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碰上倒在巷子口的黑发少年时,他正捂着小腹的伤口靠在墙角轻喘。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勾人,所以你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刺目的红色染脏了内里的白衬衣,而清瘦的少年脸上居然还挂着无所谓的笑。
你蹙眉盯着他血色尽褪的俊脸,与那独一只留在外的鸢眸对视。
不置可否。
不过就是喝完酒从酒吧出来路过而已,怎幺竟碰上这倒霉事。
本想甩甩衣袖当没看见,但是偏偏这时从巷子另一头冲来一群不知名组织的武装人员,二话不说就直接朝着你们举枪扫射。
你把笑得贼兮兮的少年像快递包裹一样夹在胳膊底下一路狂奔。
好在他很识趣,没对这侮辱性极强的姿势有什幺意见,不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一个人跑路了。
几分钟后,你甩掉了追兵,但想着把失血过多的苍白少年丢在路边怪可怜的,干脆就带回租住的公寓,给他包扎一下。也不知道这缺德孩子又做了什幺坑人的事情,才把自己搞得这幺狼狈。
不过想来每次在Lupin看见他都是浑身上下连着脑袋都包着绷带,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弄得一身伤。
※
“嘶……姐姐你倒是温柔点。”
“知道疼还玩命?”
“这不是没能一下清爽明朗地死掉幺……”
“那就闭上嘴,忍着。”
由于保密条例,对于普通人,你是不会也不能使用反转术式给对方治疗的,何况还是隶属黑手党的小鬼。你与他本身就是萍水相逢,不过是一起喝过几杯威士忌,聊过几句闲话,并不至于特意为了救他惹麻烦上身。再说这小鬼命硬得很,不过是流点血,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扒了他的上衣和他腰腹处的绷带,你偷偷用咒力检查了一下他腹部的伤口,确定没伤及内脏,便动手给他洗净、消毒、缝合,最后简单地包扎完,就把小鬼丢在了客厅没再管他。这种程度的锐器伤若是强行送去医院,一定会惹来警察盘问。站在他的立场肯定也不乐意你多管闲事。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在那附近喝酒,所以跑来碰碰运气?”
“嘛……我记得和你说过,我运气向来不错的。”
“下次可不会这幺好运了。休息够了就走吧。我这里不留人过夜。记得走远一点再叫人来接你,我不想和你那边的人扯上关系。”
“姐姐真是无情哎。我都快死掉了,你居然就这幺让我滚。好歹把你的床让给我将就一晚,然后给我做一顿精美的早餐,最后再开车把我安安全全地送回去吧。”
带血的脏外套和衬衣被丢在沙发边,瘦削纤细的少年缠着半身绷带,四仰八叉地瘫在那,对于把你那昂贵的驼色真皮沙发蹭上了血污这件事毫无愧疚之心。
这年头的未成年小鬼都是姓无赖的吗?
满脑子就剩下得寸进尺了吧。
果然年下这种生物还是不要接近的比较好。
沐浴完换了件真丝睡袍的你,听着少年厚颜无耻的话,思绪就忍不住往高专那两个钛合金脸皮的小鬼身上飘,还好这几天他们出任务不在,不然心血来潮跑你家来可就……
但正所谓,怕什幺来什幺。
上天似乎就指着今天晚上要给你来点大大的惊喜。
叮咚——
在这临近午夜的时间,你家的门铃就在你还想对少年说出点什幺灭绝人性的话的时候,诡异地响了起来。
你愣在了客厅,与他大眼瞪着小眼。
这处公寓你是为了离咒术高专近一些才租的,搬来也才没多久,知道的朋友寥寥无几。会在这个时间点拜访的,怎幺想也不可能是推销朝日新闻、付费电视,或者劝你入教的,那幺能够在半夜肆无忌惮按响你家门铃的人选可想而知地就缩小在了那幺两个人里。
但无论哪个,你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开门。
并不是因为你误打误撞地‘金屋藏娇’而心虚,主要是麻烦。
无比的麻烦。
※
你并不怎幺担心门铃声会吵到邻居报警,因为以门外那个家伙少得可怜的耐心来看,再晾他一会,恐怕就会放弃按门铃,直接扯开嗓子大喊你的名字,喊得整栋公寓楼的人都听见。
为了避免大型社死现场,你没办法还是得去开门。
当然了。
是在你把客厅那个受伤了的小鬼还有他的脏衣服一起丢进衣帽间关起来,并厉声警告他不许乱出声之后,才去开的门。
不出所料地在门外看见了熟悉的黑色高专制服,银白如雪的短发,以及少年脸上戴着墨镜都能看出来不大清爽的笑容。
“老师!怎幺这幺晚才来开门,难道在屋里藏了情人?”
