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你这物怎生得这般模样?”红衫少女歪头,未经人事的少女还不懂两性之间的玄妙。如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少年性器前端,指间沾上一丝濡湿。
“嗯…”少年闷哼出声。
叶绛好奇地将手指放到鼻头闻了闻,皱起眉来:“好怪的气味。”她撒手,起身要走。却被少年一把拉住。
手腕处是少年炙热的体温。情急之下他没能控住力道,在少女嫩白的皮肤留下一圈红印。
“我好难受…”少年垂下眼眸,像只受尽委屈的小狗。“好姐姐,帮帮我。”
“哦?”叶绛倒来兴了。寻常与这周律对练便十有九输 。若她想使计耍诈,还会他被用力压着手腕。像这番服软可是头一回!
“好弟弟,你说怎幺帮?”她挽起袖子,搓搓手,还顺势学师父护卫那般在掌心呸了两口。
周律不语,只闷声拉着她的手,慢慢向自己下腹贴近…
“叩叩”
是门外的敲门声。顿了两秒,传来周三规矩的声音,“少爷,之前向牙人采买的下人已经送到府上了。”
少年已经直直坐起,姿态如松,只是背部莫名有些许僵硬。有光自侧窗打来,他正介于少年向成年男子蜕变的边缘,挺拔的鼻梁隐下半边脸,让少年的神情变得晦暗不明。
“嗯。”暗哑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周三悄步退下,小声吩咐身旁的小厮去小厨房备好甘草水。
又做梦了。
又梦到…她了。
周律擡头,除了雕花大床的木顶以外空无一物。他闭上黑眸,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但是没有用,身下异样的涨痛,更凸显出梦中的玉手是多幺娇软。
也让心口变得这般空。
他兀自起身,大步走到隔壁澡房,狠狠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水。
…
“可别怪嬷嬷没说过。到了这忠国公府,这一言一行可就得符合这侯府的规矩!”站在台阶上的老嬷嬷傲然而立,通身透出强硬的气场。
“只要一心为了主子,不生那吃里扒外的心思,侯府也不会薄待你们。”一旁略微年轻的婆子温言道。
烈日炎炎,台阶下的下人们低头,垂下颈,露出顺服的模样。老嬷嬷还在交代侯府的处事原则。王婆子则借机暗暗观察下方的人。
这个丫头身段姣好,只那双猫儿眼不安分四处流连,怕是不安于室之人,应远离少爷正房。
这个小厮倒是憨厚,这汗一滴滴的落也不见他悄悄来擦。若是查验后无甚坏心,倒是一个好苗。
王婆子巡视的目光到角落停住。只见队伍角落边有个格外瘦弱的身影,远远看去与一般丫鬟无两样,露出的手被晒成蜜色。
但当她一垂首,那平日里没被晒到的后颈就露了出来。皮子雪白,光看这颜色,就如那价值千金的藤白纸一般。
只是这白纸却被泼墨毁了意境。那女子后颈处深深浅浅,刻着大小不一的疤。这一大片暗红落在那无暇的白上,便愈发触目惊心。
即使是身为侯府的下人,一般也是要求模样周全的。这样的疤,即使不算残缺,但确实有失美观。那牙人也是老江湖了,怎会出这样的纰漏?婆子暗想。
她不由地又看了眼那处。
骄阳似火,旁边的小厮已经站得摇摇晃晃了,那丫头却巍然不动。
王婆子是刚生产完几个月的人,看着少女的模样,情不自禁联想到了自己家中嗷嗷待哺的闺女。如此就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罢了…也是苦人家的孩子。安排到厨房不碍着将军的眼就行了。
这侯府,虽说是京中有名的勋贵人家,但真正能主事的,也只有将军一人。
思及此,王婆子不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