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叛逆的,在禁锢中求自由,余砚川放开镣铐,她反而不想走动了。整天窝在房间里,两眼放空,无神地朝着空气发呆,等她反应过来,星河已天悬。
到底说不上来是因为赌气或是因为疲惫。其实余羡山习以为常了,这样在家等余砚川的日子,明明清楚他不会回来,也要守着这千万份之一的概率,伸手触摸遥遥无期的虚空。
当时觉得怎幺难熬,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心下好像也没觉得特别酸涩苦闷。回想起来,还感觉自己可笑又可气。原来不仅余砚川折磨她,而且命运也会掺上一脚。是什幺让她把当时的蜜糖,变成了如今的砒霜…
余砚川每天都来“观赏”她,他来了便站在一旁,有时会找张椅子坐下,默默地看着她。嗯…用观赏这个词来形容应该恰到好处吧。在他眼里,她也许就是一只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的野猴。什幺时候作秀作妖,也就能蹲到一场免费猴戏了。
她不在乎余砚川的看法。
好像只要她维持现下这副模样,余砚川便会对她一点“性趣”都没有。余羡山也乐得自在,不用费心思应付他。
逐渐的,余砚川减少了看她的次数,慢慢地也不来了,估计是觉得她无趣吧,很快她又能回归自由了。大概有一个月,余羡山连余砚川的一片衣角都没看见。便一直持续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卧室—盥洗室。
可是,余羡山并没有轻松的感觉,眉间若隐若现的愁绪,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一愁余砚川的折辱,二愁对余砚川的相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算不算她体会到了呢?她自觉矛盾且爱犯贱,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爱得死去活来。要不然以余羡山的性格,余砚川锁着她的那几天,她早就把这里拆了。
不过最近余羡山还是迎来了难得的好事。
那晚如往常般静谧,连虫鸣也消失了。在几公里以内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了一只奶猫,讨饭的叫声显得特别嘹亮,可爱又可怜,把余羡山的心都喊化了。
白天看不见身影,估计躲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跟她挺相像。几天过去,虽然还是机警地躲着人,不过幸好它还愿意出来吃几口猫饭。
为了见一见这个小家伙,余羡山每天都会不间断跑去阳台碰碰运气。望着一片绿坪,远处的灌木丛露出了一条黄色尾巴,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大概率是胖橘。
本想着慢慢接近,现在瞄一眼就心满意足了,没料到还有余砚川这一号霸道人物的存在。
她看着笼子里的橘猫,虽然被关进笼子里,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吃着她的猫条。一边嘴上骂骂咧咧个不停,真的很像她。不知不觉间余羡山看着它的目光逐渐柔和。
余砚川这是硬抓回来的吧。他的手臂都是一道道红痕,手背也是。男人肤色白皙,那些抓伤看起来显得触目惊心。
“你…上个药吧。”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余砚川说话了,一时不适应怪别扭的。
“嗯。”男人从胸腔中回了一个默认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