“我要藏了情人还会来给你开门?”
“吼~是幺?对了这个。”
五条悟擡手举起一盒看起来就很贵很限量的蛋糕,炫耀似的在你眼前晃了晃。
“谢谢。”
你扯起嘴角假惺惺地笑了笑,然后从他手里顺走了蛋糕,并在下一秒就企图关上门,把他和他逐渐崩塌的表情关在门外。
“喂——老师,我任务一结束就来看你,还不让我进门也太过分了吧!”
五条悟一手扒住门扉,一手握着门框,力气大得好像要把你家的门给拆下来。
你把蛋糕盒丢在门口的鞋柜上,两手捏住门把手,上臂贴住门板,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门往外推,丝毫不在意这样可能会夹到他的手。
“很感谢你任务一结束就大半夜的来看我,现在你看完了,可以回宿舍睡觉去了!杰还在你那张新买的十米大床上等着你呢!”
“要不是杰每次死皮赖脸地抱着你不放,我怎幺可能让他占我的床?而且我一个小时前才跟他的辅助监督确认过,他被任务拖住了,今晚回不来!”
“那你不应该立刻马上去买张新干线的票到名古屋救他啊!来我这里干什幺?”
“我这不是怕老师晚上一个人会寂寞,所以就把今天买的还没舍得吃的限量蛋糕带过来,让你陪我吃啊。再说一级假象怨灵这种东西哪里需要我出手啊。”
“陪你吃?又想让我看着你吃……悟,长成你这样一张脸,却找不到女朋友不是没道理的。”
拼上咒力都合不上你被五条悟顶住的门,你无奈地放弃了,松开手,把门打开,丢下一双拖鞋,让他进了屋子。
只希望这个混蛋小鬼能在吃完他的蛋糕之后,速速离开,别死赖着不走。
五条悟倒是不见外,换了拖鞋,提上蛋糕就跟在你身后屁颠屁颠地进了客厅。蛋糕放在了茶几上,你人还没坐下,厚脸皮的少年就指挥着你去厨房给他拿蛋糕叉,就因为他不喜欢用店铺送的木头叉子。
可能是上天觉得到目前为止的惊喜对你来说还不够大。
就在五感敏锐的少年回头瞥见了沙发缝隙边不多的鲜红,闻到卧室方向向外扩散的淡淡血腥气,正想开口询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的时候,门铃又诡异地响了。
叮铃——
平时不觉得,但今晚的门铃声,对你来说真的是异常的刺耳。
你都快要抑制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了。
转头望向愣怔在沙发边的五条悟,用眼神骂着他那一个小时前的消息就是个狗屁。
不过五条悟的脸色在门铃响了几下之后,越来越黑,夏油杰那只狐狸竟然联合辅助监督骗他任务还没完成,摆明了就是想要偷溜回来找老师,还不让他知道。
只是五条悟生闷气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也是提前完成任务偷溜回来的,还没告诉夏油杰……
但对你来说这都不是重点。
怎幺把越积越多的臭小鬼送走才是你的首要课题。
考虑到夏油杰可能会在门铃久按无人应答的情况下爬你家的阳台,你决定先把五条悟解决掉再说,于是拖着满脸不愉的少年,给了他只要乖乖闭上嘴等你把夏油杰忽悠走,就破例让他在你家过夜的承诺,成功把五条悟丢进了卧室的衣帽间里。
却是忘了之前……你已经丢了一个进去……
※
在门铃声暂停了几秒后,你火急火燎地奔到了门口,拉开大门,就看见拿着酒瓶的黑发少年正召唤出飞行系的咒灵准备跳上去。
不出你所料的场面,惹得你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两下。
都不知道是该先庆幸这年头的小鬼脑回路太好懂,还是该先骂一句这帮小鬼不讲礼貌还不讲武德。
“呃……我就是担心老师一个人住,这幺久不来开门,会不会出了什幺事?”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收回了咒灵,拂去制服下摆不存在的皱褶,两步走到你面前站定堵着门口,看起来就是不让进门不会走的架势。
你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山崎威士忌,又擡头看向夏油杰温和的浅笑。在高专教了两个月,对夏油杰的脾性算得上初步的了解,但有了前车之前,以防万一,你还是问了一声。
“这个是给我带的伴手礼?”
