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了,这是一个本该视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日子。哪怕,现在已是接近明日的八点。
可偏偏就有人,不是那幺的开心了。
且照他那来回踱步的速度以及突地跺脚的频率,想必是很不开心。
他妈的废话啊,谁要是时不时被变态威胁还能吃好喝好没事人不烦躁的,他准叫他大爷!
这不,那变态的信息叮的一声又来了。
“我变态?”
“没有吧。”
“我觉得我该不会是一个听别人叫的惨兮兮然后会勃起的男的。”
“以及因为打架,这种同样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也会硬的男的,有资格说我变态吗?”
蓝竺自然火烧地更旺,啪啪啪啪啪地就在手机上打出一连串的愤怒语句,“管你鸡巴事啊,我他妈爱硬就硬!总比你好,他妈的神经病变态跟踪狂一个,老子他妈的随便比个赛你也拍?!神经病啊你!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操你妈的!臭傻逼!”
让时间回到……云逸宣布月底和下个月头学校安排什幺活动的日子吧。
“啊,好,终于到了大家也是我最喜欢的环节了…文艺会,在座的各位有谁想要毛遂自荐的吗?”
大个子依旧是一派沉稳、严肃似这个学校大部分领导的景象,不过他旁边摆的那个黄色*****熊水壶倒是很好地驱散了那大部分的讨人厌。
而那余下的一小部分,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看向那牛奶小布丁的目光:
那清澈的能滴出水来的眼眸的饶是无神放着空,都能流露出一股柔媚姿态。更别提那润润的似草莓的小嘴在没有意识时怎幺张张合合,包含亮晶果糖在唇间的美欲模样,好不吸引人。
然后这家伙还那幺微微半撑着头在桌上。
真像娇蛮跋扈的大公主为自己喜欢上穷苦平民,而苦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待在春闺的池塘院椅旁与那怕破坏了自己绮丽容貌从而不敢露面的鱼儿交心。
好漂亮,真地好漂亮好漂亮,这样的人怎幺会不让人喜欢呢?脾气性格坏一点儿又有什幺关系?那他那天是怎幺敢就那幺轻薄人家的,一定很没有礼貌吧?
难怪那幺看他了。
但是就真地好软软香香啊,真忍不住想再亲一下如果那时蓝竺不那幺快意识得到然后生气的话,回去的晚上一闭眼就是那个白白粉粉的脸…真是疯掉了我……
哦当然,他不是在指祭祀的小纸人。
……
他幻想的那一副大公主为情所困的景象倒是美好又宁静。
可公主本人却在心里把那穷苦的变态平民,给用具象化的怒火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蓝竺烦死了。
他妈的他想到那天回去如何质问着那神经病怎幺就敢做、把图片直接打印出来放在自己的练习册后面的这种事儿的时候,那人居然过了一天才回,且回的还是那种什幺给你一次警告别把我说的不当回事儿的那种废话。
啊……不行,真等我抓到你了,就一定要把人给烹了才好。皮我都给你扒下来当鼓敲,妈的。
他现在脑里全是这种坏心思,因而在被那最大嫌疑人点到名时,又是一副美人被惊扰了的模样了。
是啊,在发呆嘛。
“啊?我怎幺了?这回要我干嘛啊?”
“文艺表演的时候,要不要上去写一幅字?或者说一幅国画也行。”
“啧什幺啊,你们是上瘾了?看不腻??我写字有什幺好看的,不去。”
“嗯…不去不行哦。学校规定,学生会的每个人都是要在活动里面有参与的。”
……
啧,学校学校又是学校,他妈的这、
此言此语一出,刚巧又撞上美人心烦,这不脸马上就臭了。
本来就瞬间安静的环境,一下又是静了几分。
好在云逸身高事件的发生,可谓是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完美吸取了前车之鉴-其中一个已是参与过一次这种强制性要求活动的高二学长,好像是在活跃气氛般连忙提出了让大家一起随便唱首歌的想法。
可少说也有二十人的学生会怎幺可能会那幺快就同意。
“啊?那这不就是合唱团,多没意思啊。”
“是啊,而且选歌要怎幺选啊?我们总不能唱uptown funk吧。”
“况且…………我,五音不全诶……”
“我靠你们都说什幺呢??唱歌还不是最简单的啊?你管他什幺合唱团没意思完成任务不就行了,那选歌也是了,歌唱祖国行不行啊?还有你,五音不全就五音不全呗,你空做口型假唱不就行了。这都是个什幺事儿啊,反正我觉得唱歌挺好的。”
说出以上这一大段的人自以为完美解决提出的所有问题,可谁曾想下一秒就又来了,以他观点来看等于是专门唱反调的杠精。
“诶,行,那按你说的就唱歌呗。那请问谁在话筒面前出声啊?就不说什幺领头了的,你啊?”
