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手脚用力摆动,看似毫无章法却在男人不经意间按动了床头的客房服务响铃按键。
但却很快就被男人制服,男人手掌潮湿炙热,力气不大却很有技巧地让盛夏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她这才看清男人的样貌,是很阳刚俊美的一张脸,板正的寸头,小麦色的皮肤,长眉入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勾勒出一点野性的邪气。
而此刻这双眼睛盛满她最熟悉的翻涌情欲,但是又稍微有些不同,更加疯狂炽热,他的脸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滚烫异常。
她立刻意识到,他可能被下药了!
男人伏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警告她:“别叫”,嗓音沙哑低沉,十分危险。
盛夏点头,示意他松开捂住她的手,男人并不信任她,犹豫着。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击声,“盛小姐,请问您在里面吗?”,见门内没有人回答,门外的人声音变得急促,“盛小姐?”
盛夏用眼神跟他交流,如果他还不松开恐怕会惊动酒店的人。
男人眼眸微动,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她,松开了手。
她清清嗓子,扬高声音:“我在,有什幺事吗?”
“不好意思,您刚刚按动了客房服务的响铃,请问有什幺可以为您服务的吗?”,是酒店服务生。
盛夏开口解释:“没事,是我不小心按到的。”
门外的人这才离去。
男人神色复杂 :“多谢。”
她转眸看向他,他俊美的脸此刻已憋得通红,全靠死死压抑才没有喘息出声,幸好还没有神志不清。
她蹙眉:“你被下药了。”
男人的肉棒还贴在她小腹上一跳一跳,毫无章法地乱戳着,想要纾解却只是徒劳,这样下来情欲反而更加汹涌。
他咬牙,青筋爆起,全靠毅力拉开与她紧贴的身体,脚步凌乱奔向浴室。
听着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盛夏的疑惑才渐渐涌上心头,这个男人是谁?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他在躲着谁?还有,他为什幺被下药了?
盛夏沉眸,这一切疑惑只能等他出来解答。
但是,他会对她说实话吗?他看起来很小心,戒备心也很重。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盛夏闭上眼睛差点睡着。
眼皮正上下打架,浴室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揉了揉眼睛望过去。
男人的头发湿透了,一根根水迹分明,脸上的水珠没有擦干净,一滴一滴顺着坚毅的下巴滑到胸膛,隐入黑色的浴袍中,洇湿胸前的一大片。
他的脸上残余着情欲过后的潮红,野性邪气。
盛夏忍不住咬了一下舌尖,真是,又欲又色,令人血液贲张。
男人见她靠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微微勾起唇角,神色变得吊儿郎当,率先开口:“你好,我叫顾一澜,是一名警察。”
警察?有这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警察吗?她神情狐疑。
他舌尖抵着上颌笑了一下:“缉毒警。”
缉毒警的身份按理说不该轻易告知他人的,这对于一名缉毒警察来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因为他们游走在最危险的地带,每次执行任务都必须做好随时失败的准备,而一旦失败,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可不知道为什幺他就这样轻易地告诉她了,或许是因为她刚刚明明有机会暴露他,可是她没有,在他解决欲望的期间她甚至没有离开,所以她不会是他的敌人;或许是因为在面对一个陌生且高大的男人威胁的时候她头脑依旧冷静镇定,趁他不注意偷偷按动了客房服务的响铃给自己争取脱离钳制的机会;也或许,仅仅是因为她陷入情欲时纯洁到极致却又艳丽到极致的矛盾气质使他着迷,让他生出了点别样的心思。
他明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盛夏却相信了他的说辞,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之后会再一次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与他相见,甚至和他在一张床上抵死缠绵。
一夜梦境混沌,盛夏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阳光明媚。
颜谌给她打了三四个电话,但她手机在睡着的时候一向静音,她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几乎一秒接通,少年活力满满的抱怨声传来:“姐姐你怎幺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忘记了昨天答应我的事情,还是你想反悔?渣女姐姐!”
盛夏扶额:“起晚了。”
少年叽叽喳喳:“姐姐你快点,我已经快到你房间外面了,我要做第一个见到你的人,然后给你一个超甜蜜超浪漫的法式热吻!”
盛夏失笑,这个年纪的少年真是活泼又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