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柠怀里的慕宝还在哭,小身子颤颤巍巍的,嗓音都要哭哑了,他从小时候开始就有这样的毛病,一哭起来就要一直哭,想让妈妈哄他,亲亲他。
但这次确实是疼得厉害。
慕北柠的黑色睡袍被蹭的乱七八糟,胸口散乱,内里的一对双乳上面全部都是红色的指印。
荣炀不喜欢男孩子这样哭,即使受了伤,也不行。
他站在床边,不是很熟练的把儿子从慕北柠的怀里拎出来,让他自己坐在床上,单手握住他的后脖颈,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别哭了。”
慕宝被吓到,呆呆地,忘记哭了。
荣炀半蹲下身子,继续说:“跟…我好好说,刚刚是谁打了你的脸?”
慕宝被捏着脖子,像只不敢动的小猫咪,也看不到妈妈,眼前的男人身上的冷气有点让他害怕,小动物般的危险直觉,让他张嘴慢慢说道:“我正在睡觉,脸脸…脸脸突然疼了一下,我睁开眼睛,胳膊也疼了好几下。”
荣炀的怒气席卷而来,他用舌尖顶了顶脸侧,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宝:“能自己睡吗?”
其实慕北柠锻炼过慕宝自己睡觉,但都失败,她又太宠儿子,所以一直以来他的很多毛病都改不掉。
慕宝嗫嚅着,小小声:“可,可以。”
“好。”荣炀说:“睡觉是一会的事,现在和你妈妈一起,跟我走。”
说完他擡手在床头柜上的呼叫铃上摁了一下,强调:“自己走路,不要叫人抱。”
慕北柠看着荣炀和慕宝的对话,心里难受极了。
或许是父子天性,亦或是血脉亲情,不管怎幺样,慕宝现在变得暂时很听话。
她动了动身子,身下的肛塞也跟着动了动,她这才察觉,自己的小腹已经憋得有些疼。
荣炀威胁的看她一眼,示意她牵着慕宝跟自己走。
与此同时,两个黑衣大汉正站在门,恭敬的低着头,等荣炀吩咐。
“把这女人带到地下室去绑着。”
说完,荣炀穿着白色睡袍和拖鞋向外走,高大的身躯和富有力量的坚实背影,短发还有些湿,但却依然是一丝不苟的向后拢起。
跟在荣炀身后回到旁边的大卧室,那里面居然已经清扫干净,刚刚被水浸湿的床单已经被全部换掉,就连空气中都没有那腥臊的气味。
慕北柠牵着慕宝的手站在门口,虽说慕宝大致像荣炀,但仔细看的话,那下巴和额头,却是和慕北柠像了个十足。
荣炀回身走到慕北柠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冲澡,把肛塞拔掉排干净,衣柜里有裙子,换上。”
随后站直身体:“我荣炀的儿子不可能白白挨打。”
说完他蹲下身子,视线和慕宝齐平:“知道了吗荣正?”
慕宝傻乎乎的说:“我叫慕宝贝,荣正是谁啊?”
“荣正是你的新名字。”荣炀对于这个亲儿子很有耐心:“我是你的爸爸,我叫荣炀,所以你叫荣正。”
慕北柠听到他这幺说,另一手拽着浴袍下方,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发青。
他真的要抢走慕宝。
荣炀擡头威胁的看她一眼,她抖着手,眼中含泪,放开慕宝,向淋浴间走去。
那一眼,可真是可怜无助又崩溃。
慕北柠想不通老天爷为什幺要这样对她。
坐在马桶上,慕北柠仰头闭着眼睛,咬着牙,把后面的肛塞拔出来,堵在里面的液体瞬间澎涌而出,她忍不住轻哼一声,难受的肚子终于舒服一点。
洗漱过后,慕北柠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紧身短裙,纯黑色丝绒质地,是有一丝赘肉都不能穿的裙子,套在她身上却是性感热情又火辣,双乳被紧紧的包裹住,形状完美,一对臀肉饱满挺翘,明明是素颜状态,唇却被吻的很红,领口太低,包不住还带着掌印的双乳。懂得男人一眼就能看穿慕北柠刚刚一定是被从里到外艹了个透,才能骚成这样。
走出淋浴间的时候,荣炀正在盯着慕宝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慕宝穿衣服很慢,也穿的不好。
但今天的慕宝,却是穿的很好,就连袜子都没有穿错。
他看到慕北柠后,惊喜又开心的叫:“妈妈!”
荣炀转头看她一眼,挑了挑眉,心情很好的开口评价:“不错。”
慕北柠不想理他,而是牵起慕宝的小手,问:“这幺晚了我们要去哪里?”
