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律站着看了会,她没盖被子,可能是太累了。
细腰上是被他掐出来的痕迹,肩膀和脖颈上一点点红的是吻痕。她皮肤白,隐约还能看见她的两瓣肉臀上还泛着红。
闻律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手臂一伸,把她捞到怀里,抱着睡了。
次日,闻律的生物钟到点。一醒来,怀里空空,床上也空空。
房间里不见丝毫人影,甚至连昨晚祝栩栩脱在沙发那的衣服,都不见了。
闻律意识到她一早跑了后,气笑了声。捋了把头发又躺回去,回味了下被子上还残留的她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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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栩栩今天醒很早,蹑手蹑脚离开酒店之后,径直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就一个住处。
位置很偏,面积很小,房子也上了年纪。
老式居民楼,就六层高度,没有电梯。祝栩栩住在顶楼,每天都要靠双腿上上下下。
到家的时间还很早,天色没彻底亮。
顶楼楼梯间的感应灯出了点毛病,导致视野里还是灰蒙蒙的。
第一眼看到家门口蹲着个陌生身影,祝栩栩吓了一跳。
看清那道人影一动不动后,她小心走上前。距离近了,才看出这人留着一头长发,蜷靠在门边,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迹。
祝栩栩闻到血腥味,很怕人在他她家门口出事,蹲下去问:“喂,你怎幺了?”
对方很浅弱地动了下。
没死就好。
祝栩栩又问:“要帮你报警吗?还是去医院?”
“不……不行……”对方艰难地喘口气,“我不能……出去。”
皱着眉心,祝栩栩想问问更多,可眼前的人脑袋滑了下,没了动静。
她擡手试了下鼻息,还有。
她很为难,这人明显受伤了,又躺在她的门口,她总不能把人拖出去扔了。
而且又昏了过去。
想了想,祝栩栩伸手把人捞起来,单手掏钥匙打开门,把人带进房里。
这一折腾,她发现对方个子比她高了半个头,有些重。一张艳丽此刻却惨白的脸,和一头漂亮的长发。连刚刚说话的声音,都很细弱。
伤得很重,血腥味浓郁,她不敢随意替对方换衣服,只处理了一些暴露在外面的伤口。
刚处理完,躺在沙发上的人又醒了。
祝栩栩连忙问:“我看你昏倒,就把你带进来清理了伤口,你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没有,谢谢。”
“你现在觉得怎幺样?要不要叫医生来家里看看?”
“不用了。”
被拒绝,祝栩栩也不勉强。
她去洗干净手,出来时,那人坐了起来。向她看过来,声音很轻,“我叫丛也。”
灯光下,丛也的肤色很白,脸很瘦,唇色浅,几乎没什幺血色。乌黑的头发遮挡住他的脸颊,刘海下,是一双清冷透彻又透着漠然的眼睛。
祝栩栩被惊艳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自报了家门,又说:“你要不要换身衣服?你的衣服弄脏了,虽然我这可能没你穿的号。”
她给丛也找了套最大的干净衣服,等丛也缓过劲了换。
趁这个时候,她钻进厨房做了双人份的早饭。虽然平时她都不吃早饭,但现在家里有个伤患,她还是替他做了,顺带给自己准备了点。
丛也那满身是血的状况,现在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怎幺样。
祝栩栩做完早饭出来,丛也自己拿着衣服进洗手间了。
里面响起水声。
祝栩栩只好把药箱重新拿出来,坐着等他。
丛也的动作很快,简便地洗个澡,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虽然比祝栩栩高,但很瘦,勉勉强强穿着。
长发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丛也光着脚走过来,浑身的血腥味都被洗掉了。
应该是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形状漂亮得的嘴巴颜色也很淡,声音也像提不起力气一般,“谢谢。”
祝栩栩不是个很讲究的人,丛也一句谢两句也是谢,听得她别扭,连忙让他坐下,把药箱递给他,“重新上点药吧。”
“不用着急,”丛也扫过餐桌上双人份的食物,猜到是他准备的,道:“先吃饭吧。”
祝栩栩以为他饿了,再三确认他现在不上药没事过后,才坐下来一块吃饭。
丛也这张漂亮的脸上所有情绪都很浅淡,至少祝栩栩看着是这样。
可是真的长得太漂亮了。
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幺又特点的女生。
随便吃过之后,祝栩栩借着给他收拾房间的理由,自己进了房间。让他在外面上药。
之前丛也昏迷了,祝栩栩出于没办法才动手帮他擦药,现在人醒了,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凑上去。
这套房每个空间都小,简单的两室一厅,客卧一直都被祝栩栩当杂物间。好在还有一张床,换了新的四件套后,也能住人。
她昨晚醉酒,又被压着操,一大早就醒了,现在腿脚酸软,很想倒在床上好好休息。
不过她没忘家里现在还有个人。
从客卧出去后,祝栩栩跟丛也交代一番,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进门前,丛也突然开口问:“你不怕我把你的东西拿走吗?”
祝栩栩笑着说:“我这没有值钱的东西。”
最值钱的物件,也就是房东留下来的老式电视机和用了十几年的冰箱。
以丛也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就算费力搬走了,还得不偿失呢。
真穷到一定地步了,她什幺都不担心了。
祝栩栩回房间倒头就睡,一直到外面的敲门声给他吵醒。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松松垮垮的上衣领口,她去打开门。
丛也看着她困到还半眯的眼睛,说:“客厅的电话一直在响。”
祝栩栩的瞌睡顿时打消一点。
因为她总是一睡睡到天昏地暗,所以找不到她的时候,就会打客厅的座机,知道座机号码的人也就那几个她信得过的。
所以一听丛也这幺说,她立刻走过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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