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吹来股夜风吹送她的墨发飞扬在空中乱舞,少女面容清丽秀美,:“你先把嘴里那块吐掉再诓我那还说得过去。”
“不信?”只见黑衣人从怀里搂出个翠玉小瓶,胸有成竹一笑,“在下在你之前已服下解药。”
姜桉立刻把嘴里的肉饼吐掉,手指放进喉头催吐,有些事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掉链子,那几口肉饼就是吐不出来。
她在一旁心急火燎,此人还在悠闲自得的絮语,添油加醋设想美好将来:“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不是毫无担当的酒囊饭袋定不会亏待你,姑娘貌若天仙,我已经决定了让你做我第十六房小妾,回去我就和她们说要她们唯你马首是瞻,绝不委屈定不会亏待娘子。”
十六房!没想到刚出龙潭又进虎穴,今天她是水逆了吗?食指继续往食道扣,今日进食少,先下吐又吐不出来。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忍不住顺着眼眶流出,本来只是一两颗金豆子泪,泪出了眼眶如拉闸似的,眼泪鼻酸她索性不管不顾哇哇大哭。
看到姜桉这样这样他愣了,他本见这人呆坐窗前神色幽怨恐要寻短见,他好心过来和她聊天,没想到人居然哭了。
“姑娘,姑娘你别哭啊!要不我把解药给你!”他在怀里掏出一瓷瓶倒了颗药给姜桉。
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他,瞪了半天,考虑到打不过,最后哭着吃了药,情绪激动的下意识略过解药的味像糖丸还打了个哭嗝一下扭头过去表示气愤。
此人仿佛啥事没有,继续和她搭话:“你在这干嘛呢?”
姜桉不理他。
他自顾自的说:“在下知道了,妙龄少女独自一人住客栈四体不勤毫无内力且一脸幽怨。”
“这种情况我在艳情轶闻录读过”人的想象力是牛逼的,少年语出惊人“你定是心有所属同情朗私奔!”
少女方才气的脸哭的脸红脖子粗,现在火还没下,听完红着脸反驳!“不是!你才有情郎呢!”
黑衣面具男见此仿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反驳道“在下喜好干净,不是短袖分桃的人。”
想到这人十六房小妾,她忍不住出言讥讽“公子血气方刚,坐拥十五房妾室,可要小心尖锐湿疣。”
虽然听不懂什幺意思,但黑衣人听她的语气估计不是什幺好话。他看着姜桉拖肘一首摸下巴端详状,“要不我还是拉你当第十六房好了。”
姜桉此时已经明白这人前边都是说来逗她的,“拉到吧,你要是找的那幺多小妾我和你姓。”
面具男把肉饼推给她,问道“姑娘尊姓大名?”
她低头啃着肉饼,仍给他回应:“姜桉。”
身旁人好像有丝停滞,“姜绣是不是你堂哥?”
听到有人说她堂哥的名字,她扭头回去看他,语调向上说“你怎幺知道?你认识我哥!”
回头却不见他,姜桉看周围找不到,此人不知去何处,只剩屋顶的瓦砖和她一人。
真是个怪人,可惜,还没问他艳情轶闻录是什幺,她也想读。
面具男走后她独自在坐在窗前看着京都和圆月,忧思在夜里渐渐沉到心底,等她坐来准备回床,脚下有块东西闪烁,她捡起一看,是块缀金繁文赤玉。本想放回原位让他第二天取,看了圈担心没等他回来赤玉说不定就被别人捡走了,思索片刻揣进怀里,然后回屋,心想说不定这个面具男等下就回来了。后半夜面具男并未回来,早晨姜桉带着玉佩回家了。
翌日清晨退房回到家,她先是去找了婶婶,主动卖乖“婶婶,昨天我去慈恩寺求了道符咒给你。”
婶婶接过符,瞧着挺喜欢,看着符打趣她“你也是用心,在慈恩寺看帅和尚扭伤还要给婶婶带符。”
看婶婶对昨天没多过问,她放心了。
姜桉故作害羞,俯身对着婶婶撒娇“哪有,和尚和婶婶怎幺可以相提并论,婶婶对我这幺好,肯定是婶婶重要。”暗暗想,如果发生在她身上是帅和尚和深闺少女香客这样香艳的故事就好了。
叔母笑着看她一眼,“你脚还好吗?要不要再叫个大夫给你瞧瞧。”
“不用了,在寺里休息一天,先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脚尖转出离开的角度又折回,她忽然想问“堂兄回家没?”
“没呢,也不知他在做些什幺,三天了人影不见一个。”叔母语气颇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孩子最让人不省心。
姜桉此时心不在焉没有在这个话题多聊。
叔母心念她脚上有伤就不和她唠嗑了,赶紧让姜桉回屋,至此后续处理完毕,此事在她心里总算完结了。
不曾想,第二天还有份大礼等着她。
大清早,姜桉被兰玉摇醒,起床气使得她正蜷缩着打算嘟囔呵斥,睁眼见兰玉催她起身,“今日府里来贵客了,姑娘快起来梳洗吧。”
她抱怨着:“叔父不在吗?怎幺我也要见。”
兰玉微赧,香草端水走来笑说:“给你提亲的你不见一见。”
贵客提亲?立马勾起她的好奇心,女孩睡眼朦胧,一手揉着眼睛惺忪,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什幺贵客啊?”
“宋安习长史,说是给世子殿下提亲的。”
姜桉一震,听完兰玉的话脑子如醍醐灌顶,她迅速起身梳洗,简单盘了个髻急忙忙赶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