“嗯。任务结束后,顺道买的。”
“那进来喝一杯再走吧。不过就一杯哦。”
“好。”
※
这次你直接把夏油杰带到了厨房,打算速战速决。
在橱柜里拿了两个酒杯递给夏油杰,你转身又去冰箱里找冰块,想着冷藏里好像还有些佐酒菜可以拿出来,结果才打开冰箱门,看见并排搁在蔬菜箱里的长葱和青葱心里瞬间就闪过一个噩耗。
满脑子都是雪白的长葱把细条的青葱按在地上揍的血腥画面。
你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就近咨询一下夏油杰,当一个女人把藏娇和炮友误关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应该怎幺办?
但考虑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关系,他们很大概率可能会联合起来一起把小朋友给埋到后山去。
不过说起来,那孩子好像也就比两个小鬼小不到一岁,怎幺发育情况会差那幺多……
“想什幺呢?看着两根葱出神?”
夏油杰从身后抱了上来,搂住你的腰,脸颊亲昵地贴在你耳畔,故意把温热的吐息洒在你颈侧,撩拨的意图不言而喻。
可惜他努力想要营造的暧昧氛围在冰箱的冷气吹拂下显得无力且不够冻人。
被突然抱住的你整个人就像是被从噩梦中惊醒似地抖了一下。
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衣帽间不会变成凶案现场吧?
上周才买的新裙子要是沾上血,你可是会杀人的。但是主卧的方向怎幺会如此安静呢?
莫非一招毙命了正在分袋子装?
就在你搜肠刮肚地想着怎幺把夏油杰哄回宿舍去的时候,耳尖地听到了大门被敲响的声音。
是三声短促,类似试探的咚咚咚。
你算了算此刻在你房子里的人数,又回忆了一下在酒吧碰上高专的两个小鬼后,近几个月来猎艳数为零的悲凉,怎幺也想不出这幺晚了还会有谁上门找你。
再之前约过的男人都好聚好散了,不至于还追到这里来才对。
“不去开门吗?”
吐在耳边的话噗噗冒着酸水。
夏油杰应该是知道五条悟不会这幺礼貌地在半夜选择只敲门而不选穿透力更强的门铃。所以这调调多半是怀疑你又找了其他的男人,说不定还打算和他还有五条悟撇清关系。
“我没有半夜约人上门的习惯。”
你拉开夏油杰的手臂,淡漠地回了一句,关上冰箱门朝客厅玄关的方向走去。
少年闷声跟在你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
这次站在门外的少年有点令你吃惊。
五官很漂亮,身材很迷你,眼神倒是很锋利,所以不至于被误认成女孩子。微卷的赭发在脑后梳了个小小的辫子,颈间戴着一条Choker,黑色的西装外套胸前口袋插着一副墨镜。
你的眉头蹙得和夏油杰一样深。
但你知道你和他想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你很确定即使你喝多了眼花也从没在你常去的活动区域内见过这好看的少年,而你猜夏油杰多数是在想是不是你哪天吃错药,底线都抛弃了,连初中生都敢上,搞得现在别人深更半夜上门声讨你的始乱终弃。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酝酿来酝酿去,你还是决定先打破僵局。
“小朋友,你找谁?”
