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有些愁了。
按理来说,他早已习惯了晨起的肿胀。一般只需他练上几个时辰,这支起的物自然也会消了。
但今日这小兄弟却格外执着,倔着头。出了入武状态后,更是一步一疼。
…且与衣物摩擦间还会带来一丝舒爽。
今日到底是怎幺回事?
他皱着眉,开始回想今天的行程。
早上倒是与平日里无异,练武议事。午食后他小憩片刻,还梦到了阿绛…醒来便是如此了。接着他去看了采买的下人,然后与岳林会面。
等等,下人…那个像阿绛的丫鬟。
想到这里,周律不由苦笑。他还自诩理智,却不知原来仅仅只需一个像她的丫鬟便能让他溃不成军。
他放弃抵抗欲望,扯上外袍,转身回房。
…
“阿青,你可知这小小一碗冰镇乌梅汤,也是有讲究的?”龚厨子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手,问她。
自是知的,宫内的乌梅汤还得放置在冰室内冰镇半日,再加上新采的桂花才会被送至贵人处。她爱这一口酸酸甜甜,多次央着小厨房去做,久而久之便清楚了整个熬制过程。
“阿青不知。”
龚厨子得意地笑了下,往熬了半个时辰汤汁里加冰糖,“这乌梅汤需在大火后加一次糖,如此才能熬出浓郁的颜色。”
他小心地用未用过的勺搅了搅汤,再尝了尝勺上沾着的余液。比对后觉得与记忆里的味道无甚差别,便摆了摆手,“你就送到将军房内吧。”
“啊…?我吗?”阿青惊住。
“不是你还有谁?”龚厨子不耐烦道,“闲话少说,记得我的好便是了。”
“好。”阿青咬着下唇,又突然涨红了脸道,“我…我要小解!”
“行,我用罩子将这乌梅汤盖住了,你取时掀开就行。”龚厨子看了下阿青蜜色的手,提醒道,“记得净手后再来!”
“…好。”
阿青想不到她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不觉有些好笑。她飞速溜到净房,环视了下周遭,四下无人。接着,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盒黄粉,对着铜盆里的水,细细地将脸上被汗沾湿的地方补上一层。这黄粉的质量倒是挺好,基本上没怎幺掉色。
她看着铜盆里模模糊糊的倒影,一时间愁绪万千。
纠结片刻,她回到厨房,小心翼翼地端起乌梅汤。阿青端着奴仆仪态,小步走着,不时擡头瞄看沿路的景色。不知为何,到将军正房的路上并没有什幺人。
她轻轻敲了敲正房大门。但是无人应答。阿青再敲,还是寂然。她试着推了推门,竟然很轻松就推开了。门顺着惯性往里,口子已经够她进去了。
大概是人不在吧。阿青放松下来,下意识地挺起背,坦然往桌案走去。她背着光,走起来像一只高傲的猫。
房内窗门紧闭,透着一股浑浊的气息。阿青思索片刻,转身想去开窗透气。不知看到了什幺,她倏地僵住。
对上的是一双锐利的眼。他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面带潮红,黑曜石般的眼里染上了丝许赤色。再往下,是他怒张的性器,自一片黑林中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