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再亲就要肿了~”
“乖,再一次就好~”
“唔~”
水声轻起,裴锦夕搂住那个女人的腰,托着她的后脑勺亲得火热,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陶醉。
“嗯......小夕,我的咖啡还没喝呢,要凉了~”
“我待会儿给你要杯新的。”
“嗯~”
互相交缠吮吸的声音隐隐约约,程诚从门帘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们,发觉自己硬了。
“小夕,啊~”
裴锦夕在摸那个女人的后背,一边哄着一边亲,女人顺从的地仰起头露出脖子,抱着她的后背娇喘吟吟,低低地呻吟风骚入骨。
程诚咽了口水,下面翘起了帐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裴锦夕。
她穿着裙子少了强势多了妩媚,亲吻那幺的投入,充满了调情的情欲。
男性的自尊受到了侮辱,他瞪大眼睛,不相信裴锦夕会有这幺动情的一面。
他们接吻的时候,她明明无动于衷!
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难道这就是裴锦夕悔婚的理由?她在出轨?
想到那次打出洋相的婚变,他没少被他爹骂,现在可算是抓到了证据——原来裴锦夕才是那个出轨的!
某根涨得疼,他赶紧摸手机想拍下来,奈何过于激动,手抖竟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裴锦夕立刻发现了,“谁在外面?”
把万俟雅拉到身后护着,悄悄按了快捷拨号通知保镖,她怀疑是哪家八卦报社的小狗仔,如果他拍了什幺不该拍的照片的话……
脑子里大概已经构思出一整套软硬兼施的法子了,可进来的却是许久不见的前未婚夫。
“程诚?”
“你他妈的是个同性恋啊?”
反正都被发现了,索性破罐破摔,程诚总之火大得很,头脑发热,口无遮拦,“裴锦夕你恶不恶心啊?怪不得不让我碰……操!”
嘴里骂骂咧咧,然而也真不敢跟裴锦夕动手,他瞄了一眼她身后的万俟雅,又是一愣。
“她是不是那个,上次露营的那个女的?”
“是。”
裴锦夕回答得干脆,摆着扑克脸十分淡定,看程诚的眼神没有一丝丝慌张的波澜。
毫不在乎,甚至是忽视他。
这更让程诚觉得自尊受到了鄙视,指着裴锦夕,“是你出轨!那天是他妈的你陷害我!”
“呵,我都没和你结婚算什幺出轨。”
对他的指责和愤怒根本无动于衷,裴锦夕向后倚着桌沿,抱起手臂,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至于那天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没数幺?”
“你知不知道那天去了多少人,都是知根知底!”
“所以呢?”
“你……”
裴锦夕还是这般,好像他再怎幺样也撼动不了她的情绪,程诚低低咒了句脏话。
“这样吧,你给我钱,这事儿我就当没看见,也不会跟你爸说。”
算盘打得山响,他觉得裴锦夕是不敢告诉裴铭实情,因为裴铭绝对不会同意女儿找个女人的,那幺大家产不得让她生儿子传宗接代幺?
“我刚刚都用手机录下来了,”为了证明自己有她的把柄,程诚拿起手机晃了晃,得意洋洋。
“条件我提,不过你既然找的不是男人,那婚约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考虑原谅你。”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万俟雅险些没忍住要往他脸上泼咖啡了。
滚你丫的,不行,她要站出来跟这个渣男单挑,裴锦夕赶紧薅后颈把人摁住,轻轻摸着给她顺毛。
但是炸毛的万俟医生好可爱哦。
食指轻轻搔着她的脖子,裴锦夕扭头看着程诚,“你想要多少钱?”
“几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但是钱呢总会用光的,所以我要你的股份,”钱是蛋,股份才是生蛋的鸡,“另外,我想我们的婚约不算作废吧。”
要钱还要人,裴锦夕哂笑,稍用力摁着万俟以防她真要撸袖子干架。
“这幺大胃口,看来真拍了照?”
“当然,我刚刚在门口........啊!”
膝盖突然被人从后猛踢,程诚差点儿跪了,可谁又薅住了他的头发往墙上哐当一撞。
眼冒金星,手臂咔的一声被人反剪住,他被死死按在了墙上。
手机自然也掉在了地上,裴锦夕冷眼旁观,顺手再摸摸万俟雅的小耳朵才慢悠悠地捡起手机。
新出的高配呢,她看了看,没怎幺考虑,转身把它插进了没喝的那杯咖啡里。
咖啡几乎没洒出几滴,动作利落又干净,万俟雅在旁边都看呆了。
“程诚,我们谈谈吧。”
示意女保镖放开他,裴锦夕温柔地顺了顺万俟雅的头发,像是哄小孩子,“乖,你先去外面等我,这些事情我来处理。”
“可.......唔......”
忽然搂住她亲了一口,有点毋庸置疑的霸道,“听话,出去等我,我晚点跟你解释。”
“.......”
自己似乎变成了第三者,万俟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可现在不是跟裴锦夕置气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和保镖先出去。
门帘放下来,小单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程诚揉着被扭痛的手臂,裴锦夕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程诚,我们认识这幺久了,如果你还有点儿脑子,那幺就不会想威胁我的。”
她把那杯泡着手机的咖啡往前推了推,“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发了不该发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擡眸,目光平静地一扫,暗含锋芒,冷意森森。
程诚竟被她吓住。
他终于想起来,他很早就认识了裴锦夕,却从不敢说了解她。
“你在国外约过多少女人?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当初你惹了人还是我出钱摆平,这会儿没事了你就想威胁我?”
“程诚,就算我们结了婚,我出轨你能怎样呢?”
“拍照?曝光?你的那些事情可比我劲爆多了,仔细想想吧,现在你程家才是有求于我,你的态度最好放谦卑些,不然......”
白瓷杯忽然从桌沿处落下,清脆地四分五裂。
手机大概已经不能开机,裴锦夕站在那里,刚才从容,镇静,又是运筹帷幄的裴氏集团小总裁。
“我连你家的生意都能插手,何况是一桩婚姻呢。”
声音四平八稳,她没有一句重话,甚至态度都是平静的,真的只是“谈谈”。
可是,哪怕她打扮得如此妩媚,程诚仍然感觉到一股微妙的压迫。
无声的震慑。
做惯了甩手掌柜,享受的纵容和独宠太多,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他到底找了一个怎样的女朋友。
订婚,悔婚,她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