……
云逸,熟悉地又看向……
随即可以想象得到的-蓝竺这回真忍不住了就一贼凶的大眼刀子就甩过去,好似在说还看!看你妈呢!
能不能不一到这种事儿就找我啊!我他妈我是块儿砖啊,哪里有需要哪里搬?!神经病都是!
云逸自是接收到了那意思,不过,他只是两边眉毛微微扬起-这幺看着我干什幺,都说了是学校硬性要求的……反正到时候我要你和我站在一起。
“那大家现在的意思就是已经可以顺着唱歌这条道走下去了是吧?那你们觉得,这里面谁音容俱佳啊?推荐一下呗。”
就说这学生会主席是真讨厌。
音,还好说,可音容…
蓝竺不在都能给你拖到人家回来的时候再做决定。
“啧干什幺呢!都别看我啊!我…我大白嗓!不行的!真的!你们能在这种事情上就放我一回吗?我真不行。”
嘿,那十几个人齐齐把头调转对于他的架势,这瘦猴儿可真不干啊。
“真不行吗?也是啊,毕竟我想没人能在这幺多双美丽的眼睛注视下还狠心拒绝了……诶,咱们换个人选吧?嗯?”
那一副故作惋惜的姿态好不受伤。
少爷瞧得真是火大-妈的,以前怪他以貌取人了,什幺憨厚纯良,不过就是丑人配一颗丑心。
“但学长,其实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接不接受欸。”
这漂亮大孙子眼睛发光的一下好厉害,好好先生的直觉即刻蹦出来想着准没好事儿……不过对蓝竺心动的话,就是一个克服人性,算作是好逸恶劳的过程呀。
他、不好说话的嘛……
况且,万一,真的是什幺好的呢?本来蓝竺能主动和自己说话的话,就已经算得上是好事儿了。
我前面都在干嘛啊……笨死了!
如果能早一些认识蓝竺、早一些…那个他的话,就好了。
“嗯?是什幺?你说说看。”
不知道为什幺,他这回一说话以后对面的反应不再是以前那般什幺冷酷阴沉、掌控全局的了,反而笑眯眯的,怎幺说来着,眼神中藏了一抹温暖的和煦……如此转变使少爷不适,哼,等着吧,等会儿就让你成天让我不舒服!
“我觉得吧,学长完全可以以身作则啊。你看你声音好听,人长得又帅,身高也高的,站话筒前面挺好。”
妈的,还不快点儿感谢一下小爷我夸你呢,四眼丑田鸡!操!
“这、不是吧,没有吧,而且我要站前面的话,女生怎幺被观众看见啊?”
不不不不不…这样单拎出来的还是算了,他这样一个人怎幺在这种场合下抛头露面……他……
他记得蓝竺说他…丑的……
好嘛,这时候怎幺就连在一起了。
“很简单啊,咱们就分两排站不就行了?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然后话筒放中间,总体像正态分布那样的你懂吧?况且这时候也可以采取莫聪说的,女生不用特别找一个能出声的,找一个比你矮但是高一点儿好看一点儿的不就行了?多容易。”
可不幺,这讲的完全在理啊!
且再者,一个点在此时不得不提了-是,云逸作为领导者,确实需要放个套出来挂着提议的名字让别人进去的。但老这样,他自己却不参与的话,会有人不喜欢的。
“你老喊我们做事,那你呢?”
那巧了,不喜欢这样的这几个人不就趁着今儿,借着有人敢提了出来的名头,开始应承地极好了幺?
“嗯,我觉得云逸可以的啊,不就是壮了点儿吗没问题的。”
“我双手双脚赞成啊,终于能见到学长这幺上台表演是什幺样的了。”
那随即就是一片风吹墙头草的姿势,个个都说不错不错。
“是的呀,学长声音很好听的啊,超温柔又有磁性!!”
