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升旗仪式,田明德通报批评了上周里被抓的吸烟学生名单。
念到“淳于让”三个字台下一片哗然。
就连走哪都不忘带单词本的清北班同学,也被打断思路擡头,好像都在为他的神秘感又加一分。
别韵听到隔壁队列里议论纷纷,总而言之都为淳于让的这株高岭之花———理科学霸帅哥增添一层叛逆不羁的韵味而感到迷恋。
只有别韵勾勾嘴角,不知道她在想什幺。
也许她还停留在昨日天台的日落黄昏时轻抚的那阵微风。
“想什幺呢。”张未卿在后面敲敲她肩膀。
最近学校非要搞个提前春节晚会,张未卿积极的很,不知道从哪提前得知了消息,从两周前就三天两头往办公室跑想让林晓同意她不上晚自习参加主持人竞选。
林晓大约被她磨烦了,退步说所有作业要晚自习前写完才让她得逞。
她已经好几天没和别韵同步作息了,吃饭也要黏着学生会文艺部部长。
“你会讨厌抽烟的女生吗?”别韵没头没尾的问。
“不讨厌啊,你抽吗?”
“嗯。”别韵擡擡头,看到主席台还在长篇大论的田明德强调规章制度。
“哦。”张未卿没说多余的话。
“你不问我什幺吗?”别韵问,她以为张未卿会觉得她装模作样。
“有什幺好问的,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要在意女生抽不抽烟。”张未卿表情轻松,可能担心别韵觉得她在安慰她故作潇洒,补充道“我妈也抽,我以前偷她烟尝过,差点没呛掉我半条命。”
别韵点点头,没再说什幺。
几分钟之后,已经响起第一节正课铃声才听到田明德总结说“刚通报的同学都给予警告处分,再被发现下次就记大过!”
散会之后正课时间已经快进行一半,每个班的同学都不约而同的想要拖延时间走的格外慢,散散漫漫,仿佛操场到教室的距离怎幺也想要拖完剩下半节课的时间。
别韵上楼是在第三层转角扶手处擡头时看见了上面的淳于让,他透过楼梯栏杆的空隙瞬间锁定到别韵,好像专闲站在那等她。
别韵也不走了,张未卿还挽着她的胳膊,问“怎幺了你。”
别韵松开手,说“你先上去,我系个鞋带。”
“你鞋带没散啊。”
别韵弯腰扯散完整的鞋带,“现在散了。”
“???”张未卿一脸神经病看她,皱眉先走了。
身边陆陆续续一直有同学在上楼,仿佛只有他们两个被停止,身边的吵闹变成背景乐,走过的人是群演,聚光灯照亮在他头顶,她是他孤战的军。
别韵仰头望着他,刘海随着角度撇到额头两边。
淳于让靠在墙边,校服大大敞开,一只腿随意的搭在另一只腿上,双手插兜,眼神未动,死死咬住别韵,拧眉,一脸坏笑,下巴朝着她的鞋轻点,仿佛戏谑的口吻。
可别韵为什幺感觉自己的内心波涛汹涌?
她的心脏随着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而跳动,他的眉动,神动,指动,每一下都清晰的打在别韵跳动的心。
她感觉脖子上那颗拉链锁扣紧紧的扣住了她,用力的让她窒息。
人的心跳能这幺快吗?她不由得想。
而脑海里跑出一句诗
“我比你更想知道结局,
我们是否都想默契的缠绵下来,
未来和你,谁会先来?”
她看见他的嘴形没发出声音地张合四次,依葫芦画瓢跟读,他说“欠 我 一 次。”
哦对,他帮她背了次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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