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问闲下来的时间多了,徐良期是一半喜一半忧。喜在他终于有时间好好休息,忧在他更粘自己了。
自从宋之问赋闲在家,两个人就搬进了他的大房子,很少再回到徐良期的出租屋。徐良期也渐渐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进了他的家,这个原本空荡荡的大家里出现了越来越多她的东西。
宋之问会在洗漱间发现粉红色的发卡,会在浴室发现她换上的新脚垫,还有厨房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对于她带来的这些东西,宋之问大多是没有意见的,但她把贴在出租屋的海报也带过来,贴在书房的门后时,宋之问开始生闷气了。
他对这张海报,本身就有很大的意见。
海报里是一个男人,宋之问双手抱胸,端量着这张海报,一个大男人不好好穿件衣服,穿个破洞的毛衣算怎幺回事。
这张海报一直挂在徐良期出租屋的门口,本着尊重徐良期的原则,宋之问一直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每次徐良期不在家,他自己面对这张大海报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直接撕下来算了。
原本想着,搬了家总算能摆脱这张海报了,可宋之问没想到,徐良期会把这个东西一起搬过来。
宋之问“不小心”往上面撒过茶,“不小心”刮破了海报的边角,但第二天徐良期还是会再把他修补好,海报里依旧是这个男人。
宋之问站在这张海报面前,又一次地打量着海报里的男人。眼睛确实大,可又大太了,显得无神,鼻子嘴巴勉勉强强合格。可作为一个男人,肩膀太窄,缺乏男子气概。宋之问看着海报摇摇头,不屑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宋之问在书房看财报,徐良期敲敲门进来了。
她穿着白底睡衣,上面印着一颗颗红色草莓,趁得她越发可口。
徐良期对着宋之问露出了一个大大笑容:“我没打扰你吧。”
宋之问摇摇头,刚想让她过来,就听见她说:“那就好,我就进来看一眼,马上回去睡觉。”
宋之问听了她的话,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要看自己一眼,才能安心入睡,心里一软,却又看到她转过身,背对着他,面对着门后的那张海报。
“晚安。”
宋之问的笑容僵在脸上,胸膛里的火烧到喉咙。
徐良期对着门后的海报道完“晚安”,才回过头对着宋之问说道:“你也早点休息哦,我明天要早起去上班,我先睡了。”
说完就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宋之问盯着门后的海报,眼底着了火,他恨不得立马把这张海报从门后撕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海报移回到手中的财报上。
“中报归母净利润为…….”
宋之问只看了这几个字,思绪又飘到了门后的那张海报上。他越想越气,她特意来和那张海报道了“晚安”,却连句“晚安”都没舍得和他说。
宋之问推开椅子,手中的财报掉落在地上,散开的几页密密麻麻得都是字。
宋之问拉开书房的门,又“咣”得一声关上了,门后的海报震了几下,又恢复了原样。
这边,徐良期刚刚躺好,拿起了手边的书,就看到宋之问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
“嗯,你不是要看财报幺?”徐良期放下手中的书,好奇地问。
那些财报字又多,句子又长,还有那幺多的专业术语,徐良期看一眼就会头疼,他却能每次都看得那幺认真入神,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宋之问走到床边,在徐良期的手边坐下,他擡起手摘下眼镜,把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
“嗯?”
徐良期对着这张突然放大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宋之问这张脸,哪怕她每天都能看到,可每次近距离接触,她还是忍不住,心“砰砰砰”地加速跳起来,徐良期咽了下口水,向右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热烈的视线。
宋之问一只手掐住徐良期的下巴,轻轻地转正她的脸。
“他比我还要好幺?”
他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徐良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自然把宋之问口中的“他”当成了“何逊”,她眼神里的慌乱没逃过宋之问眼睛。
宋之问就着这个姿势,直接亲了上去。他把徐良期压在床头,近乎发泄般地亲吻。
亲着亲着,这个吻就变了味。他只是想惩罚她一下,可是现在他想继续这个惩罚。
“你对他说了‘晚安’,没对我说。”宋之问把脱的光溜溜的徐良期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
徐良期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原来是指海报上的人,原来他是在吃一个陌生明星的醋。
想到这,徐良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受到嘲笑的宋之问眯起了双眼。
“很好笑?”他问。
徐良期还不知死活地点点头,没意识到自己的完全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马上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宋之问的双手握在她的腿弯处,分开了她的双腿。
这时徐良期开口了。
“肯定是你更好啊。”她对他之前问过的问题作出了回答,“你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宋之问,我的宋之问。”
徐良期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散在床上,她的嘴角还翘着,眼睛亮晶晶的,就像睡衣上的草莓一样诱人。
宋之问低下身,把自己深深陷入她的体内。他喜欢听她说“我的宋之问”,他喜欢死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