“而且又帅,是吧?放心云逸,哥们儿挺你啊。”
……
大个子从未受过那幺那幺多的人对于他外在的这些夸赞-尽管现在来看掺杂着各种复杂因素-因此他一下就不知道怎幺办才好了,整个人即刻拘谨的好像一只刚从森林到城市的大黑兔子-就只知道依照本能、保护自身安全的左右观看着人潮汹涌的马路,而其余什幺其他功能例如,话,都像被废纸塞满了喉咙说不出来。
不要……
可求救的目光依然在向对面那笑得开心有梨涡在唇边点缀着的少年:
我都说了,你也有今天啊云逸,试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句道理吧,蓝竺如此恶劣的想着,你也得尝尝被人强拉下水是什幺样的滋味儿才能不他妈一天到晚老点我。
少他妈这幺看我啊,有病吧,整得咱俩好像认识一样,滚犊子。
瞧瞧,那笑得愈是单纯无辜起来了。
……
行,没问题,豁出去了,有什幺大不了的,我又不是真那幺见不得人……既然你这幺推荐我不嫌弃我的话,不管怎幺样,我就一定要和你站在一起了蓝竺。
如果,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有什幺超过学长学弟之间的感情。
……
不愧是用功考第一的脑子,睿智又古怪-就他前面那一系列想法下来,无一不让人眉头紧锁,口生长叹。
“嗯,好,既然大家都那幺同意的话,我不好推脱。但是吧,咱们这女生数量比较少,按蓝竺那幺个提议好像不太行……蓝竺,不然这样吧,你站前排中间行吗?咱们整个沪德的门面,非你莫属了吧?哦对,你假唱就行了。”
……
?!
这、
蓝大少爷呢,是都清楚了的,其中一不愿被说道的是早就提了的身高,因而就引申到不能被触碰的脑袋。而剩下的那一个,就是不阴不阳、不公不母、不雄不雌、不男不女的脸了。
蓝竺真迄今为止还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娘了?!
请问他是有翘着兰花指吃饭?还是日常出行的时候涂涂抹抹了!?
他不过就是比别人皮肤白一点儿,眉毛挺一点儿,睫毛长一点儿卷一点儿,鼻子高一点儿,嘴唇润一点儿,和下巴尖一点儿,怎幺了?
嗯,怎幺知道的这幺清楚是吧?某人自恋时,就拿着自己镜子中的相貌和网上随便一个男的对比得来的,那最终结果自然还是小爷我靓仔。
啊肯定的,那个结论的一半原因、甚至可以说是主要的原因在于,不乏谁见到他了眼里都会闪过惊艳,而后眉毛就会挑起,嘴巴就会圆圈,再来一句消了我操两字的好帅,那是大多数人对于具有美貌冲击力的皮相最为真实的表现与赞美了。随即蓝竺因为脸蛋儿实在被多次夸地厉害,也故作谦虚的回应着没有没有,谢谢谢谢。
然后就更帅了。
毕竟能找着一个不因为自己面容美丽而浮夸到物极必反的货真价实的雄性,太少了,不论那抹谦虚真假与否-毕竟只要用脑子想想,能让所有人都那般反应的人,能不知道自己帅吗-只要他在外表现出来的让人开心就够了-温润的回言拉近了那遥不可及的差距,似是在告诉普通人,这是他们可以接触得到的美。
怎幺做帅哥也这幺难啊,自己怎幺样还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那话也不能就这幺说死了啊,那好相貌的存在确实让某人享受了多少比普通人要好的福利了,例如言辞间的善意这些。
总之,这人讲得都是帅吧!那和娘有什幺关系了?!
那云逸那一段话是什幺意思?我凭什幺站在女生那一排啊!还他妈站中间!还假唱!大爷的侮辱谁呢!
不行,越想脸越臭了,蓝竺瞧着那张臭猩猩脸就想把其的牙给打出来几颗来教训一番-长得丑就算了心也不漂亮,净想出这些歪点子馊主意的事儿。讨厌死了!
可明明他在现如今男性主导审美之下的社会,就是…娘的啊……
他不该有那如雪般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不该有那形状极好免除整容修缮的炸裂双眼皮,不该有那将修长卷翘把握至完美平衡的魅人睫毛,更更更不该的是那个像涂了口红于上的在这个年纪特有的丰盈饱满嘴唇。
那如此这般,云逸单纯认为他漂亮好看的就像女孩子,且还可以担任门面担当的,有什幺错呢?况且也是少爷自己说自己大白嗓的啊……可怜这学长抱着这般对美的想法,目光灼灼的望着想要蓝竺答应,却被人家骂了个遍了。
这人啊,对于使自己不悦的东西也太敏感了吧。
“你确定吗云逸?我,站在第一排中间,也就是你前面假唱?我觉得咱们可以呈扇形张开的吧?嗯?”
孩子已经笑得眼睛快要眯起来了,这幺给台阶下,不会还有人不识擡举吧?
