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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安被关在哪宋早早不知道,她也不用知道,直接往书记办公室一坐要见人,刘副处算个什幺东西,能阻拦得了她?
关于北山村大队长被关押这件事,书记还不知道呢,这刘副处是想一手遮天?北山村的大队长他是有印象的,文化水平高,人也谦和,怎幺就因为污蔑罪把人关起来了?
别看这位刘副处平时拽得二五八万,在书记跟前就是一孙子,姿态放得极低,宋早早看到他都嫌恶心,这人居然还敢拿不安分的眼珠子往她身上瞟,她恼了:“谁准你看我的?”
说着走到刘副处跟前,擡起脚狠狠踩下去,小高跟又尖又细,刘副处惨叫一声,总算是不敢再拿那种隐晦又下流的眼神盯着宋早早的酥胸看了。
他还想跟书记解释,就是不想把孟长安带来,书记还没说话,宋早早不耐烦地开口:“谁问你这些了,我就是要见孟长安,少废话,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刘副处支吾半天,看向书记:“这、这不符合规定啊……”
“不符合什幺规定啊,你的规定吧?”宋早早怼回来,“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指着别人说说叨叨,我看这位刘副处得好好查一查,瞧这官腔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旧社会,都不用给犯人自我辩解的机会了,你手一挥,直接把孟长安枪毙了呗?”
刘副处被她说的一阵一阵冒汗,本身人就胖,容易出汗,再加上紧张,心里则狠狠把宋早早骂了好几回,这多管闲事的小骚货!
宋早早是不知道他在骂什幺,不过她有的是精力耗。
最终在她的要求下,孟长安还是被带过来了,人一到,书记跟宋早早就明白了为啥刘副处不想放人——他这是把人给打了!
没有证据,就一个轻飘飘的污蔑罪,就把县先进干部给打了,他真要王朝复辟啊!
孟长安那张俊秀斯文的脸上,嘴角是肿的,眼角同样有淤青,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血,看样子刘副处可没手软,宋早早越看越生气,她走上前去,啪的就给了刘副处一个耳光!
那张肥猪流油的脸好像不痛不痒,她的手却疼得要命,怎幺会有人脸皮这幺厚?
刘副处虽然忌惮她,但宋早早到底什幺人他不知道,与其说是怕宋早早,他更怕书记,现在当着这幺多人,尤其是当着孟长安这个居然敢来指责他揭发他的人的面,甩他这幺一巴掌,登时就让当土皇帝当习惯的刘副处勃然大怒:“你这个臭婊子——”
宋早早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对准刘副处的脑袋狠狠砸过去,瞬间给他开了个瓢,她要气死了!
“你是什幺东西?你敢骂我?你把那个词再给我重复一遍?不阉了你我跟你姓!”
大小姐气得砸完烟灰缸还四处看,想再找个趁手的家伙,书记吓得赶紧制止:“宋同志宋同志,冷静!冷静啊!冷静!”
孟长安双手还被绑在身后,他用身体挡住小牛犊子般愤怒的宋早早:“宋知青,你冷静点,宋知青!”
宋早早冷静的下来才有鬼呢!她这辈子都没被人用这种词骂过,刘副处这种脑满肠肥又尸位素餐的废物,怎幺敢骂她?!
这下刘副处是真捅娄子了,宋早早不会放过他的,她对书记咬牙切齿地说:“这人逼奸女同志还拿她们的前程跟名声威胁,又非法囚禁国家干部,动用私刑,这你查不查?你要是不查,我打电话给我爷爷,让他来查!”
宋家老爷子……书记腿差点软了,赶紧哄着她:“查查查,马上查,立刻查,宋同志,你消消气、消消气啊,你跟这种人生哪门子的气呢?他配吗?”
宋早早还是气得不行,她越生气越好看,越生气越娇艳,看得孟长安都不大敢直视,宋早早瞪了他一眼:“看什幺看,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书记亲自过来把孟长安手上的绳索解开,宋早早说:“总之这事儿你看着办,记得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孟长安我就带走了。”
“哎,宋同志,这……当事人不在,我们不好查呀!”
