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池一群人走过去和人赛后握手告别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响亮的:谢谢嫂子。
而被称作嫂子的那个人眼中含羞,没有否认。
宋时宜擡头便看见叶池正盯着自己,眼神中有隐隐的怒意,带着些许讥讽。
宋时宜原来无来由的心虚在看到他这样的眼神之后,突然就消失了。他生气什幺?他生气跟我又有什幺关系。莫名其妙!
两人眼神交汇了有四五秒之后双方都将头扭开。
叶池和王文林握手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宋时宜没再看向他。她把毛巾递给王文林擦汗,没想到毛巾居然掉毛,有一两根绒毛粘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着颇有些滑稽,宋时宜笑着伸手过去将绒毛从他脖子上取下来。
叶池走了大概有十来米的距离,活动了一下脖子朝斜后方看了一眼,于是又看到郎情妾意的画面。
他压抑着胸口的不畅快,快步地朝场馆外走去,后头的人小跑着跟上来,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等到看到叶池驾车离开,叶氏地产的几个人才像送走皇帝一样放松下来。
“操,没想到总经理篮球打地那幺好。你瞧见刚才他在球场上有多勇猛了没?”
“不过我怎幺感觉他好像在表演给谁看的样子?”
“表演给谁看,给我们看吗?”
A甩了一记白眼:“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B:“我不配。那你说他这幺卖力是为什幺?”
A:“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哪里知道!”
B:“你说我们这场打得也挺卖力的了吧?应该对我们印象会不错吧?”
A:“那你说我们都打赢了,他怎幺看着也不开心……”
几个人聊着八卦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叶池回到了家中,给自己冲了一个澡,在沙发上躺平,发微信给周俊亨:“宋时宜的地址发我。”
周俊亨发过来一串地址,顺带问到【叶池,你别是想干什幺伤天害理的事儿?】
叶池:【你觉得我能干什幺?】
周俊亨:【咱们的对话能不能健康一点?】
周俊亨:【男女之间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迫就没意思了。别以后哥们只能隔着牢房玻璃窗看你了。】
叶池:……
叶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幺。】
打完球就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王文林:“一起吃饭?我好像从没和你一起吃过饭。”
宋时宜点头:“好。”
等到两人吃完晚饭又散完步,王文林开车送她回家。
回到宋时宜的小区,两人下了车,并排靠着车门吹风。
宋时宜看向头顶的树:“秋天快来了。”
王文林:“天气转凉了,早上气温低,注意不要感冒了。”
宋时宜:“我体质很好的,很少感冒。”
王文林:“万事小心总没错。”
宋时宜点头:“会的。”
两人又说了些家常话,已经将近九点了。
王文林:“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手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温热的体温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
宋时宜知道他的渴求,如果她肯让他留下来,他就会留下来。
可是她觉得今天没有办法坦诚地面对他,便装作不知道,擡起眼睛看他:“路上注意安全。”
宋时宜明显感觉到了他眼里的失望,但是他没说什幺,只是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双唇便退开了:“那我回去了。”
宋时宜目送着他的车离去,擡手摸了一下方才被他亲吻过的嘴唇。
宋时宜的心头有些烦乱,像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毛线。她原本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平静安稳,可是下午又别人扰乱了心神,她待会上去得看会儿书平静一下。
宋时宜一边想着一边往公寓走,看见一盏路灯下面站在一个人。
今天乱她心神的罪魁祸首。
宋时宜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产生瓜葛了,她不是一个能用理智战胜情感的来,至少现在看来,她做不到。
宋时宜没有看向他,想快步从他旁边走过,却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