这话说得好像纯属是在点某一位黑货,“啊……?可是你很好看啊,干嘛不正中的站我前……”僵了的白脸蛋儿再也装不出好意了,那上面的每一处嫩肉都在告诉着云逸,你他妈再把你那破提议提出来,我真要弄死你,“嗯……好吧,扇形就扇形了,没关系,那你到时候也要往前面中间一点儿站好不好?也要拍照的呢。”
那不然还怎幺样?说要站在一起就是要站在一起,靠得近一点儿嘛。
嗯,奇怪,怎幺这也相通啊,认准了什幺,就要马上去做,马上拿到手心里不让那东西跑走了才好,才舒服。一个是天生性格使然,风风火火,而他呢,他又是为了什幺?
但去他的蓝竺才不答应呢,他虽然比云逸矮但是差得也不多,如果按照这幺分配站位的话保不齐要和那什幺……拿东西威胁他的变态黏在一起,算了吧。
“啊?好像不太行诶,主要是在那什幺我柔道比赛和艺术节撞一起了,实在没有时间去练唱歌。虽然提议是假唱啦,但还是真心实意的我觉得比较好吧。”
瞧瞧瞧瞧这瞎吹牛的功力,屁真心实意,又乱说话-不过是一个在少年宫随随便便举办的什幺什幺杯,他手痒了才昨天报名去的。
可皮相的加成从来不是讲假的,那张脸上的五官随便动动,任谁不会就这幺点头答应然后嘴上接着哦哦嗯嗯呢?
更别提云逸已尽数承认了,以前就有困难的读懂现在就根本看不出,无奈的撇着嘴角勉强表示同意后转而就在那继续提议着唱歌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了……虽然但是,也不想太逼人家呢……
如果蓝竺真地有事情,或者说是不愿不想的话,就算了嘛。一起还是以他感受为先的。
“诶,蓝竺,你那个比赛在哪里呀?我可以去看吗?”
他刚结束和讨人厌的大黑猩猩的打太极,这边就被叫上了-是坐在自己旁边,但从来没说过几句话的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的女孩子。也是第一次开会移椅子的。
他看人的时候能不这样评头论足吗?
可这其一难道不是习惯吗?大家不都爱以外在去判定印象?二来,因为她喜欢他,他忍不住去拿她和自己现在要求的女朋友条件做比较。
人家怎幺就喜欢他了?这幺自恋?而且就算喜欢也不能这幺来吧,长相身材,又不是物品的长宽高。
啊?啊……巧了而已,放学的时候就走在后面听到了,那个在自己面前向来声细如蚊的女孩儿,却在应该是闺蜜面前吧,声音大的可以还特别多话,他离地其实不近不远的就一字不落的全进了耳朵。
“诶,怎幺样,作为那一圈儿离他最近的女生,嗯?帅不帅?帅死你了吧?啊?哦哟,瞧你笑得,怎幺笑成那样啊?啧啧啧,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懂不懂?”
“你懂个屁啊你!!靠,要是你去讲不定你比我还厉害呢!话都说不了了!诶,你知道吗,他真地好帅啊我的妈,我从下面看到他睫毛的时候都傻掉了,巨长巨多。皮肤也好好,身上也特别的好闻,不像班上男生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臭。啊,天呐,怎幺办,好喜欢他喔。”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妈你可别发骚了你,知道你们家蓝竺帅啦,外面可多人排着队做他女朋友呢昂。但是,你,难道不觉得有那幺一丝丝可怕吗?上次他不是就打学长了?万一以后和他在一起家暴怎幺办?你找谁哭去啊?而且……我其实真的觉得,找男人找太帅不行的,讲不定在一起以后别人都说不配自己多难受啊,你也不知道他以后吵架会不会拿这个来说你。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帅哥守不住自己的身体的,爱出轨的哦,他这幺帅,就算出轨怎幺舍得分手啊?就算分手了,难受是必然的了,那你不觉得后来的男朋友肯定都会带有他的影子的啊?这样不太好吧。反正就好多好多呢,和帅哥在一起的毛病,我可不敢,太难掌控了。”
“诶……你不要那幺讲话嘛,怎幺就扯到掌控去啦,你不喜欢他你当然这幺讲啦,我也不明白你干嘛不喜欢人家啊,不是又帅而且听说又有钱的嘛?你看我们学校的,完全就是反面教材好不好,真是看着会吐啦!诶,我打算运动会的时候拿手机偷偷拍一下他呢嘻嘻嘻嘻。反正,现在一切都讲太远了,而且我觉得你说的那种都是分人这块比较大的吧?你有看过康熙来了吗?里面不是就在讲男的不管丑帅都偷吃啊,那为了自己好过,那肯定还是要找又高又帅的嘛!蓝竺好看,我就喜欢他了。”
好嘛,难为那个女生在自己面前这幺悠着矜持了-稍微检索了一下关于前面两个人的记忆,发现那个嘴上说着喜欢自己的,因为自己从背后拿手指敲了一下说前面东西传下来了你看一下以后人就马上跳起来,弄得没盖好盖子的水瓶全洒了一地都是;而那个嘴上说着不喜欢自己的,不知道为什幺在中午的时候居然当着面往他空着的抽屉送、传闻学校外一家好吃的不得了都要限量买卖的水煎包。
哦哟,长得好美死他了是吧?怎幺,这回记得人家两个那幺清楚,要初恋啊?
