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旧书搂轶事
成化十一年,初春。
张旭十五岁,世子已经十九岁了,再过一年就要行冠礼。
今天先生没来,二人正躲在书房偷偷饮酒。
世子斜眼看着张旭,一脸坏笑:“今早我那招海底捞月,怎幺样?”
想起今早二人对练,张旭恼极,咬牙道:“你一堂堂世子,怎幺用这幺无耻的招数。”
“招数哪有无耻不无耻之说,管用不就行了。”世子轻笑道。
“我家可是三代单传,到我这,就我一根独苗,你打我要害不怕我家绝后?当心我列祖列宗爬上来找你算账”张旭蹬着世子说道。
世子丝毫无惧,只是看着自己右手,想到早上抓下去时的手感,突然有点恶心,忙甩着手。
张旭看他样子,心中大囧,起身就要动手。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世子忙摆手道。
想起这个家伙,世子心中就是一阵气馁。自己习武十年,竟然不如这家伙习武三年,现在和他动手,很少有占到便宜的时候。先生喜欢他,父亲母亲见自己一脸严厉,见到这小子却打心眼里喜欢,尤其母亲,每次见他都笑的眼睛弯弯的。唉,世子心中又是一声长叹。
像是想到了什幺,坏笑又浮到了世子脸上。
张旭一看他这模样,不由就是一阵头痛。上次他这幺笑,是带他到下人房,偷看一个老妈子洗澡,那老妈子一身肥硕的白肉,着实扎了张旭的眼睛。结果被一个经过的小丫鬟看到了,闹的鸡飞狗跳,那老妈子更是把他俩告到了王妃跟前。王妃被他俩气的哭笑不得,罚两人抄金刚经一百遍,张旭手差点累断。
这次又看他这幺笑,心中不由警惕:“你又想干嘛?”
“今天没课,有点无聊,我带你上旧书楼看春宫图怎幺样?”世子嘿嘿笑道。
“你明年及冠后就要大婚了,还看这些东西?”
“就是要大婚了,所以才要,学习下嘛。”
“你想学习,找个丫鬟啊,我看全府的丫鬟都想爬上你的床,尤其是你贴身丫鬟珠儿。”
世子被他说的大囧:“翠兰就不想,我看到了,翠兰偷偷摸过好几次你的屁股,你小心被她老牛吃了嫩草。”
张旭一脸尴尬,大声辩解道:“哪有的事,你别瞎说。”
翠兰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是当初从娘家带过来的,三十岁年纪了,却没被王爷收房,也没出府嫁人,就这幺一直跟着王妃,平素就喜欢调戏府中年轻的小厮,已经逗弄张旭好几次了。
这次被世子拿出来取笑。
张旭拗不过他,只得红着脸跟在他身后,向旧书楼走去。
旧书楼在王府西侧,离世子的院子不远,片刻即到。里面藏书颇丰,都是王爷心爱之物,因素知世子性子跳脱,所以王爷轻易不让他进楼,张旭也是第一次进来,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一楼极宽敞,却并未放着多少书,四周架子上有成套的各朝官修史书,也有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宋版的《全唐诗》,都是些大块头。靠北墙放着一张极大的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北墙正中,悬挂大匾,上书“天一生水”四字。
二楼摆着一列列整齐的书架,都是各朝名家著述,有诗词,有游记,有散文,有札记,琳琅满目。张旭本想在二楼找本书看,却被世子拉着上了三楼。
三楼则陈列着各式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檀木盒子和各式花瓶瓷器。不用想,这层放的都是各朝的孤本善本,每一个盒子都是价值连城。
世子带着他左转右转,最后到了一个角落。他伸手从一个花瓶中拿出一大轴画卷,待展开发现都是一幅幅的春宫图。里面女子,有的丰腴,有的窈窕,都只着抹胸或轻纱,每一个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有的简单数笔却勾勒出了女子的神韵,想来都是一些丹青国手所画,只是不知是谁了。
张旭看的脸红心跳,腿间不觉支起了帐篷。世子看他样子好笑,又伸手从另一个瓶子中拿出一卷画,甩给张旭,“看这个才过瘾”。
张旭愣愣“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更觉心跳加速。
画中是一男一女正在交媾,女子身姿丰腴却不失绰约,男子身材伟岸,下体雄伟,正以各种姿势插入。此图画工极是细腻,连女子放荡的表情都勾勒出来了。张旭愈看愈是心惊,他竟然,感觉画中的女子有点像王妃。
他晃了晃脑袋,好像要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擡头却看到世子正看着自己。
“你也觉得像?”世子问的无头无脑。
但张旭马上就明白了,他苍白着脸,点了点头,没敢说话。低头一看,世子也支起了帐篷。
今天两人都穿的直裰,此时下身都鼓鼓囊囊的。
世子撇了张旭一眼说道:“你这小鸡雏也支棱起来了?”
张旭瞪了他一眼嘲讽道:“还说我,你的不也这样了?”
世子挺胸说道:“我这叫雄鸡报晓。”
张旭只感觉自己一脸黑线,这家伙太无耻了。
世子把画卷一合,说道:“不行,受不了了,走了。”
张旭还没看完,却也不好意思再看,只得把画卷起,交了回去。
二人一同出楼,世子一手撩着衣服前摆,在前面疾走,张旭也有样学样,撩着前摆在后面跟着。
回到院中,看丫鬟珠儿正坐在石阶上绣花,世子一把拉起她,就向卧房走去。珠儿一愣,随即羞的俏脸通红,偷偷扫了眼张旭,低头和世子说了句什幺。世子却没理,拉着她走进了卧房,张旭不明所以,跟进了卧房旁边的待客厅。
听着里屋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什幺,随即就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姣吟,张旭马上明白了,这家伙要白昼宣淫,看来珠儿这小丫头,早就被他收入房中了。
张旭感觉无比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啪啪的声音。
他再也待不住了,扭头出了房门。被院中清风一吹,心里清明了几分,又过了一阵,等下体平复,他这才出了院门,向王府后花园走去。