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黑色宾利准时停在A大校门口,放学时间,不免引来驻足停留的目光。
“又是那辆连号的XXX...”
“还是看不清里边的人。”
“到底追谁呢?”
“这车好像连着快半个月了吧?”
“可不...”
议论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消散于初秋的晚风,直到偌大的校园内,教学楼的灯逐一熄灭,那辆车却依旧岿然未动,似乎颇有耐心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铃声一响,图书馆内热闹起来。
许轻念把专业书、笔记本,一股脑丢进了帆布包,起身离开。
A大土木建筑系,全国NO.1 ,虽然大一刚开学不久,许轻念却仿佛有种重回高三的错觉。
又忙又累,她却乐此不疲。
因为,只有忙碌,只有充实,才会让她有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
鼻息间满是桂花的香气,许轻念加快脚步,走出校门,却被刺眼的车灯晃得不得不擡手遮住了眼睛。
以为,那人不是故意的,她也没当回事,转头就走。那灯却在黑暗的夜色中,闪烁起舞,暖黄的光,落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出离的惑人。
“许同学,用不用帮忙?”
班长聂峰朝她走来。
许轻念摇头,“没事,是我哥!”
聂峰闻言一愣,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车,随即才说,“好,那你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班长,我先走了!”
许轻念拉开副驾驶的门,宾利绝尘而去,消融于迷离的夜色中。
车子并未开向别墅,而是停在了怀明路的一家私人会所门前。看那装修风格,低调又奢华,倒是很符合他的品味。
“下车!”
男人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许轻念不禁腹诽,这个时间,不可能是家庭聚会。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许淮椆。
“下车。”
许轻念磨蹭着不想下去,耳边却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副驾的门被一股蛮力拉开,见他作势就要把她拽出去,她才飞快下了车。
男人身影挺拔高大健硕,看样子就是练过的。
她不傻,看得出他今晚心情极差,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一间包房的门口,里边男男女女,嬉笑声不断,好不热闹。
许淮椆驱步走了进去,好像忘记身后还有个人…
许初念跟只呆鹅似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呦,舍得带出来了?”
平头男朝许淮椆吹了个口哨,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许轻念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她求救地看向许淮椆,他却轻阖双目,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倦意,“向南呢?”
“飞机晚点,估计今晚这局,够呛了!”
“淮椆,你这妹妹…”
陈炀欲言又止,屋内的视线骤然聚集在许轻念的身上。
有鄙夷、有好奇、有玩味…
她就像个另类般的存在,突兀又尴尬。
许轻念尽力平息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她告诉自己,为了外婆、为了妈妈,她能忍。
“过来!”
命令的语气,听得许轻念眉头轻蹙。
“难不成,你喜欢当只猴子?”
狭长的眸,缓缓睁开,讳莫如深的瞳眸中,缀着揶揄。
许轻念瞪他一眼,脸红得发烫!
可,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走过去坐下。
神经病!
喜怒无常的蛮力狂!
许轻念在心里解气的骂着…
时间一秒一地流逝,许轻念僵直地坐了许久,视线盯着琉璃台,心绪发散。
她搞不清许淮椆今晚是怎幺了?
把她叫到这儿,就只陪他坐着?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吗?
两人在那日之后,并无交集,他们虽有血缘,却比陌生人的关系还要冷淡疏离。
许轻念感觉得到,他很讨厌她。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high,他就像是个旁观者,对屋内的热闹熟视无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许轻念尽力无视那股淡淡的冷杉味,余光却不经意瞥见那双好看的手再度扬起。
血缘真的很奇妙。
她竟然有个哥哥。
虽然,他脾气很差且冷漠,但,关键时刻,是他救了她。
这一个月,他们白天基本见不到面,晚上也鲜有交集。
他跟了她半个月,是出于本意还是被迫?
应该是被那个男人逼的吧…
想到这儿, 不知为何,许轻念的心里有点温暖。
他应该是面冷心热的类型吧…
“走吧,时间到了。”
许轻念回过神,扬眸问,“什幺时间到了?”
那人却极冷地看她一眼,起身走向门口。
回到别墅时,客厅漆黑一片。
许轻念刚要开灯,却被他伸手拦住。
“仔细听。”
许轻念心想,难不成家里进贼了,她顿时有点紧张,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就听---
“干我,啊,啊,老公,干我!”
许轻念闻声望去,月光下,露台上,男人发狠地把女人骑在身下。
交欢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到那句—
“老公,我是你的小母狗,啊,老公,念念真的是你的女儿,相信我啊!”
许初念急忙捂住双眼,却惊觉,有一只手正慢慢探入她的裙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