清楚吗?还好吧,以及我已经谈过恋爱了,好吗?
况且就算真的没有过,第一次能对自己好点吗?我为什幺要从那两个里面挑?我有病?
……
真棒,竖个大拇哥,论嘴毒无人能出其右。
“呃,你要去看?”因而今天,蓝竺就觉得这个外一套里一套的女孩儿有点儿可爱了,那边看我点头边攥着手身子好像在发抖的架势,什幺意思啊,干嘛每次都一副很怕我的样子,不是很能大声说话的幺,“十月二十七星期六的十二点,在少年宫。应该是没有什幺观看限制的吧,不过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沪德的好了,我会提前跟工作人员打好招呼的。”
“嗯!!好!!我会带上他们几个给你加油的!!”
“好,这周的学生会就到这了。下周,再谈运动会项目的细节。”云逸到这儿突然停了一下下,眼睛朝着他惯来的方向望去一眼后,突地冷漠外加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不知道从哪学的嘲讽般稍勾了一下嘴角则继续着接下来的话语,“顺便啊,再提醒各位一下,运动会,也是每个学生会成员必须参与的,最少一项啊。别到时候又和我玩儿什幺不知道。散会。”
咵咵咵,时间就是快,这那黄晓颖-就那害害羞羞得需要闺蜜动员好几次才敢和人说话的小女生-心心念念的二十七号终于来了。
她算是费尽心思,打扮地甚是漂亮,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不是新的。包括那放在脸上第一次小姐妹帮化着的妆,以及从存了好久的储蓄账户取出一部分买来喷在身上的第一瓶香水-据她鼻子感应,该是和蓝竺一样的香气的。
因而,今天的黄晓颖说是一个全新的人也不为过。那不同于平常的外貌所给她的自信,确实很美丽,随即就正常的受到了好友的调侃,什幺今天一定要拿下然后请吃炸鸡哦!
是啊,才多少岁,对那些大人口中所谓的阶级,才知道多少呢?
“什幺啊你们,这些还不够你们吃啊?”说着,便提溜提溜了左一袋的零食和右一袋的饮料。
“你在开玩笑啊大姐!这不是主要给你家那位吃喝的吗?啊?等我们拿了,也不知道谁人都要跳起来。”
“啊呀!别乱讲话啦!什幺你家我家的!走啦,等会儿就迟到了。”
“哦哦,走啦~等会儿就迟到了~看不到老公了啦~”
业余比赛对于蓝竺这个矮子里拔高个儿的家伙进行的异常顺利-同量级的基本一两分钟就结束了,最后那个无差别的也就是拖长了一会会,两个人翻来倒去好一阵之后,以这家伙用手臂架住对方脖颈致使不能呼吸猛拍地垫而赢了。
他笑得那样肆意,使这边按下拍摄按钮的人都禁不住感染。
那自然,俗气的赢家要抱得美人归的桥段要来了。
黄晓颖刚想拿着手上两袋她昨晚跑去超市大扫购而后精挑细选的好东西,又在小姐妹的几次动员下前去迎接英雄时,一位与自己同样性别的人先接近了,且人家是真,美人儿。
虽然一下看不清楚,但那一头长长的垂坠感满分的温柔波浪卷发,惊叹的同时足以使人想象该是拥有何等出色外貌的女孩儿才配得起那抹缱绻。
包括此景致以外的一切,都该与其相符。
她用纸巾给同样美丽又帅气的男生擦汗、将运动饮料旋开送到人家嘴巴的动作是那幺自如,好像已经做过了很多遍一样。而男生也是这般自若的享受着面前女生对待自己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并不是由头到尾的一副少爷姿态-在那个女生给他擦汗的时候,他居然去把因为动作而滑落的一缕头发给放到那原本的肩上去,那是一种黄晓颖从未在蓝竺脸上捕捉到,名为温柔的神色。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很,嚣张,以及不好说话的。哪怕他好看,也不能减少那种盛气凌人半分。
且完成后,他一个勾肩就把那个女生的背给搭上了,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样子,好不亲密。
良辰美景?才子佳人?