“我管你怎幺查呢?”宋早早毫不客气道,“反正你不能查我让爷爷找别人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到底是不好查还是你不想查,你自己心里清楚。”
刘副处虽然才调过来没两年,但这人的行事作风,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怎幺书记是瞎了不成?他可能完全没参与,这个宋早早是信的,可要说他什幺都不知道,一点风声都不晓得,宋早早不信。
她听爷爷说过,很多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这几年,没人愿意树敌,风水轮流转,今天被你踩在脚底下的人,明天说不准就要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普通人这幺想无可厚非,连当官的都这幺想,那才真是没救了。
孟长安早知道她出身不凡,却怎幺想不到能不凡到这个地步,这可是书记啊,县里最大的官!
出了办公室,宋早早停下脚步,孟长安乖巧跟着,她转过身:“你这衣服不能穿了,去重新买一身吧,我刚才让人开了证明,你陪我回一趟首都。”
孟长安一听,心脏漏了一拍:“你要走了?”
宋早早没应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趟回去还会不会回来,要是宋荣鹤跪下给她磕一百个响头求她不要走,她可以考虑考虑,但要是没有,别想她这幺轻易就原谅!
“你放心就是了,来回食宿车费我都包了,不会让你吃亏。”
孟长安想解释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又觉得言语苍白,最终什幺也没说。
宋早早带他去商场买了两身新衣服,她是真不拿钱跟票当回事,花钱花票如流水,看得孟长安连连阻止:“别别别,这个太贵了,别买这个……”
宋早早已经付钱了。
她买了两件衬衫两条长裤还有一双鞋,孟长安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又带他去招待所开房间洗了个热水澡,从来没穿过这样好料子的孟长安从浴室走出来时浑身都不自在,但老话讲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确实不假。
他平时穿打补丁的褂子跟粗布裤子,已是书卷气十足,属于那种看他一眼都觉得很有文化的类型,换上正儿八经的白衬衫黑长裤,那真真就是书里走出来的美青年,气质格外淡雅出众。
孟长安见宋早早一直盯着自己看,俊脸微微泛红,这身衣服太贵了,他穿得时候很怕弄坏,家里的钱不知道够不够……
“还不错。”
宋早早背着手围着孟长安转了两圈,点了点头,“有点人样了。”
不过他脸上的伤还是个问题,宋早早把他摁在椅子上,“别动。”
碘伏碰到伤口还是会有些疼,孟长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因为要给他抹药,宋早早的脸离他非常非常近,近的他可以清楚看见她细嫩脸颊上的小小绒毛,专注的美眸黑白分明,好看的过分,这使得他心猿意马,不得不闭上眼睛,才能静下心来。
涂完药,这张俊脸看起来青青紫紫的好像更严重了,他身上的伤宋早早让他自己抹,孟长安看着斯文瘦弱,衣服脱了却不然,毕竟也是天天下地干活的,身上肌肉不像徐砚跟孟卫国那幺明显,也没他们结实,却自有一股芝兰玉树的清雅之美,北山村能养出这幺个人物来,估摸着是把所有灵气都聚集在了孟长安身上。
他体面、斯文、温和,爱干净讲卫生还不说脏话,跟北山村其他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宋早早觉得他比大院里那群纨绔也没差上多少。
她带了行李箱还有芝麻,不然把芝麻留在北山村,徐阿奶虽然能照顾,但她老人家节俭惯了,让她喂一条小土狗吃肉喝奶,可能比喂徐砚都难,宋早早可不想自己回来发现芝麻真的瘦成一粒芝麻,所以能带就带上,她亲眼看见有人用麻袋装了好几只鸡拿上火车的,鸡可以,小狗当然也可以。
从这里没有直达首都的火车,他们得坐车到市里,再搭火车到省会城市,最后再转首都,尤其是从省会城市到首都,不晚点都要二十一个小时,基本要在车上待一整天,宋早早来的时候有警卫员送,回去她也没说一声,所以才抓了孟长安陪同。
她很爱惜自己的小命,没人陪着上路才不会私自行动,真出事了那不得把爷爷担心死啊?
孟长安哪有拒绝的余地?要不是大小姐救他,现在他还被刘副处关着呢!
大队长就比徐砚那木头懂事多了,也比老男人可爱,不用宋早早说就拎起了她的箱子,票已经让人买好了,宋早早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一番书记好好查,说等自己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来问进度,书记只得连声答应,不然还能怎幺办呢?
谁叫人家是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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