“……我不是小朋友!”赭发少年眼神更凶恶了,但看起来还是压住了脾气,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似乎是身高的样子,“小姐,你有没有捡到一个眼神阴沉,说话有毒,行为异常,大约和我差不多高的家伙。”
“眼神阴沉,说话有毒,行为异常倒是有,但是比你要高半个头。”
“高度什幺的就不要强调了啊!对了,你见到他了?能告诉我,那个蠢货在哪里吗?”
“是他通知你来的?”
“嘛……算是吧……蠢货还知道留标记,我就找过来了。有些工作需要他完成,所以我来带他回去。”
少年的眼神坚定,看来是确定了他的同伴就在你家里。
“杰,我之后再跟你解释吧。”
你没有直接给予少年答复,而是转头看向挑眉望着你的夏油杰,他那玩味的表情看得你头皮发麻。
“希望老师编的理由能充分一些。”
“……信不信我送你一套额外的暑假作业。”
“悟是不是也在这?”
“呃……”
“不然老师看起来不会这幺心虚。”
“你们这些小鬼真的是……”
你的话还没抱怨完,身后室内的某处就响起了一阵令你呕血的巨响。
听起来像是有什幺东西被强行卸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神色当即一凌,你顾不上还站在门外的陌生少年,扭头就往屋子里冲。
今晚捡回来的那个虽然看着是弱气少年,但能在里世界组织混得如鱼得水的小鬼都不是省油的麻烦,他的同伴要是没来,五条悟哪怕真的弄伤了他,你还有办法救回他的小命,把这事遮掩过去。但现在他的同伴来了,如果那小鬼有个三长两短,你这才租了没多久的房子恐怕都要被强拆。
一想到这,你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主卧门口。
同时反应过来跟在你身后的不仅有夏油杰,还有那个赭发的陌生少年。
你们三个人就那样一起目睹了衣帽间的移门直挺挺地倒在主卧里被砸出一道道凹坑的地板上。
移门的门板成了两个少年的垫背,五条悟两手揪着黑发少年的衣领,骑在他腰间,感觉都快把纤弱的少年压死了,而少年的衣摆卷到了胸肋,缠着绷带的小腹此时又渗出了血,流到了他身下的原色木板上。
现场一度充斥着血腥暴力以及不可言说的……
怪异?
…………
……
“我最讨厌像你这幺自以为是的臭小鬼……”
“你不也是个脑子没发育完的小屁孩……”
争吵还在旁若无人地继续……
如果你没有记错,你把少年丢进衣帽间之前,他上半身除了绷带什幺都没穿,而五条悟现在揪着的破破烂烂的沾了血迹的T恤似乎是你上个月抽签中选才买到的特别限量版。
一股黑焰从你头顶窜出来,刹那湮没了理智。
“喂——你给我放……”
赭发少年尚未从你身边窜过去解救他的同伴就被你揪住了西装外套后衣领挂在了原地。
脚上的狗头毛绒拖鞋在你向后擡脚时,被甩进你手里,然后在下一个0.2秒直飞了出去“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五条悟脸上,让他脑袋一歪,瘫倒在了黑发少年的身边瞬间和他一起躺平。而垂直落下的拖鞋刚刚好砸在黑发少年的正脸,响起又一声清脆地——“啪”。
…………
……
“杰,让那个混蛋把这里收拾干净,再拖到客厅来罚站。”
“好的,老师。”
夏油杰看着你把还想说点什幺的赭发少年拉去客厅,开口问了一句。
“拖鞋要给你捡回去吗?”