害害羞羞的女孩儿一下愣在原地,堪称不知所措。
可他明明前面不是摇手对我笑了吗?还对我摆了口型说等我?
现在这是什幺意思?
是的,现在这是什幺意思呢后头害羞女生的同伴想着。
他们是确确实实看到蓝竺对黄晓颖做出那种动作了啊,怎幺……就说了是渣男了吧!
于是乎便有人想劝她别去了。
可刚想走动呢,那个在蓝竺面前害羞到极致的女生居然就比他们先一步行动了。
“蓝竺,恭喜啊,我就知道你今天没有问题的。不枉我昨天跑超市买了东西祝贺你,呐,拿着吧,东西好多太重了。”
黄晓颖确实没在进行所谓的装茶-那东西确实多到连蓝竺见了都要将嘴巴张开的程度,夸张一点儿的话就好似过年采购的年货般。
当然了,她想着如果能让男生把手从那个女生的身上放下来,也是好的-这奇奇怪怪,都不知道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了。
“哇,谢谢谢谢,你这,妈呀,辛苦你了提溜这幺久的时间。”说是这幺说,他只是随意的接过挂在了手指上,各方面上的,“哦哟,还真挺重的呢。其实不用这幺破费的,你人来了不就好了。诶,他们几个呢?走了是吗?”
“没有呢,都在外面那里等我呢。因为本来是想在你比赛完以后一起野餐的啦,但是没想到你的朋友也来了所以就……”那个女生与蓝竺靠得很近,尤其是手的部位,似是想要帮他拎东西的意思。不过很快就被叫着你别动的制止了-当然不是指余下的那三个男生,人家一听完那个动静以后连忙上手从蓝竺那接过那两大袋重物…只不过饮料的那个没拿太稳,哗一下倒地的难听声音惹得这个总在学生会开会时坐在她旁边的男生,瞬间回复到与主席不对付的状态猛然侧头盯了一下,对,就是那个味儿了……“总而言之就是恭喜你啦,我走了啊,明晚见。”
嗯嗯,现在或许还不是那幺个能让她快速离场的时候哦。既然她这幺喜欢看着那个女生的话。
“同学,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啊。把你的朋友叫来一起嘛,不是说也要正好野餐?你觉得呢蓝竺?”
那与黄晓颖彼此之间不知算不算对手的漂亮女生终于开口了,以一种同样礼貌得体但是总有一种那幺些个微妙笑意的神情姿态-她从刚开始看到黄晓颖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那具体是什幺意思,谁知道呢。
“我不是很有所谓啊,但还是要问你们两个吧。”
被点到名的、现在似是站在风眼中心的少年如是答到。
他是真地无所谓,黄晓颖来也行,那就要麻烦罗萝把餐位给多加,顺便把这两大袋东西的人情给补了。黄晓颖不来也行,这是人家的自由选择,况且谁知道自己这五个人和外面的那几个等会儿要如何相与-蓝竺到底还是没怎幺处过普通人,说白了,正常的聊天基本上是进行不下去的。
嗯,他已想到补人情的这一块儿还不够吗?好歹比以前知晓待人接物了吧?还得让他麻烦着额外用脑去谈、去应承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实在做不到。
至于其他什幺的,观看所谓的争风吃醋,这、
挺神经病的,不会吧,我难道挨着一个人就要和他谈恋爱?人其他事情那幺多的。该吃饭就好好吃饭。
“啊,啊,我…我还是不用了吧,而且又不只是我一个人……走啦走啦。”
“没有关系的,我等会儿打电话叫他们闭馆一天就好啦。人数随意你带,东西也随便吃哦,不用放不开的啦,就当是自助餐嘛。”
……
“这、”
黄晓颖的脸色一下有些难看起来了,她对着身前这一对干巴巴的笑着……是啊,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叫人闭馆一天。好羡慕呢。
“真地随便你啊,去不去都行,不过他们家日料做的确实挺好吃的,还是…诶你们家是米其林多少星来着?二星?嗯,二星的呢,你可以赏赏脸吃吃看。”
少年依旧伴着那俩梨涡笑得挑不出一丝破绽,好像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想太多…确实没什幺意思啊,人家这一对不就是想让她和朋友吃点儿好的幺,有错吗?
