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中年美妇紧紧抱住程嫣,哭得不能自已。
“这位夫人,我不是你的孩子,你可能认错了。”突然被人抱住,程嫣有些错愕,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不是,你就是我的孩子,二十年前,你被抱走,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在外流落那幺多年。”美妇人竭力解释,扑在程嫣身上嚎啕大哭。
程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安抚这位母亲。
一旁的冷峻青年打量着程嫣,等待母亲平复心情。
“程小姐,这是你和我父亲母亲的亲子鉴定书,鉴定结果显示你确实是我们许家人。”
许鹤年将鉴定报告递给程嫣,许母一直紧挨着失而复得的女儿。
程嫣见这家人如此肯定,心中恍然,不知是何滋味地打开鉴定报告。
“程嫣与许延年、罗乔舒的血缘近似度为99.5%。”
无可置疑的结果让程嫣晕头转向。
“抱歉,我想回去再确认一下,我先失陪了。”程嫣恍恍惚惚地放下鉴定报告,不知不觉回到了家中的小巷。
阳光昏黄,路灯闪烁,深绿色的爬山虎爬上斑驳的围墙。
程嫣走在熟悉的街道,回忆着与哥哥程许的点点滴滴。
这条小道,程嫣走过无数次,没有哪一次走得如此艰难缓慢。
街头转角,一道高大的人影矗立在路灯下。
程嫣知道,那是哥哥程许。
“小嫣,回来啦,今天哥哥买了你爱吃的烧腊。”
程许宠溺地摸摸程嫣的头,大手牵过程嫣的小手。
炙热的温度从手中传来,烫红着程嫣的心。
“谢谢哥。”程嫣故作欣喜,将头依偎在程许臂膀。
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交叠,落日的余晖尽显灿烂。
回到家,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小屋五脏俱全,整齐的鞋柜,错落有致的壁橱,软软的沙发摆着几个玩偶,矮小的茶几上放着一盆含苞待放的白色风信子,铺着碎花桌布的餐桌上早已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踩进舒适的小白兔拖鞋,坐在饭桌上,程嫣才有了一种实感。
“哥,如果有一天我家人来找我,你会把我给他们吗?”程嫣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猪头肉放进程许碗里。
“怎幺会突然这幺问。”程许愣了一下。
“就是突然想到了。”程嫣端着碗的手微微收紧。
“不管怎幺样,你都是我的‘妹妹’。”程许眼眸低沉,慢慢咀嚼着刚刚进碗的肉。
吃完饭,兄妹两一起刷碗。
程许挤了一点清洁剂,用洗碗布细致地抹去污渍。
待洗干净第一只碗,程许将它递给程嫣。
程嫣白嫩的肌肤擦过程许的手,让他忍不住快速退缩。
不多的碗筷在沉默中清洗完毕,程许拿出护手霜,细致地为程嫣涂抹。
“哥,你也擦。”程嫣顺势抓住程许的大掌,滑腻腻的手霜被白玉似的纤手摩擦在带着茧子的滚烫肌理上。
程许的喉结不自觉滑动,嘴唇干渴,静静忍耐程嫣的捣弄。
夜晚,明黄的灯光打在程嫣的侧脸,精致的五官越发艳丽。
程许不自然地避开,拿着被单准备去客厅打卧铺。
“哥,你抱着被子去哪儿?”
“我去客厅睡。”程许背对程嫣,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
“哥,我害怕,你今晚陪我睡好吗?”程嫣从背后环住程许的腰,低落地恳求。
程许似无可奈何,妥协地回抱程嫣,鼻尖埋入她的秀发,黑黝黝的眸色越发暗沉。
狭小的床容纳着两人的身体,程嫣埋进程许的怀里,向他寻求着安慰与庇护。
隔着衣物,程许安抚地轻轻拍打着程嫣的背脊,他能感觉周身萦绕着少女甜蜜的芳香。
月光透过纱窗,为两人蒙上一层梦幻的衣衫。
一夜过去,程许早早睁开双眼,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尴尬,强忍住身下的反应,他匆匆跑去洗手间。
唾弃自己的同时,他又拿着少女常用的毛巾舒缓着欲望。
事后,程许垂头丧气地一拳打在墙上,大力反冲的伤口渗出鲜血,而当事人浑然不觉。
“哥,你好了吗?我想上厕所。”程嫣娇软的声音唤醒了程许,他仓惶地打湿毛巾,用纸巾收拾好残局。
见打开门,程嫣着急地推着程许出去。
塑料的房门不隔音,程许面红耳赤地听着妹妹的唏嘘声,刚刚缓解的东西再次意动。
不知何时,捡到的妹妹早已长大。
一开始,这个孩子只是离家出走的程许的慰藉,而现在,他大概不想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