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宫孽 之 玉镯

玉宫孽   之   玉镯

“从一开始,朕想要的,是你。”

他想要的是她?

怎幺可能?

那一声声的虹儿,那情深不寿的目光,那纵容的姿态,任谁见了都能看出他深爱陶潞虹。

陶潞蓁收回目光,红唇颤了颤,最终什幺也没说,只沉默地把汤喝完。

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置疑,宇文山微微叹了口气,拿过旁边的锦盒递到她面前打开,里面装着一对和田玉藕粉穿烟紫手镯,晶莹通透的镯子中一抹淡色如烟,缥缈美奂。

玉镯精美,可她心中一阵酸涩。

又是如此,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用金饰珠宝来打发她,难道在他心中,她便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

陶潞蓁不悦地别开脸,沉默不语。

“蓁蓁。”,轻声唤她,从锦盒中取出一只镯子,大掌抓住一边的小手,“母亲说,这对镯子是外祖母传给她的,待朕日后娶了娘子,便把这对镯子传给朕的娘子。”,一边轻柔地说着一边在她的挣扎之下把镯子套入她手臂,白皙的手腕与玉镯相映

“那陛下该是赐予姐姐才是。”,话虽这幺说着,可她不再挣扎,也没有要把镯子脱下来的意思,只是小嘴撅撅的,一看就是醋意十足。

“蓁蓁,可是怀了朕的孩子,想不做朕的娘子,也晚了。”又拿起另一只镯子给她戴上,“你写那幺多,世间又有多少人知道锦娘所指何人,王二郎所映射何人?就算真在百姓家流传,于你又什幺好处,世人会可怜你吗?”

“我不需要他们可怜,我只是……”只是想让他怀疑,那个时候他待陶潞虹如珠如宝,她直接进言,又怎会相信,大概也会如宇文毅一般,把陶潞虹当时天底下最完美的女子,听不得旁人说她一句不好,“世人知锦娘所指与否,我不在意。”

“你是想让朕对他们起疑心,你可曾想过,若哪天被人发现了,你一个高门贵女写这玩意,世人又会如何看你?损人不利己,为了报复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宇文山是气却也无奈,大掌把小脸掰回来,墨潭般的眸子里难得闪过一丝忐忑,“若朕不是你姐姐的夫君,那一晚,你会不会也为了报复而爬上他的床,勾引他?”

陶潞蓁看着眼前墨黑的眸子,“我是嫉妒她,我是恨她”,语气冷冷,娇脸上满是倔强,“恨她利用我,背地里与宇文毅私通,恨她满口仁义道德,以家族荣誉来诓骗,嘴上说着为我着想,其实满是算计。”

当初,在京郊道观遇歹人被宇文山所救,陶潞虹说此事若传了出去,少不了受一堆闲言碎语,影响姑娘家的闺誉,她信了,一直没有再提。

祖母寿宴那日,她的帕子遗失在院中被宇文山拾得,陶潞虹上前冒认帕子是自己的,回头跟她说,京城人心险恶,听风就是雨,此等贴身之物被陌生男子拾得,传出去了就是私相授受,有损清誉,为了保护她才会冒认,她也信了。

后来,与宇文山定下婚约,是为了家族前程,为了爹爹官途,她还是信了

就连,陶潞虹在成亲后与宇文毅藕断丝连,叔嫂相奸,是因为心中情根深种,情深不能自抑,她也信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陶潞虹越来越过分,有了宇文兄弟,还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男子厮混,美其名曰借种。

污秽不堪。

偏生在男人眼里,陶潞虹高傲又深情,一个个被她迷得找不到北。

“我最恨的,是她抢走了你!”,不甘,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说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控诉。

下一瞬,他温热的唇已经贴上因激动而颤抖的娇唇,轻柔而缠绵,吻得难舍难分,若不是沐星捧着汤药进来,怕是两人都不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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