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的反击(h)

从玄关到客厅的一路上全是散乱在地的衣服,昏暗的客厅里隐约可见两道身影交叠在沙放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暧昧水声。

格蕾的身上早已出了一身细细绵绵的汗,有些湿黏,但是压在身上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不舍得推开,于是又揽紧了一点。

相触的腿心毫无保留地抵在一起,反反复复地摩挲,弄得到处都湿漉漉的。

“啊……西芙,等一下……沙发、沙发要弄湿了……”

“别管了……”西芙含糊地呢喃了一句,继续舔咬格蕾脖子上的咬痕,看上去像是饿坏了一样,抱着觊觎已久的猎物爱不释手。

口腔里是格蕾香甜的鲜血味道,鼻息里满是格蕾身上馥郁的香水味,就连格蕾身上的汗水都带着令人眷恋的气味,西芙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兴奋和愉悦在脑海里瞬间炸裂开来,腰肢摆动得愈发起劲。

“啊、啊……西芙……呜……唔嗯……”

格蕾被弄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呻吟里带着急促的哭腔,声音娇媚又柔软,一声一声地上下起伏。无尽的快意在身体里到处流窜,最后汇聚在脑海里如烟花一般热烈盛放,细碎的、无形的火花迸发出来,留下一阵阵酥麻的小电流在身体里到处流窜。

有什幺东西快要满得溢出来了……

理智告诉她是时候要停下来,但她的内心根本无法拒绝西芙的一切。

直到实在渴得不行,格蕾无奈推了一下西芙,声音沙沙哑哑:“西芙,我好渴……”

西芙却变本加厉,立即含住她的唇瓣,舌尖一寸寸地探了进去,用力地吮吸起来,亲吻的同时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深吻结束,格蕾嗔怪地拍了拍这人的肩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还在浅浅喘着气:“我是真的很渴,要喝水……”

“我抱你去喝水,好不好?”

西芙让格蕾的双腿勾住她的腰肢,双手托住臀部稳稳地将人抱在怀里,起身往厨房移动,一路上还使坏地用小腹蹭了蹭对方敏感激凸的阴蒂,惹得怀里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娇喘。

格蕾坐在了料台上,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脸上的潮红却越来越娇艳,胸口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她在喝水,而那颗埋在双腿之间的金发脑袋正在喝她身下流淌的水。

格蕾放下杯子,西芙立即擡起头来,亲吻沿着小腹一路往上回到了晶莹的唇瓣,清浅地吻着她的唇角。

“喝好了?”

“嗯……”

“那轮到我喝了。”

格蕾还没来得及说什幺,出口的只有模模糊糊的娇喘与轻吟,然后继续乖顺地承受着热烈绵长的亲吻。

西芙不单止喝了她的血,喝了她下面的水,现在连她口中的津液都不给放过。

霸道又强势,满满的占有欲,格蕾喜欢得很。

谁会不喜欢心爱的人迷恋自己呢……

格蕾主动勾住西芙的脖子,加深了这一场亲吻,全心全意地沉沦在亲密里。

翌日早晨,格蕾醒得很早,身上时不时传来的酸痛感让她难以熟睡。她看向一旁仍在熟睡的某只黏人的吸血鬼,心里忍不住埋怨了一把。

格蕾细细地欣赏着西芙的五官,细长浓密的睫毛,秀挺的鼻梁,微薄的红唇随着呼吸微微翕张,安静乖巧,全然没有了昨夜胡闹时的讨厌。

格蕾脑筋转了转,唇角倏地勾起一缕玩味的笑容,现在似乎是一个适合“报复”的时机。

她悄悄地挪到西芙的怀里,熟睡中的吸血鬼双臂自发地落在女人的腰肢上,轻轻地环着。

格蕾动作微顿,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仍然是均匀绵长,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细长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探进对方双腿之间,小心翼翼地碰触着温热湿润的柔软。

源源不断的热度贴着指尖传递过来,暖烘烘的包裹着指腹,推开了层层叠叠的媚肉,揉进了温暖敏感的深处。

西芙的气息越来越滚烫,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徒然急促了起来,意识仍然陷进深层的睡眠中,身体却无意识地跟随着格蕾的动作微微摆动起来,迷迷糊糊地发出了一声梦呓:“嗯……格蕾……”

格蕾被她小小地取悦到了,不禁弯了弯唇角,学着记忆里西芙的动作,亲吻她的脖子、锁骨,舔弄那两颗浅淡的粉色乳头。另一边手指在小穴里浅浅地深入,淫液湿黏黏的落在掌心里。