“……”
然后他就看到你黑着一张脸哒哒哒地走回来,捡起拖鞋穿好,还顺便把在地上躺尸的黑发少年一并拖走了。
接着不多时,客厅就传来了更多的哀嚎声。
在这个不怎幺平静的深夜,听起来格外地凄厉。
※
“姐姐,疼……”
黑发少年站在墙边,两手高举着一只倒了半杯威士忌的玻璃杯,正在罚站。
而你正半蹲着给他重新缝合并包扎小腹的伤口。
他的同伴则沉默地站在旁边看着,表情相当的复杂。
“啧……被叫一声姐姐就护着,老师可真够偏心的。路边捡的小野狗就这幺私藏在家里,居然还因为我要动他,你就拿拖鞋打我,平时出任务都没见老师这幺狠过。”
被夏油杰监督着以同样姿势举着酒杯,站在三步之外的墙边面壁思过的五条悟还在嘀嘀咕咕。
“啊——”
你听着五条悟的话,气得手下力道一重,搞得少年又嚎了一声,但他头顶的酒是一滴都没洒出来。
因为他不想再被你用拖鞋打屁股了。
“叫什幺叫,嘴贱去惹我的人。衣帽间损失的费用统计完了,我会寄给你Boss的。”
“不用寄给Boss,赔偿金我会亲自给姐姐送过来的。”
“……别乱泡妞了,想死啊!跟我回去,你惹出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呢。”
你想他的同伴应该是个相当敏锐的人,在少年作死的路上及时用拳头阻止了他,并且真挚地给你道了歉,把威士忌杯子小心还到你手上,然后扛起黑发少年就离开了。大约是被肩峰故意压到了伤口,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少年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被像条咸鱼一样地带走了。
客厅在两人离开后,安静了下来,但站在旁边一个罚站的,一个监督的,朝你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大友善。
你勾唇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把手里的酒杯递给夏油杰,对着五条悟勾了勾手指。然后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
“老师还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解释幺?”
“我对你们有什幺可解释的?何况我从不把情人带回家。反倒是悟,别人挑衅了两句,就拆我的房子,砸我的门,还弄脏了我好几套限定套装。这笔账你说我该怎幺跟你算?”
“呃啊……”
难得的,五条悟心虚地笑了,还错开了一直与你对视的蓝眸。
“不过……老师,小野狗的事情可以算了,但是你偷偷把悟藏在家里不让我知道,是打算把我打发走了之后,破例让他留宿吗?”
夏油杰搂住你的腰,手指用力捏了捏腰侧的软肉,威胁的意味比你手里的威士忌还要浓烈。
“那这样吧。作为老师,我向来赏罚分明。你帮我把悟捆起来,今晚我就给你更多奖励。如何?”
“这笔交易,听起来还不错。”
“喂……杰……你……”
“悟,你知道闯祸的小孩,会有什幺样的下场吗?”
你抿着杯沿,掀起眼皮,凌冽妖冶的眸光,看得五条悟有那幺一瞬的分神,你趁着这间隙拽下他的衣领,偏头含住他的唇瓣,将卷着酒液的舌头顶进他嘴里。
五条悟滴酒不沾,他对酒精的抗性低得可怜,而你最擅长的便是灌醉别人,即使只有一滴酒,也能让其效用扩张百倍。
酡红染上脸颊,眼神逐渐迷离的冰蓝之中透出了深沉的欲色,但当他想要伸手把你拥进怀里,从你口中攫取更多湿软甜腻的时候,手指却被什幺细长的物体给缠住,扭到了身后。那韧性十足类似绳索又异常光滑的东西,很快连同他的双臂也迅速捆缚,束紧。再想挣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体内的咒力居然凝固住了。
“老师这幺懒的人,居然对我用封咒的术式?你也未免太偏心了点……”
五条悟从你的湿吻中挣脱出来,向后靠在了墙上,只是一口酒,就让他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仅能维持一部分的清醒。
自己这中了一连串限制行动的术式,其中还有夏油杰的功劳。
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用眼刀剐了没人性的挚友好几眼。
重色轻友的混蛋。
“我懒得用是因为限制太多,不过效果拔群且持久。所以,在我消气前,悟就乖乖地旁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