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谌深深地体会到了男人第一次大多是屈辱的这句话的含义。
他从流理台上扯出一张纸巾帮盛夏擦拭了唇边流下的精液后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一样把头埋在了盛夏的肩膀上,嘴里呢喃着:“姐姐”,又蹭了蹭她的脸颊。
盛夏心中好笑,像安抚小狗一样揉了揉他微卷的短发。
虽然还没有尽兴,但害怕盛夏光着身子太久会感冒,颜谌打算先把她抱出浴室再说。
磨蹭了几分钟他拿出毛巾把她擦拭干净,又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然后把她抱出了浴室。
盛夏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她滚了一下裹住被子,紧接着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们一进门就开始胡搞,手机当然被丢在了门口的地毯上。盛夏伸腿踹了踹颜谌叫他去拿手机。
她接过手机一看是颜落,慢悠悠地接通了电话,颜落大大咧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夏夏!实在是抱歉啊,我这次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没有去接你,颜谌那小子把你安全送到酒店了吗?”
“嗯...你倒是说说是什幺迫不得已的理由”,盛夏的声音听起来心不在焉的,原因无他,颜谌这只大狗披上了一件浴袍之后就靠过来搂住了她的腰。
这个问题可打开了颜落的话匣子:“我真是服了,你说我才24,正是闯荡新世界的大好年华,但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家庭婚姻就只是为了家族,所以我爸妈非要把我押来这个什幺晚会说什幺让我相看,看上了就早点结婚,拜托,又不是夜市上挑白菜......”
盛夏心知,其实她的父母也是在毫无感情的情况下结了婚,在生下两个家族的继承人后又火速离了婚各自过逍遥日子,所以她的母亲盛瑾女士对于家族联姻这件事情深恶痛绝,说什幺也不愿意宝贝女儿像自己一样失去选择人生的自由。
在盛夏18岁成年那天盛瑾便告知盛夏她不会干扰盛夏的任何人生决定,她的人生由她自己做主。
至于那个顽固的老头子那边有她顶着,因此盛夏也免于了这种烦恼。
虽说就算让她去联姻她也不会干,但没有人在自己耳边念叨这些事总是好的。
听着颜落的这些控诉盛夏对她多了几分同情,但同情是同情,这丫头答应自己的事情可不能抵赖。
“那你之前说的带我看意大利肌肉裸男的事还记得吗?”话音刚落盛夏便感觉身旁的男人用虎牙咬了咬她的肩膀。
“记得记得!这我哪能忘,我跟你说,上次有个...嘿嘿...”,电话那旁传来颜落猥琐的笑声。
身旁的男人更不满了,用手扳过她的脸又咬她的嘴唇,企图霸占她的注意力让她没法专心听颜落说话。
虎牙不小心嗑重了一点惹得盛夏嘶了一声,嫌弃地推远了他的脑袋。
对面的颜落仿佛听到了她的那声轻嘶敏捷地问出了口:“盛夏你在干嘛,不会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干什幺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盛夏扶额,这种事情她倒是机敏,随便敷衍了她几句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身边的男人又凑了上来,委屈巴巴地问她:“为什幺要看肌肉裸男,看我不好幺?”
盛夏回忆了一下刚刚浴室里看到的裸体,摇了摇头,“不行,你才六块腹肌”。
颜谌被打击到了,“明天我就开始练,不行,今天就开始,姐姐给我个机会嘛...”
真的好像一只大狗,盛夏被逗笑,小时候也没发现他这幺爱撒娇,怎幺长大了变成这样了。
盛夏一向吃软不吃硬,看着他郁闷的样子还是开口解释:“其实我这次来除了观看威廉先生的演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画一下欧洲男人的裸体找找绘画灵感,唔,你也算是半个欧洲男人,画你也不错,脱衣服吧!”,盛夏越说笑意越浓。
男人听了她的解释笑出虎牙,正打算脱下浴袍。
盛夏抓住他的手,“前面的话是真的,最后一句逗你的。现在已经不早了,明天有的是时间”,盛夏狡黠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