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于轩真的说干就干,就算洛悠当场明晃晃地搪塞了他说之后再议,没出几日他还是拿了两张写满了字的纸来给洛悠过目。
洛悠展开一看,其上洋洋洒洒罗列出了数十种比试项目,文韬武略样样俱全,洛悠和新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柳于轩的热情让洛悠有了他的目的只是找人比赛而不是成为男宠的错觉,也正是这般朝气蓬勃的干劲,洛悠很难再给他泼冷水。
若是将他遣走......刚进府两三日,也找不到什幺由头。
洛悠犯了难,问道:“李公子和秦公子可曾知晓你这......”
“这个小姐您放心。”柳于轩摆手道,“这笔录就是我口述,秦兄代为撰写的,至于李兄嘛,他好似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我随意,他来者不拒!”
洛悠一滞,暗道这李曜瞧着温温吞吞不会惹事的模样,也知晓她心中所想,怎幺还跟着这般胡闹!
前后之路都被堵死,洛悠再没了拒绝的理由,只好闭眼选了几项,心中盘算的却是让他们闹腾一阵,只剩下一个人了也好,她便更容易应付了。
这夜洛悠房中早早吹了灯,没有去院中纳凉,她觉着那李曜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安分,也不欲再与他多话。
夜深时,某个习惯了来她院中赴约的身影扑了个空,黑影在外间停了片刻,轻微的门栓脱离声响起,屋外的光线在地上投射出两掌宽度,而后门又被悄声关上了。
凤曜在床边坐下,借着柔和的月光打量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嘴边不自觉便扯起了笑意。
她瘦了太多,性子也较以前沉静了不少,任谁来看也不像是从前那个飞扬肆意的小公主。
她吃了太多苦,而他难辞其咎。
如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拼尽全力也会护她一生安稳,爱她,宠她,再也不叫她受任何委屈。
“悠悠......”清冷的男声没了刻意的伪装,如玉石落盘,他叹息着俯身轻吻在她额头,熟悉的幽香萦绕在鼻尖,他几乎是虔诚地将吻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凤曜守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隐约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五更天了。
他像来时一样轻轻地出了门,没有注意到他离开之后,床上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
第二日洛悠就被干劲满满的柳于轩邀请去看他们三人的比赛,她一反从前消极抗拒的态度,突然非常配合,让柳于轩很是高兴。
洛悠随意选的几项中好巧不巧偏武力项目多些,今日比试的是射箭,秦千秋一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是毫无胜算,洛悠便小手一挥宣布他不战而胜,其余二人也豪爽称没有意见。
柳于轩从小习武,自认在耍武器上定是较个生意人有胜算的多,但当他瞧见凤曜标准挺拔的拉弓姿势之时,那自信便消了一半,及至他三局接连败北,更是再也不敢托大,暗叹道江湖真是各处都有能人异士。
这局他输得心服口服,却不料洛悠下了个出人意料的定论,“李公子向来精通骑射,为保公正,此场比试判秦公子获胜。”
此话一出,凤曜便立刻心下一沉,隔着半个射箭场遥遥与她对视。
她认出他了......
洛悠神色平淡,不偏不倚将他回望。
昨夜她本睡得迷迷糊糊,却恍惚中听见了那个许久不曾听见过的熟悉嗓音,初时以为还沉在梦中,但紧接而来落下来的吻让她立马便清醒了过来。
凤曜......他如何知道她的行踪,又是何时找到了这里?
她的指尖在发抖,但面上仍假作熟睡状,温热的唇离开后便再没了动静,但洛悠能感受到他轻缓的呼吸,缠绵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床前的人才起身离开,洛悠微微眯起眼,在昏暗的光线里瞧见了这些天晚上都与她相谈甚欢的面孔。
堂堂凤家家主,隐姓埋名换了张脸来到她身边,洛悠不知该觉得荣幸还是荒唐。
一年多来刻意的淡忘,她已经能很好的在那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不欲将事情闹大,挑明了身份还要多费口舌去解释二人之前的纠葛,她已经不想再提起那段过去,也不愿自己的事再成为别人的闲暇谈资。
没想到柳于轩误打误撞的热乎劲帮了她大忙,恰好可以趁着这次比试的机会,借着正当理由让凤曜出局离开。
这厢柳于轩闻言释然一笑道:“果真如此,这下我心里可好受些了。”
刀剑才是他的强项,射弓输给精通之人也是正常。
凤曜微微俯身一拱手,“小姐说得有理,李某事先没有告知此事便与柳兄进行比试,着实胜之不武,今日的胜者当属于柳兄。”
“哎,李兄这是说得哪里话。”柳于轩摆手道,“照这样说,在下擅刀剑,之后难道就不能再使我的无殇剑了?”
他性格满是江湖人的豪爽,丝毫不在意惨败一事,反倒还想让凤曜在射弓上指点他一二,正兴高采烈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什幺似的,转头问洛悠,“不过玉悠小姐,您是如何知道李兄精通骑射的?”
洛悠:“......”
一时无人应答,秦千秋拖着懒懒散散的步子过去捂住他的嘴,“既如此,今日胜者便是柳兄了,其余的比试再择日安排,小姐说呢?”
柳于轩还在唔唔唔地要说话,洛悠匆忙点了头,便让他们散了。
凤曜看向秦千秋,对方回以礼貌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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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因为太过痴汉把老婆亲醒了所以掉马的男主第一人
明天可能也有,我努力一下,不行的话就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