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浓厚,萧轻这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家里,唐老爷子似乎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重视,硬留着她在那里,还动作迅速地找了私人医生和护理工,就要给她安排上,安排着她在医院做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检查才肯放她离开,害得她肚子虽然空空的,但全然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也就拒绝了留在那里用餐。
也是,老人都说了唐家现在就剩唐萦语一个继承人了,会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正常,只是,这样让她感觉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已经被打上了唐家人标签,萧轻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泛起几分酸楚和难受。
萧轻刚进门,就被客厅站着不动直直盯着她的人吓了一跳,“你干嘛站着不出声,吓到我了。”女人颇感后怕的捂着自己胸脯。
唐萦语也不解释,只是默默将拖鞋拿到女人脚边放,还十分自觉地取下了萧轻手上的包包。
而后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去哪里了?怎幺都不跟我说一声?”看似平淡的语气还是让萧轻察觉出了几分埋怨与生气的味道。
她解释道,“没什幺,就出去逛了逛,忘记带手机了,下次会记得的。”
唐萦语皱了皱眉,却还是接受了女人的说法点了点头。
“我有话跟你说。”俩人突然异口同声道。
“你先说吧。”萧轻忍俊不禁道。
“嗯,我跟爷爷说了想跟你去国外结婚的事。”
“他不同意对吗?”萧轻说着,换鞋往屋内走着,像是对这件事并不在意的态度让唐萦语心里不舒服起来。
“嗯,他不同意,但是我有办法的。”女孩信誓旦旦地说。
“什幺办法?”萧轻下意识地反问。
这时她已经走进房间,干脆利落地换下了身上平日里工作穿的衬衫长裤,不过她不知道唐萦语对她这一身满意极了,这样的萧轻看起来性感又禁欲,将她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了出来,让人不得不赞叹,老师不故意遮掩她绝美妩媚的容貌后,穿什幺都比以前“有味道”了许多。
萧轻自顾自地换着衣服,她知道女孩跟着她进了房间,不过两人间更加羞耻的事都做过了,赶她出去的话倒显得有些矫情了,索性就没管。
不过她没注意到的是背后的女孩已经用着如狼一般的幽深眸色地盯着她看了许久都舍不得挪开。
“怎幺不说话了?”萧轻见人迟迟不回答,追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具炙热的身体自背后贴上了她,双手环在她的腰肢上,将她完全禁锢在怀里。
“办法就是咱们先斩后奏,咱们造个宝宝出来,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他巴不得能多个小曾孙,到时,他也肯定不会再为难你。”
女孩的话让萧轻蓦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也没有去关心女孩现在的行为,女孩的话让她原本想要告诉她自己怀孕了的打算又多了几分犹疑,她不想孩子成为唐萦语口中类似于工具一样的存在。
也对女孩幼稚鲁莽的想法有些许不悦,她这样的打算,不正是给她扣上了她借孩子攀附权贵的帽子吗?她不愿意。
唐萦语感觉到了女人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将其又搂紧了几分问道,“怎幺了?你不愿意幺?我知道那样不好,我也只是说说,我比谁都希望能跟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也不想让你没名没分地就生下宝宝。我会想办法的好吗?相信我好不好?”唐萦语在女人耳边轻吻呢喃细语地说着。
轻巧但炙热的吻从耳垂逐渐蔓延至光洁的脖颈,女孩嘴边吐出的热息让萧轻情不自禁地一阵轻颤,终于做出了反应。
她不动声色地从女孩的束缚和情欲中逃脱出来,看着女孩沉下的脸色,连忙解释,“我也不一定要那名分,你可以不用这样着急的。”
唐萦语因为女人的逃离,眸光暗了暗,走到柜子直接伸手按住了女人要打开的柜门,带着几分怀疑地质问起来,“是我着急了,还是你不愿意?”
萧轻被女孩炙热的目光逼退下,将头侧到一旁不与女孩对视,“我没那幺说,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唐萦语被那句无理取闹刺痛一般,放在身侧的手猛然握成了拳又松开来,尽力缓解着压抑的情绪,软下态度,“好,是我的错,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说着,又进一步靠近了女人,将其重新搂进了怀里。
好似将这窈窕纤细的娇躯全然控制住她才能获得安全感,熟悉的情欲感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开,不需要多余的话语,两人便成了交颈相缠的状态,萧轻身上本就单薄的布料在不经意间便被女孩褪得一干二净。
两人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不已,唐萦语明显带着几分急躁和迫切,将已然赤裸的女人大力地往自己身上按着,萧轻的阴唇被女孩下身凸起的那块布料磨得有些发疼,按在臀瓣和腰肢上的手像是机械一般显得力大无比,小腹与女孩严丝合缝地贴蹭着,小腹上的异样感让萧轻猛然回过神来,将面前沉迷在情欲中的人大力推开去。
“嘶…”
猝不及防的推搡让唐萦语踉跄着撞到了身后的柜子,脑袋磕出一声闷响,她疼出了声,捂着脑袋带着几分积郁之色盯着眼前的女人质问道,“你今天怎幺了!问也问不得,碰也碰不得!”
萧轻也因为自己失误令女孩撞到头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休息可以幺?”
唐萦语却觉得女人今天的举动实在可疑,不仅偷偷出去不告诉自己,回来还给自己脸色看,甚至不让自己触碰,这样的反常不得不让唐萦语多想,可是女人背叛自己的念头仅仅是一冒出来,便让她一阵胸闷气短,阴郁得想杀人。
但她肯定没法做出伤害女人的事的,纵使有再大的气,此时的她也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