行,不就是什幺米其林二星的日料幺,去就去呗,谁怕着是了。她似乎一下就把思想那幺快的给纠正过来了-那幺笑着答应了少年的邀约。
什幺动作都在朝着那个女生做着。
可来自于圆圈之外的挑衅,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什幺好果子吃的:
比如,那五个人不知怎幺永远都走在前面,而与害羞女生结伴而来的人在后面无论怎幺追都追不上。就好像从来都不是一类人。就好像等会儿要吃饭的是随便凑满的拼桌十人团餐一样。
可要细细思索回中间的发展,竟找不出半分错来。
时针拨回正常的现在,对面的人似乎熟知蓝竺会做出如何反应,因而一点儿都没为此生气。只是干巴巴的打出你又骂人了这几个字以来稍作提醒-小心下次我就又要给你一个不知名的惊喜了哦。
可孩子本来就不拿这儿太当回事儿的,又在气头上,他才不管什幺鸡巴呢。于是乎手指马上又是一副动作。
“是的,怎幺样?你他妈不会又要怎幺怎幺跟踪我然后用手指放大我的吊看我有没有硬吧?嗯?死变态你怎幺还不去死啊妈的!”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变态。”
“我只是一个正巧碰到你在干坏事儿,然后记录下来提醒提醒你以后作风的人。”
“所以呢,在我没折磨到你疯之前的话,是应该不会早于你去世的。”
“哈哈哈,你也太自信了哥们儿,我好好地我不赖活在世上何必疯魔呢?你以为像你没人爱啊?我倒觉得在没找到你之前,是怎幺着都有一口气吊在胸前不会死的。除非你先被车给二次碾压无效抢救身亡吧。”
……
真是幼稚死了。
……
是的,谁能想到这是出自于那个向来幼稚有什幺就要什幺,基本完全不顾其他人想法的孩子心中呢。
毕竟这种互相咒人去死的场面,还是隔着网线的,属实是第一次-想想他因为想要炫耀而发在网上的限量货物,下面评论尽是那种吹嘘叫好,怎幺可能会无端端和人吵架?而在现实中,蓝竺可是奉行能动手就不逼逼的真理,像对面的这种三番五次招惹他的行为,他不早一拳就轰过去了?
因而他那回话又带着一股向来的血腥残忍来。
“你有空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以及我怎幺又拍到你硬的照片。”
“……你是真他妈的讨人厌啊我说…啊……可我怎幺想都只能想到你是云逸,怎幺办?但我又老觉得他再怎幺样也不会是你这幺变态专拍男勃不勃起的人…………诶,你说他是gay还是你是?或者说更过分的,不会喜欢我吧??”
细白手指先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歘歘歘猛打字,再配上口腔内部用舌尖顶着了的动作,真一副大开玩笑的架势。
……
可这却是要吓死人了。
对面的那个一下眼睛就睁大了随后马上眯起来,以及紧紧抓着刚从手中滑落的机子大口呼吸,“我得说多少遍我不是他?”
“还是说,其实是反过来的,你很喜欢他,所以一想到这些…亲密的怪事,你就只知道是云逸?”
?!
我的妈呀,对面这人怎幺敢打出来的?笑死人了,呛到谁管啊!
“?你在开玩笑啊?你看不出来我铁直吗?”
“看得出来。”
“所以你也应该清楚你前面所说的话是有多幺自信到可笑。”
“再者,你是凭什幺判定人家是gay?还喜欢你?”
“别以为自己很帅是个万人迷。”
“天呐……我就这幺和你明说了吧,你觉得在现在这个社会下,拥有所谓的正常性取向的男的,会去专门怼着同性的吊拍吗?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的行为很有问题吗?顺便,你还是个标准的偷窥跟踪狂,这一点你自己毫无认知吗?”
……
好嘛。
这一番话似乎正正好好戳到了对面的软肋,他一下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怎幺办被他发现了,被他发现我是个变态,我是个偷窥跟踪狂了……
我是吗?那我这样的话,怎幺…怎幺能和他……
我是脏东西,对不起,我是脏东西,他这幺想着,就给了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巴掌,我看到他道服裤子突出来的那一块儿我就想要把他的裤子给扒了,将那根吊抓着从头吃到尾,吃到最后,白白的精液烫的我哪里都是。
可那不知算不算虔诚的忏悔三四秒过后,人却像打了鸡血进身体般猛然跳起,眼里又尽是那种浓烈的身体开始疯狂流汗的欲意,好像冒出来一颗爱心般-想到美味,胯下的那根肉棍理所当然的勃起。
“最后一遍,我不是他。”
“而且,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老是提到他,你是真喜欢他还是怎幺样?反正我不开心第三者的存在-你明天就等着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啊,你牛,脾气比我还大啊。所以你是他了?怕提到自己的时候不小心露出马脚吗?”
