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夜袭之后柳言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就连叶小松这种笨蛋也能够清楚感觉到他变得更加温柔了一些。当叶小松偶尔问起那天晚上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还会刻意地打哈哈表示是叶小松在做梦,别想太多,然后有些生硬地转到其他的话题上。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风平浪静。
因应写作上的需要,叶小松在夜袭的隔天就来了月经;而柳言则拿出之前看完医生后获得的事前避孕药,于是每天睡前他就多了一个盯着她吃药的步骤,幸运的她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虽然本来平日柳言就不太会碰她,叶小松还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和之前不同了──她没办法条列式说明有哪些不同之处,但总觉得柳言似乎卸下了某种防备,甚至在撒娇了一阵之后他还答应了以后每天睡前都会亲叶小松一下外加当十分钟的抱枕。
在这之前的他,除去调教的时候根本不允许她如此亲近。
她有些疑惑,但柳言愿意发福利的话难道她宁愿饿死、从顶楼阳台跳下去,也不愿意接受吗?当然不可能。
尽管如此,柳言也没有放松对叶小松的各方面授课,尤其是期末考时间越来越近,为此他甚至把每天自由运用的休闲时间取消了,宁愿她早点休息也不愿让她追一集日剧──小海女这么有趣,他这么可以这么坏心呢?
月经来的时候本来就容易感到疲倦还有些许身体不适,即使吃了事前药身体也还是有些症状,于是叶小松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看似风平浪静的平日,实际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
星期五晚上,上完课的她回到「家」之后回到房里便开始惯例的收拾,尽管时间不长,但柳言手把手拉着她确实已经让叶小松养好一些习惯,像是最基本的清洁。
月经期间柳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替她洗澡,对此叶小松表示理解,甚至当初她还有些庆幸柳言在这方面尊重她的隐私──柳言虽然是个变态,但经血并不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内,他也知道女孩子并不会想要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这种画面。
她一如往常钻进浴缸打开莲蓬头,浴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他不是要上厕所也不只是经过厕所前往阳台,赤身裸体的他完全没有理会诧异的叶小松,踏进浴缸之后便是依照过往的洗浴顺序开始清洗,但在洗头之前却表示自己要先回房间,让叶小松今天在浴缸里吹完头发再出来。
叶小松在吹头发时似乎才终于想到了什么。
现在已经是星期五的晚上了,现在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她知道了一个新的词汇──「AT力场」。柳言开玩笑说经期中的女生就是这么铜墙铁壁,一边找剪辑过的短片给她看一边说什么两千点以下的攻击全部无效之类的……这让叶小松这段时间的攻击欲望大幅提升,先是夜袭后的情绪变化,后是AT力场的防御加持,这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柳言而不用担心自己被「处罚」。
在头发吹干一半的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也开始湿润了。
叶小松今天吹头发的效率格外惊人。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地在啃咬自己的下唇──这几天的挑衅等等就要反弹回自己身上了,光是用想的就让她兴奋──但进到房间后的瞬间,她愣住了。
柳言的房间大得莫名其妙,L型的书桌和双人床居中,双人床靠书桌的边缘有特别加高,柳言说过他的床一定得靠着墙;左侧是柳言的书柜和通往厕所的门,右侧是另一张书桌还有一个颇为宽敞的运动区以及更衣室。
左边那侧没有改变,但右边那侧……
突然多了一个大型的狗笼。
叶小松没有问伫立在旁的柳言「这狗笼是给谁用的」这种蠢问题,她每往那边靠近一步,就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喜欢在家里被他遛狗、她喜欢在他面前像狗狗一样擡起腿毫无羞耻地放尿、她喜欢装上尾巴朝着他扭屁股──
她完全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会有多么下流淫荡。
但她根本不在乎──或者说,就是要让柳言看到那样的她。
她拿起书桌上清洁好的肛塞尾巴,挤了点润滑之后顺利地吃进去;她走到柳言面前,将脖子仰起,让他替她戴上专属于叶小松的项圈;她匍匐在地,即使没有狗炼,此刻她也想要像一只狗狗一样爬行。
她用头顶开狗笼的出入口,钻了进去。
──汪。
她喊得很轻。
但柳言听到了。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走到狗笼面前替她把狗笼关上。
自从搬过来后,叶小松早就忘记租屋的家,还有那个生下自己的家了。她溺在柳言这里,快速地融入这个只有他和她的大房子──但偶尔,半夜她依然会惊醒,尤其是柳言还没回到床铺的时候。
在狗笼阖上的那瞬间,她安心了。
虽然这个狗笼被柳言装饰得丧心病狂,他似乎很害怕框架太过扎手所以铺了些小毛毯;然后又怕小毛毯躺起来太热所以又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小被被铺了上去;他甚至还把他从京都水族馆买回来,珍爱无比的海豹娃娃放进笼子里,还有几个小枕头只为了让她能待得舒服一些──第一次看到柳言的床上时她就知道他在这方面极为慎重,一张双人床却有三件被子四个枕头一个抱枕;更衣室成为两人的玩乐场后他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张床垫铺着。
虽然这里太过温暖,温暖到不像是一个狗笼,但她只觉得无比安心。
「差点忘记了一件事,妳的手机电量?」
──汪?
「手机在哪,妳现在已经不会带着行动电源去学校了不是?」
──汪汪汪?