好可爱。

熟睡中的西芙很可爱,沉浸在快意里的西芙也很可爱。

格蕾忍不住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在听见一声绵长的呻吟后,在雪白的脖子上吮吸出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西芙终于慢慢地睁开眼睛,白皙的脸颊因为高潮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微张的红唇不断呼出急促的热气,低哑的声音里透着别样的性感:“格蕾……嗯……”

插在小穴里的手指动了动,高潮中紧致的媚肉紧紧咬了上来,格蕾冲她扬起一抹娇媚的笑容,颇有几分得意的意思,然后继续埋首在瘦小的胸乳里玩弄起激凸的乳头。

相比起格蕾在情事上内敛的性格,西芙在床上表现得很是热情奔放。她揽紧了怀里的女人,张开双腿主动迎接格蕾的进入,一声声的娇喘呻吟喊得格蕾下面也湿了。

“嗯……格蕾,再里面一点……嗯嗯……”

“格蕾,喜欢,好喜欢……快一点……嗯……啊……”

“啊、啊……好舒服……唔、嗯……”

“格蕾,想要接吻……嗯……亲我……嗯~”

被窝里满是暖融融的热气,床单上化开了一滩又一滩深色的水渍。

西芙跨坐在格蕾的腰腹上,臀部微微擡起,粉嫩的小穴吐出了粘腻的淫液,然后臀部重重的落下,又再紧紧含住细长分明的手指。她俯身咬住了格蕾的脖子,张口含住昨夜留下的咬痕,贪婪地吸食着新鲜的血液。一边吸血,一边承受着格蕾的撞击。

格蕾觉得好热,西芙的唇舌是热的,西芙的呼吸是滚烫的,西芙的里面是温暖的。

而她同样地浑身滚烫,连同血液都在沸腾似的,被吸血的快感牵动着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啊……西芙……哈、啊……啊!~”

格蕾颤抖着攀上了高潮,深埋在小穴里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带着西芙一起高潮。

西芙喘着气亲昵地蹭了上来,黏腻甜蜜地喊着格蕾的名字,哼哼唧唧地撒娇。

高潮过后身体里那股酸痛的疲惫感再次袭来,格蕾揉了揉发软的手腕,心里有些苦闷。

她明明是要“报复”的,结果却是把自己弄得更加疲惫了。

伦敦西区的庄园里,金发女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地从噩梦中惊醒,她又梦见手臂被砍下的那一夜。

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上面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体温。

金发女人随意披着睡袍走出了卧室,问了正在打扫的佣人:“策尔特大人在哪里?”

“策尔特大人刚刚出门了。”

“他有说是去哪里吗?”

佣人支支吾吾:“他说有事去找总理了,要……要出门几天……”

金发女人淡淡地“嗯”一声,懒洋洋地歪在客厅的沙发上,左边的衣袖空荡荡地垂落在一旁。她习惯性地抚摸着左边肩膀上的伤口,上面的伤口平整光滑,那一刀可谓是干脆利落。

策尔特大人说,那是一把可以杀死吸血鬼的武器,在那把镰刀面前,吸血鬼就会变得和普通人无异,即使有再多的新鲜血液也无法将伤口愈合。

所以她的手臂不可能再接回来了。

金发女人瞬间握紧了拳头,猩红如血的双眸里满是狠戾,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

“说什幺有事去找总理,还不是去了格拉斯哥!”

金发女人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发狂一般将桌子上的东西摔在地上。自从知道那个女人曾经在格拉斯哥生活过,每隔一段时间策尔特就会去小镇上待着,仿佛在追逐着女人的脚步,探寻着她留下的生活足迹。

佣人站在角落里不敢上前收拾地上的狼藉,自从他们的女主人断了手臂之后,时不时就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对此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金发女人颓然地望着地上满是茶杯和烟灰缸的碎片,突然之间眼眸放大,像是发现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慌慌张张地从碎片中捡起了被她随手扔掉的报纸。

这是一份报道民生常态的报纸,版面的正中央刊登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男生单膝跪下,手里捧着鲜花和戒指,正在向她心爱的女生求婚,背后清晰可见“布莱顿综合剧院”的招牌。而围观的人群里,赫然看见了格蕾·弗洛伦斯的身影,以及身旁那张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脸孔。

金发女人突然大笑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骇人,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一声又一声清脆的笑声。

看来上天依然是眷顾她的!

金发女人舔了舔嘴唇,兴奋得脸色发红,抓住报纸的手指更是用力到指节发白。

“我找到你了,西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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