荣炀站起身:“地下室。”
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室是存放物品的地方,但在走廊的尽头处,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房门,这里是荣炀专门用来处理人的地方,一打开门,里面就是浓重的血腥味。
胆大包天的保姆被吊着绑在单杠上,脚尖触底,穿着性感睡衣的身体处于紧绷状态,一对奶子也像是要爆炸,但一屋子的男人却都视而不见。
荣炀带着慕北柠和慕宝坐在舒服的黑色沙发上,慕宝从没见过这种场景,他抱着妈妈的手臂,小声问:“妈妈?我,我害怕。”
荣炀不满他儿子这幺胆小娇气,看他一眼,冷冷的开口:“荣正,站到我身旁来。”
慕宝的小身子一抖,马上就要哭,想说他是慕宝不是荣正。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荣炀冷淡的开口:“快。”
慕北柠很心疼儿子的样子,但看到荣炀这幅严父的样子,又松了口气。
最起码儿子有这样一个爸爸,不会被宠坏。
慕宝挪动着矮矮胖胖得小身子,穿的是刚刚换上的黑色童装,站在荣炀身边。
房间各处守着的荣炀的手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少主,因为慕宝实在和荣炀长得太像了!
荣炀向后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揽着慕北柠的腰身,掌心的温度滚烫,还心情很好的上下摩挲。
下属打开一台电视,上面放着的是刚刚保姆打慕宝却被监控拍下的视频。
慕北柠看到的时候,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她一直以来都舍不得让慕宝磕碰一下,有一点小伤痕就要心疼很久,结果却被人这样打。
慕宝的伤都已经被上了药,但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荣炀也在发怒,但他却拍拍慕北柠的腰身,轻描淡写的说:“去,打回去。”
慕北柠垂着脑袋正在生气,闻言下意识的擡头,长长的发尾扫过荣炀的手臂,带了些许的痒意:“什幺?”
荣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性感低沉的说:“我说,打回去,墙上有各种道具,鞭子,铁棍…你想用什幺都可以。”
慕北柠望进他的眼底,随后站起身,走到墙边,扯下一根鞭子,站在女人面前,无视她哭着求饶的样子,擡手就往她的身上抽了一鞭。
女人疯狂惨叫着求饶,胳膊上一条鞭痕泛着血红色,像个疯子一样,一边哭一边骂。
慕北柠充耳不闻。
慕宝则是完全被吓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幅样子。
慕北柠柔弱外表下隐藏的本就不是善良,而是尖锐,她并不是逆来顺受会吞下委屈的性格,想到刚刚女人狠毒的表情,她咬牙,再次抽了一鞭子。
站在房间里的荣二和荣五恭敬地低着头,心里却大受震撼。
家主居然让她用刑具!
除了家主之外,只有家主的配偶才能动用刑具!
慕北柠抽了两鞭子,把鞭子仍在脚下,转身回到荣炀身边。
慕宝被荣炀抱起来放在腿上,他难得耐心温柔:“荣正,我是谁?”
慕宝有点怕荣炀,结巴着回答:“你是爸爸。”
“你是我的儿子,被打了,就要打回去。不管你怎幺打,用什幺打,都不可以吃亏,知道吗?”
“刚刚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趁你睡觉的时候,让你疼了。那幺你也必须让她疼才行。”
慕宝虽然从小就和慕北柠生活在一起,但他好歹也是荣炀的儿子。
荣炀从最底层一路摸爬滚打,十几岁就开始在社会立足,骨子里的狼性是天生就有的,甚至有段时间,南城已经到了高管或者富商提到荣炀,就要闭口不谈谨小慎微以自保的程度。
慕宝自然也有荣炀性格里的狠劲,只不过被慕北柠养的一直没有展现出来。
他听到荣炀的话后,从他的膝上下来。
明明也才不到五岁的小男孩,小身子还胖胖的,却走到女人面前看她纷纷点点的样子,有些害怕,但知道她并不会伤害自己。
想起自己之前在幼儿园被人用石头砸,突然开口,嗓音软软的:“我可以要石头吗?就那种小石子。”
荣炀赞扬的勾勾嘴角,站起身示意荣五去找,走到他旁边:“为什幺要石头?”
“以前在幼儿园,我被其他小朋友砸过。”慕宝清脆的小嗓音说:“很疼,我现在也要砸她。”
慕北柠闻言皱皱眉,出声:“被砸?什幺时候?”她自责:“怎幺老师没有告诉妈妈?”
慕宝回头看慕北柠,向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因为老师不知道啊。”
荣炀开口打断慕北柠将要说出口的话,对慕宝说:“以后谁在敢拿石头砸你,你就狠狠地砸回去,始终记住,你姓荣。”
你的姓氏,就是你最大的资本。
在不知道慕宝的存在之前,荣炀从没想过让任何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他从出生起就是孤儿,十几岁开始就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他觉得自己不知道什幺时候就会死,要后代也没什幺用。
但自从得知慕宝的存在后,一切想法就都变了。
看着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荣炀一向冷硬的心肠就会变得有些柔软,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也是他即将寄予厚望的儿子,既然已经回到他身边,那一切的培训都要从小开始。
这第一课,就是要让他知道,他的姓氏,在南城,是怎样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