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春色富有生命力的绿芽破出泥土,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动着,一片新叶落在少女的发梢。
少女一席黑衣,乌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她目光沉静,但深处却带着一股别样的锋芒,一把雪色的佩剑被她别在身后,她靠着偌大的树根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此人便是叶惊雀。
“这就是江湖吗?”叶惊雀无聊的取下落在她发梢上的新叶,叹了口气。
“根本就没有人需要我帮忙啊,师傅说的历练,到底是什幺呢?”
少女皱眉,望向山脚下的临安镇,这里百姓安居乐业,不缺吃少住,一片安详平和。
要不自己再到别处看看?叶惊雀刚冒出这个想法,她眼前的山脚下便突然冒出一堆擡着花轿的女子,她们有些吹乐器,有些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叶惊雀听三娘说过,这是大户人家取夫郎要摆的阵仗,她从未见过男子出家,街上见到的男子也大多蒙着面纱,叶惊雀不由对眼下所谓取夫郎的队伍生出几分好奇,便飞快跑下山脚,跟上了那队伍。
叶惊雀在后方藏的隐秘,再加上是大喜日子,也没有人特意去注意周围,因此她理所当然的蒙混过关了,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叶惊雀跟着花轿慢慢来到一个酒楼前,花轿在此处停下了,一些放下轿子的女子抱怨着这活实在难干,笑嘻嘻地彼此调笑着得完了事后好好去花楼快活快活。
花楼是什幺?叶惊雀得到了一个陌生的词语,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有很多花的楼吗?那怎幺能快活呢?
接着,叶惊雀看到那些个女子嘴上突然不说话了,她们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上去最昂贵的金顶花轿的帘子,里面缓缓走下一位穿着一身纹金红衣,盖着绣着眼花缭乱字样的金丝红丝绸布,身高一米六多的人来。
叶惊雀听到这些女子们尊敬喊了他声“小公子”,随后她们护在他周围,一行人走进酒楼。
叶惊雀犹豫要不要进去,她的师傅告诉她要下山历练,帮人救人,但也许护送家人的男子到妻家,也是帮人呢?
虽然她内心对红衣的男子好奇心更重,而且她还没有真正看过婚礼是如何举办的,便想乘着这个机会去凑凑热闹,毕竟自己在这镇上几天,不也是相安无事,那倒不如奖励下自己看看新郎子家人。
一番纠结后,叶惊雀还是走进了酒楼,她去酒楼前台开了间单人房准备晚上便借宿此地,虽然她的师傅若是看她这副只顾着自己看热闹不管事的模样大概会被气的吹鼻子瞪眼。
但她师傅如今也不在她身边,自然也管不到她,叶惊雀在师傅手里向来是个倔强顽劣还总不服气的性格,被师傅狠狠教训体罚后才好转了些。
但也只是她的臭脾气有所收敛不再对他人表现出来,即使叶惊雀在慕雪峰练了一身的好剑法,她的本质依旧还是个贪玩叛逆的十五岁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