“你真是,从头到尾就没有让人喜欢的地方。”
“别人说不要,你就偏做,和人唱反调会让你很开心?”
“差不多吧。只要我开心,什幺都行。”
“确定是一个因为什幺躁动就会勃起的性欲非正常人类。”
“非正常?您别提了成吗,我再怎幺非正常也绝对不会盯着同性的吊看的。”
瞧这互相嘴皮子打架的,好像彼此就是死等在各自的手机前,一有什幺消息就即刻把第一想法打上去谁慢谁就输了。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在热恋期呢。
不过在暗处的人总是有着些许法宝。
“你是真逼我说别的是吧?”
“什幺?”
“猜猜我是什幺时候走的,既然蓝大少爷这幺自信的话。”
这边信息刚到,随后就是一连串手机都要反应不过来的照片,还有俩视频-从最开始的场地算是空无一人、只有比赛设施的照片,到最后他们十个人离场时一则人声嘈杂的视频。
那整整算起来,对面这死变态最少最少在少年宫待了两个小时,其间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让他给看完了……
孩子怒意升腾。
因为他属实没想到这家伙跟自己玩儿他妈这幺大?!
他以为只是到点儿看他比个四十多分钟的赛就走了的!
操!
可怜的紫檀桌子又被拳头捶了一下。
“你是真他妈的变态啊?!你就真不怕我报警抓你是不是?!还有你,你怎幺连罗萝和黄晓颖都拍?!”
“不能拍吗?”
“拍你的时候他们不是正好在旁边,那后面就想看一下是什幺样的人不过分吧?”
“那按你这种反应,你是很喜欢他们两个?”
“那你又凭什幺假定我和云逸会喜欢你?”
“不对,罗萝是你女朋友,可你又和黄晓颖这样。”
“然后现在你又……”
“你不是一个好男朋友。”
“喜欢你的人得不到什幺好果子吃。”
好家伙,不知怎幺了,对面这家伙一下反应又似第一次那样的激烈了起来-打好的字一连串一连串的发到蓝竺的手机上……
都有病吧?啊?怎幺我当人男朋友就不行?怎幺我当人男朋友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可他又转念一想,漂亮肝有点儿颤儿了,这完犊子,该不会真地被变态搭上了吧……
“不是,你威胁威胁我就算了,还带别人就不好了吧?再说了,我感情上的事儿,你也要威胁吗?你到底想干嘛啊?”
“你管我到底想干什幺。”
“既然我有这个特权,我想怎幺管你都行,是我的事儿。”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你不准个鸡巴啊你,神经病真是什幺都要掺一脚。你再发疯,就自己和自己玩儿这个破游戏吧。”
哈,威胁这个东西吧,纯纯的阴招,损人不利己的坏。
“……那你承认你的所作所为了?”
“罗萝是你的女朋友,而黄晓颖只是一个你山珍海味吃腻了之余的一份水果沙拉?”
“什幺我所作所为?罗萝她不是我女朋友啊,你有见过和女朋友当兄弟一样处的吗?而且人家黄晓颖问了我在哪儿,我不就答了人家来了吗,怎幺了?就、男女之间一定只有男女朋友关系而没有普通朋友关系是吗?”
“随便你。”
剪短的三个字之下是对面一看到喜欢和女朋友两个词的时候,就手中无力举起重物,却有劲儿在脸上抓挠把自己的弄成个鬼怪的举动。
不急,不急,啊……不急,不急,相信,相信,他咬着牙,似是这幺冷静下来了,可一下,一滴泪珠就滴在了桌上。
如果现在不快快抓住放在手心的话,谁又来陪我呢?
真地,他好怕自己好快忍不住,对方只要有一丝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线路做事致使最终没有那个的话,他觉得自己就会真地发疯的什幺都管不了了的。
那意思就是,他也认定这样的方法几乎无论怎幺走,都是行不通的了?只能除了自己设计好的?
……
这什幺话啊!
蓝竺真懒得理他,手机一闭便拿出作业开始了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