「……说人话。」
「汪……对不起,在书包里,最里层那边,但不用充电啊汪。」
「……只有65%好意思说自己不用充电,妳别开玩笑了。」
──汪汪。
反正这些事情柳言会处理好,谁在乎呢?至少她确定现在自己不需要去担心这些事情。她只要像只狗狗一样待在笼子里就好了,她唯一的工作就是……
她看向替她找转接头的柳言。
她只要待在笼子里发情给他看就好了。
叶小松是这么想的──但柳言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他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坐在书桌前的椅子,然后叶小松听到了那熟悉的登入音效,还有柳言的一句话──
我打一盘自走棋去,妳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叶小松以为她在说笑,但随着越来越多熟悉的音效出现,还有柳言的神色变化,她才知道对方是认真的──柳言是个对胜负相当执着的人,即使是自走棋这样轻松休闲的游戏,他也会认真进行每一场比赛。
不,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的,虽然只是一只狗,但引起主人的注意就是自己的使命啊!
待在狗笼里本来就已经足够兴奋了,现在有了明确的动力之后叶小松的身体和意识立刻就进入了第二阶段。月经已经走得差不多,正好是适合发情的时候;虽然柳言在打游戏半无视她,但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所赐予的,而且坐在椅子上这高度正好合适让叶小松视奸他。
发情的欲望起了开头就难以停下。
笼子虽然足够大了,但那是针对真正的狗而言,尽管叶小松身型娇小,但她还是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并不能随意滚动自己的身体──在笼子里她不能做出她心中那些下流的姿势,她必须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只真正的狗狗才能理解一只狗该怎么发情。
还好有肛塞,还好笼子里有他的被子,充满着他的气味。
叶小松开始挣扎起来──并不是为了挣脱什么,而是在有限的空间内想尽办法刺激自己的身体部位、努力发出色情的声音诱使柳言将注意力转过来。
被拘束的时后全身是不能动弹的,那种被人掌控的情境使她兴奋。
被关在笼子里时能动的部位是有限的,而这样的限制让叶小松越来越觉得自己就该是一只狗,一只母狗,一只在笼子里还要不停向主人发情的狗。
海豹被夹在双腿之中磨蹭。
柳言的脚离她不远。
于是她想也没想,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样不够,只是舔弄的话完全无法解决自己的欲望──她将柳言的脚趾含进嘴里,而一直专心打游戏的柳言也似乎没有要抗拒她的举动,而是贴心地将椅子稍微挪动位子,把脚的前端伸进笼里。
叶小松之前也舔过柳言的脚,味道并没有多少变化,有洁癖夏天得一天冲三次澡的他身上几乎永远都是香的,就连残留的烟味叶小松都很喜欢;但待在笼子里舔弄柳言的脚却让她比之前都还要兴奋──自己就该待在这里,待在笼子里面舔他的脚才是最合适的距离。
她一根一根脚趾头仔细地舔弄过去。
她努力磨蹭着,让塞在屁穴里的肛塞尾巴尽可能刺激更多、更深。
狗笼栏杆的冰冷触感完全关不住她骚乱的狂态──
她高潮了。
但她并不打算停下,而是借着这股余韵继续玩弄自己的身体,狗笼的特殊加成很快就让叶小松再次迎来高潮,这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只母狗,一只发情之后随便可以让人使用的母狗。
她忘记自己的目的,逐渐迷失在欲望还有这两尺的牢笼之中。
柳言观察着发情中的叶小松,手机早已被他放到一旁。
他用叶小松的手机简单纪录了几张照片和影片,等到她清醒之后看着这些东西大概完全不需要动手都可以让她再次陷入发情状态。
虽然一开始还有一些不适应,但狗笼这个环境对叶小松而言似乎是目前最致命的攻击,在笼子里的她让他想起困兽之斗这个成语,但他觉得以这笼子的大小来说,或许画地为牢更适合叶小松这个欲望的囚徒。
──他有些迟疑。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主人」这辈子都必须活在挣扎之中,不只挣扎自己的人性,还需要挣扎该帮对方添加多少兽性;那需要扛下太多的责任,需要肩负许多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在认识叶小松之前也只有经历过一次主与奴的关系──只有一任,其他都是单方面被动接受,或者一开始双方都说好纯粹是各取所需。
这是一款比美少女游戏更加真实的人生养成,你每一次跳出选项,都会确切地作用在被调教者的身上,那不是好感度加一减一,也不会在好感清单里面出现一颗炸弹提醒你有危险,你根本不知道今天随意的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会不会就这样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而你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否有那个权力。
你必须不停地质疑自己,不停地思考,不停地去想两个人之间该怎么互动……
他曾经陷入无止尽的后悔之中,直到那天叶小松以蛮不讲理的姿态闯进他的生活。
——或许,是这个小白痴拯救了自己也说不定。
他待到叶小松在笼子里暂时以奇怪的姿势昏睡过去才离去。
他一个人走到阳台,一个人抽起了烟。
他说叶小松的体质是块良材美玉并不是夸饰,而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体质在这个世界的重要性──要嘛脑子足够变态,要嘛身体足够下流,要嘛两者兼具;踏进这圈子总是有个理由的,而叶小松很明显就是最下流淫荡的那种。
就跟她一样。
过度燃烧的烟灰被风吹落,烫了柳言一下。
他把烟蒂熄掉,再次点起一根新的——
虽然都是同样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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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钻个洞就可以来到新世界——或许那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