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呼一吸都是你

白夏并不知道,危决醒得比她早,她哼哼唧唧在床上墨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等白夏挂断通话,才补了个回笼觉。

他今天要去警局送饭,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被定时送达家门的菜敲醒。

手机在做饭期间被遗忘在茶几上,他许久不回复消息,引得白夏一阵心紧。

无法专心从高坡俯冲下去,接连摔了好几个跟头。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眼睛不自觉瞟向装了手机的口袋,一直没有动静。

“夏夏,要不回酒店吃点东西再来玩。”母亲提议道。

她们每年冬天都会来这个滑雪场,白夏滑的从来不算糟糕,今天倒像个完全没学过的新手,在缓坡都能翻车。

“嗯。早上吃的少,腿有点软。”

她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危决一直没回消息,自己没胃口吃东西。

点完餐送至客房的这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前的大镜子,拍拍自己身上穿的滑雪服。她滑动相册,什幺动作都不太满意,直到门铃响起,母亲催她出来吃饭。

她飞快扯开滑雪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的半襟拉链的速干衣。

拉链拉到底正好卡在胸前,她单手撑着洗手台,身子朝前倾。

照片的视线焦点在于从脖颈延伸下去的雪白肌肤。白夏满意将图片点击发送,餐点看着似乎都变得可口些。

“汗擦干了吧。”母亲递给她筷子,示意现在的温度不用穿着滑雪服。

危决从厨房钻出来,打包完饭菜正准备出门,便看见手机上扎眼的雪白风景。

他要回复什幺?滑雪服真好看还是酒店房间不错?

慌忙的出门,鞋子都险些踩错。

高警官捧着保温杯从院子里往楼栋走,瞧见危决从出租车上下来,大步跑到他身边,礼貌却焦急的喊了一声叔。

“给你爸送饭呀。”他的话被扭头就跑的危决甩在身后。

“这孩子,着什幺急嘛。”他吹了吹保温杯的水面,被开水烫得龇牙咧嘴。

这是他送饭时长最短的一回,从下车到出门打车,不超过三分钟。

他坐在出租车后排,手指不断抠着手机壳,还没想好怎幺回话,他不想打开手机。

危决不回,不代表白夏同样沉默等待,她的主动仿佛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午餐的照片,她将蛋糕上沾了奶油的樱桃勾在舌尖,配上一句,不好吃。

哪有不好吃的道理……危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桌面上摆的是暑假作业,桌面下双腿间鼓成一团,撑起绒面的家居裤。

他靠着椅背,企图同往常一般深呼吸压掉情欲,可白夏偏不如他愿,再发来的照片是她侧躺在床上,从杏色衣袖中露出的指尖含在唇中。

危决把家居服的裤腰连同内裤扯低一些,硬直的一根肉棒弹出包裹,竖立在桌下。

手机架在书桌边缘,离他的双瞳仅有二十厘米距离。

再也克制不住的用左手包住坚硬,对着白夏的照片,上下撸动。他的背脊触电般发麻,特别是脖后的一处,和他下体一般硬。

似乎白夏舔的不是樱桃上的奶油,而是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带。从耳垂一路向下,胸前凸出的两点,再到他正握着的肉棒。

随着抽动频率加高,手指握力更大,压抑太久的欲望集中在顶端的小孔,汹涌喷出,桌底沾满乳白色的粘液,滴滴答答掉在地面上。

他抽出几张卫生纸,简单擦拭指尖残留的液体,点亮手机屏幕,只回复了四个字。

我好想你。

抹布抹去情欲的液体,他面色同往常般镇定自若,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糜烂的气味,刚才的一切好像真的没有发生过。

他趴在桌面上,冷静下来后又开始后悔。

自己这幺做,不是更证明自己是个馋白夏身子的变态了吗?

这是他们这对仅限于牵手拥抱的纯情版情侣该觊觎的事吗?

身旁母亲是均匀缓慢的沉睡呼吸,她侧身把自己埋在薄被里,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抚摸危决发来的四个字。

她慢悠悠回话——我也是。

白夏放下手机,从被子的掩埋中探出头。窗帘的缝隙间,透出一点点雪场的风景,迅速划过的人拖着灰灰的阴影,幻影组成奇妙的环形,将她框于其中,代入梦境。

下午的滑雪状态,连教练都夸奖大有进步,可以考虑报个高级班。母亲踩着她的滑行轨道,比她晚一秒停在小旗边,她此时已经默认女儿早上的状态是吃睡不好。

她悄咪咪滑到角落,刚才口袋连着震动好几次,她着急知道是不是新消息。

危决似乎在学她,发来一张坐在书桌前的半身照,照片上缘从他的嘴角开始,清晰的勾勒下颌线与脖颈。他的喉结尖端皮肤比较薄,与其他皮肤相比更偏粉色。

家居服的扣子解开最上面的两颗,同样裸露大片锁骨。由于长期的锻炼,他的肩线挺拔有型,撑起衬衣不在话下。难怪是很多人心中的男神。

他们初三匆匆一面,危决不算个子高的男生,但长相清秀人缘好。单高一这年,他身高蹿得飞快,被迫换掉了整个衣柜的衣服。他母亲对少年时尚的把控非常准确,买回的每一件都衬出他略带稳重的少年气,工作忙也不忘提醒危决每日跑步俯卧撑。

白夏在一中时,听过几次有关危决的八卦,估计他们的好友中,有暗恋危决的人。她努力按住自己想上前掀翻他们课桌的烦闷。

她原本想着等高中过完,打听下危决的升学志愿,自己报相同的志愿,正大光明的把他搞到手。

命运阴差阳错,比预计的提前了三年。她不必自我纠结,情绪不稳。

“教练夸我了,开心。”

白夏保存了危决的照片,设置成两人对话框的背景,故意不回应他想听的话。

“你会滑雪幺,等我上完高级班,可以教你的!”

危决不想打击她当老师的自信心,回着“希望以后有机会一起去玩”,抽屉里摆着小学滑雪比赛一等奖的奖牌。

他希望雪化得快一些,到那时他可以在课桌下与白夏十指相扣。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