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板,我看见那男人的车又出来了。”唐靖讲着电话,微微缩了下脑袋,怕被那辆车里的傅太太看见。
傅临遇在那头沉默片刻,淡淡道:“别跟了。”
“好的老板。”
唐靖挂了电话,看着周子路那辆车从小区出来之后往左边去了。
他踩了油门跟上。
半个小时后,凯迪拉克停在青山别苑外面,唐靖看着太太下车自己走进大门,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他就知道,太太还是舍不得先生的。
但是先生那个人不太会疼人,有些自我,还有些不近人情,这两年太太跟着他也的确受了不少委屈。
如果太太暂时离开他能让他及时醒悟,说不定也是好事。
一个星期后,傅临遇出差回来。
人还在机场,傅奶奶的电话就来了,“临遇,你爷爷身体稍微好点了,让你今晚带宁宁回家陪他下棋。”
“好。”
这个时候是下午三点,傅临遇挂断电话上了车,去民政局。
沈昕宁在那里等他。
沈昕宁在一个星期之内搬空了留在他那里的所有东西,就好像她从来没在那里住过一样。
这是唐靖跟他汇报的。
唐靖当时说得很细节,类似于“太太擦过嘴巴的卫生纸也带走了”这种话也跟他说了。
傅临遇人在国外,隐隐的压了一肚子火。
三点半,劳斯莱斯停在民政局外,傅临遇下车,将剩下的半截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此时沈昕宁正数着分钟等他,生怕他来晚了办事窗口关闭今天就办不了了。
沈昕宁是铁了心要和傅临遇离婚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天涯是路人。
傅临遇身着白衬衫黑西裤,一副谦谦君子形象,脸上若冷若冰霜。他外形优越气质矜贵,走在政府中心办证大厅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看他。
很多女人窃窃私语犯花痴,也就是这个被无数女人意淫的男人,他老婆要和他离婚。
沈昕宁坐在那里等他,已经坐了好久了。
远远看着他走来,还跟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心有动容,感慨怎幺会有男人长得这样好看。
可他始终不是自己的。
一想到和他离婚以后,他和程茵美在一起,也会像跟她做爱那样在床上缠绵,沈昕宁不是不嫉妒的。
嫉妒又怎样,不是她的始终不是她的。
“你来了。”
沈昕宁态度很好,笑眯眯的,大概是想在最后一刻给他留点好印象吧。
傅临遇蹙着唇看她,表情并不和善,沈昕宁心里叹气,看看,要离婚了都不给我个好脸色,这是有多厌恶我。
又心酸又倔强的想着,放心,今天过后你就自由了。
工作人员过来,询问一番之后开始跟他们俩聊新婚姻法。
“我什幺都不要,净身出户。”
沈昕宁递上自己的证件,表情殷切地看向傅临遇,示意他赶紧拿出来。
傅临遇冷冷看她一眼,把结婚证和身份证递上。
手续办理很快,看着手上的红色本本变成蓝色,沈昕宁松了口气。
心似乎也空了。
但是不重要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春悲秋,不如给彼此一个痛快。
“傅总,那我走啦!”
沈昕宁态度极好地跟傅临遇鞠个躬,这就要走人。
刚转身,男人淡漠的声音响起,“爷爷奶奶想你了,要你今晚回去吃个饭。”
沈昕宁心头紧了又紧,小手攥着,狠了狠心道:“还是不了吧,麻烦你跟爷爷奶奶善意撒个……”“谎”字还没出口,男人低头点了根烟,点点头:“嗯,我说我们离婚了。”
“!”
傅爷爷傅奶奶待沈昕宁如亲孙女,她知道现在爷爷身体不稳定,气到他搞不好就要进医院。
攥着手想了好几秒,咬咬牙妥协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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