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年龄差/“取悦我吧。”

你过得好吗?他是想这幺问的。他没有问,在她怀中顺从了整幅身体,这有悖他出门便警觉的肌肉习惯。但这是她,他的家人、他的导师,如津美纪所说——永不生锈的锚和太阳铸就的罗兰之剑。

她的头发长了,比初见时更长。她发觉他的目光在他的发上,一只手挽起乌发,赤金色的双眼微阖,透出罕见的危险意味。不尽如此,他溯游在记忆里,这双艳色的眼睛不在直视津美纪与他时,总是一片坦白而毫无尘垢的漠然。

他将四肢温驯地钳入她的躯干。“在撒娇吗?“她问。还想要更多。他也把这句吞了回去。

她笑了起来:“我要去拿一根发圈。”

“不要。”他说。

她对他轻声的反抗不甚在意:“是喜欢落在身上的感觉吗?好惊讶。”

“别说……”他低声,脸庞紧紧凑着她的肩头。

她不再继续争取,反而提起:“发圈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有点可惜。”他对她的恶劣不置一词,只有一处触碰到她的肌肤发热了。

“要开始吗?”他问。

这回她开音乐,就简单得多。轻缓的声音一响,他在她身体上舒展开。

她依旧记得,他在寂静中会幽微地颤栗,不自觉地遮挡自己的眼睛,被她训斥之后,会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微曲了腰,摇头。之后,他的声音沙哑了,恳求的话语如从鼻腔里发出来:“求您……”

现在,他在她的默许下解开衬衫,手指滑至皮带,她说了停。他的指尖惊得弹起一下,似乎过去的记忆瞬息间刺激了他。

她好笑。

“看见我和杰用皮带了吗?惠在那儿干什幺呢?”

他紧紧抿着唇。

“不会在惠身上用的。”她说,亲吻他的上身。他喜欢这个,假如有个柱状表来计算他的愉悦感,也许能看见颜色随着吻的数量充盈了表。

“为什幺?”他却问。他的疑问总是低喃,仿佛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大概也是知道的,答案浮现在他十岁前、她陪伴的充满故事的夜晚里,她对津美纪的同性恋情全然祝福的态度里,她从异界回来与伴侣喝酒做爱、而他在睡梦中确认她到家的时间的黎明里。

她好像有些惊奇,从他胸膛前擡起身体,发尾从吻痕上扫过:“惠想要吗?我生气的时候才会用,可是惠每次让我生气都是一身的伤。”

他的呼吸滞停一刹。

“不是因为……”

她却听清了他的尾音,声音渐沉:“惠跟我做了这种事,还想让我把你当小孩看待吗?”

她的金色里其实一直存在的,他习以为常的爱意以外的情绪皆掩藏在深邃之中。

有许多人认为她的术式‘识无边处’通过眼睛发动,怯于与她对视。承载在这双眼睛上的,还有一种更深的恐惧,被那柄辉金之剑刺穿的恐惧。

不留悯默、令人摄伏地刺开。

他仍旧觉得那锋利的光十分美丽,生畏且着迷着。

“那您呢?”他反问,“您会将我和五条先生他们视为同样的人?”

她冰冷地说:“你无法拥有我对他们的信任,但我从未觉得你和我或我和他们的关系有多少不同。”

他不可抑制的恐惧与渴望同时喷涌出来。

光热要将他烧成灰烬了。

她凝视着他,那种严酷似乎逐渐缓和。而他的眼眶发热,喉结不住地游弋。片刻后,他擡起手,轻又慢地触碰她用以支撑的手臂。

“痛。”他说。

“我知道。”她回答,“悟还挺喜欢这个呢,你要试试幺?”

她忽视他裤下胀大的性器,玩笑般提起了另一人。那些片段确实值得回味,她在五条悟之前不知道有人会这样痴迷于自我折磨后的绝顶高潮,傲慢的人类外衣下,仅留一味追求快感的兽。

他会把阴茎往床具上磨蹭,蹭得艳红,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她的阴部,他的节奏还不如棘把握得好,却迷恋于那处,好似忍着把它吃掉的欲望。他自阴蒂向上亲吮时,会用指腹逗弄流连却过的花蒂。

她无法遏止地笑出来,鼻息扑洒在他额头上。她不时地想要并拢腿,也许能永远把那只手留在那儿。那双带着笑意的蓝眼注视她,他会用朦胧的音调说一些话,汗湿的鼻尖划过下颚,定要将她往欲望里拖,在堕落里沉沦。

她沉醉在回忆中,意识在触目的细节中得到尚可满足的高潮,于是任由身体的情欲此刻在下腹烧灼。

她还在生气。他感受着一边耳中奇异的跳动,全身膨胀充血的幻觉从他脑中闪过。这边听不太清音乐了,另一边只有她的呼吸声。不……

她要离开了。不要。

“做什幺都可以——”

她绮丽的纹身展现在他眼前,衣物尽褪。

“就这样,取悦我吧。”她说,“五条先生很擅长这个呢。”

留着马眼插棒、浑身颤抖,蓝眸被汗浸湿,喘息、发红。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五条悟。她把这个影像从脑海里抹去,微笑地俯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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