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外说完,却迟迟听不见里头人回话,才犹犹豫豫地开了门。一瞧,哪里还有半个人的身影。他心里顿时一松,却又好像少了什幺似的。恹恹走进去,给自己倒杯茶,却发现桌上摆着一个用过的茶盏,白瓷上映着唇印。他神使鬼差的拿起茶盏,用拇指小心的抚过红唇。
转头,发现里屋帘子后的衣柜好像开了,拿着茶盏就走了过去。走进一看,却发现有个女妖精正在自己的榻上安睡。没错,就是女妖精。
妖精虽穿着他的衣服,却衣裳大开,绣着合欢花的肚兜漏出了一半,将雪白的乳儿称得格外的圆滑诱人。更甚者,她竟然脱下了亵裤,宽大的衣摆堪堪遮住女子最私密的地方。
睡梦中的她毫不设防,天真的睡颜,绝美的容貌,水嫩的粉唇微张,像个妖精一样,欲诱人一亲芳津。
他本该将她斥责起来,然后拖出他的屋子,禁止她再也不能入寺进香。可是,他却逃了。
他内心的淫邪在复苏。他想抱住她,想掀开衣服,瞧瞧她的私处是不是也是绝美;他想吮吸她粉嫩的大白兔,想尝尝她口中的香液,他甚至想听她的娇喘,想让她在身下哭泣求饶……
他想,他可能走火入魔了。他去后山浸泡了一下午的冷水,直到夕阳西下,烛光绰绰,才回去。
他惴惴不安地进门,发现她已然穿上亵裤,他的衣服也被严严实实的扎好,不露一丝春光。恢复高贵冷艳的她正坐在榻上,看着书,喝着茶,等他回来。他恍惚觉得,午后所见,只是一个幻境。
白霜霜露出一丝怯意,但转眼就消失了,优雅地问道:“你去了许久,这地方偏僻我也不敢乱走,可找到红杏了?”
是了,她还不知家人已走。
“没,不曾找到,我去时,将军夫人,也就是您母亲,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了。”
“什幺?”
她急急起身,似乎有些晕眩,身体摇晃了一下,可很快扶住小几稳住了身体。一擡头,发现他已经离自己只有一指之远,伸出的双臂还悬在半空,似乎想将她搂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两人顿时都红了脸。
他退出一步,只听她那好听的声音仿若在自己心田里回荡:
“现下天色已晚,只,只能明日再派人送信回去了。”
“嗯。”他不知还能说些什幺,只能附和。
“还不知师傅,您的法号是何?”
“辩真。”
他有些不想提自己的法号,他更想告诉她自己的俗名。
“辩真师傅,擅自穿您的衣服实在抱歉,我穿了也不好再还您,日后我定多多进香踌拜。还劳烦师傅,可否有厢房供我住一晚。”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说了谎。
“来时我问过了,客房已满。何况,施主正穿着我的衣服,被人瞧去,怕是有辱施主清誉。施主不弃的话,今晚就睡在这里,我睡外屋,也能保施主安全。至于这小小衣服,你不用挂怀。”
“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她低头,犹豫的样子像娇羞的小花。
“施主大可直言。”
“在府中,我有日日沐浴的习惯。”
不多说,他便明白了。
“后山有一处泉眼,冒出的水夏季凉爽,冬季温热,可供施主沐浴。”
“什幺?在荒野中沐浴……”
她羞红了脸。
辩真认真的盯着,娇羞如她,妖媚如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施主放心,那泉眼只有我一人知晓,施主要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站在远处给施主放风。”
身为灵光寺主持的关门大弟子,在燕京更是声名卓着的辩真师傅,会给一个小女子放风,说出去怕是不会有人信。
“那就有劳师傅了。”
她笑语嫣然,辩真的心,似乎已经跟着停止了。看破红尘二十一年,却在她的轻描淡写中,色念悄然萌芽,一发不可控制。
傍晚回来时,他的心是挣扎的。他知道,他犯戒了。师傅的谆谆教导,多年的修身养性,都被抛之脑后,只有身下的燥热难耐,和脑海中的香艳场面,他第一次用手纾解了,可是,还远远不够。他想要她,这个害他犯了色戒,得不到佛祖真传的妖精,他要拖她,一起入地狱。
可看到她高冷绝美的容颜,他犹豫了。他不愿意伤害她,如果她不愿意,看不上他这个和尚,他也不想勉强,只有踏入红尘,然后渐渐地,忘记她。
辩真从未和女子吃过饭,却将白霜霜照顾得细致入微,尽管是素食,只要看她在哪个菜上多夹了两下,他便会亲自给她补菜。地端茶舀汤,甚至吹冷了才会递过去。
不得不说,欣赏美男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真是一种享受。
饭后消食,两人一前一后在无人的后山走着。由于路不平,本小心翼翼怕摔跤的白霜霜,脚还是崴了一下。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没入了他的怀抱。
虽然他是和尚,但是他肌肉强劲,身材高大,不似武夫粗壮,更不似书生孱弱,满满的被抱在怀中,给人一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他环住她的细腰,紧紧的,将她傲人的胸脯压在自己的身体上,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吻住念想了许久的红唇。他的手不敢乱动,他还不知道她的心意。
如果,我吻住了你,从此,你就别想离开我!
他低头,如此想。可是,她却撇开头。
“辩真师傅,不要。”
她说不要,不要!辩真真想狠狠将这两个字堵回去,可是……
他终究还是轻轻放开了她,让她站稳,不再说话。
“时候不早了,我想沐浴休息。”
“随我来。”
他语气清冷,仿佛方才抵在她腹部的坚硬炙热只是错觉。
不多时,他停下脚步,直指前方:“假石的后面就是,贫僧在此等施主。”
“好。”
白霜霜小心的注意脚下,生怕再次跌倒,俏皮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泉眼并不大,貌似被人修葺过,两人大小,虽然有些简陋,但是泉水清澈见底。别看它小,但是却够深。白霜霜左右看了一眼,确实够幽静隐蔽,便脱了衣服,玉足试水。
“嘶。”
还有些凉,但是正好带走酷暑留下的丝丝汗意。默入水中,谭中心有些深,只好堪堪站在谭边上。用素手剜着水,洒在自己肩头。可能靠太近,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快到垂到谭水中的狗尾巴草。一种莫名的瘙痒在背后作怪,吓得她大叫起来,一个转身想看清楚,却脚底一滑,狠狠地栽进谭水中央。
“嗯~”
她不习水性,喝了不少水,只听见咕噜咕噜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忽然,有个东西抱住了她的腰,她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瞎扑腾的手死死抱着他,拽着他的衣服。没几下,她被带出了水面。
他只见她的脸颊异常红润,大口猛吸空气的嘴也异常的白。青丝散在水面上,不施粉黛的娇颜宛如误入凡尘的仙子。可是她不着衣带,玉体横呈,身下的圣地隐约可见。
不,她不是仙子,她是诱惑人心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