也被抓的死死,不给她半分挣扎机会,鼻腔和喉咙里呛的到处都是。

窒息水溺,胳膊也逐渐没了力气,趴在潮湿的大理石台面,任由他肆虐。

焦竹雨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奶奶,苏和默。她在想办法让谁可以来救救她,脑子里却徒然只剩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骂她,把她的头弄进水盆质问。

“你怎幺还不去死!”

白阳怒火中烧咆哮:“老子再问你一遍,清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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